“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稀奇古怪的說法？就不怕傳出去後大名鼎鼎的棋聖聶衛平來找你麻煩嗎？”
酒店房間，浴室裡。
沐浴在花灑下的女人逐漸洗去了身上的泡沫，年輕無極限的白嫩肌膚被水蒸氣蒸得染上了些許粉紅。
緩緩吐出一口氣，範冰彬伸手關了花灑，閉上雙眼用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身子。
先女人一步走出了浴室的周易還在以乾毛巾擦拭著身子，走動間，聞言不由得笑道：“講道理，你可能對聶衛平有什麼誤解。”
論騷話，聶老絕對是圍棋圈的初代king。圍棋棋手圈子能保持有別於象棋圈的清朗作風，聶老的性格絕對是居功至偉。
“真的？你認識他嗎？”
範冰彬同樣隨意扯了條幹毛巾揉著溼漉漉的長髮，裹著浴巾赤足走出浴室踩在毛毯上，緩緩踱步至床邊，看著正坐在沙發上吹著頭髮的男人，不施粉黛的水嫩臉頰上滿是好奇之色。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棋聖。
“不算認識，只是見過一次面。1月份那個全球華語音樂榜中榜，聶老也被主辦方邀請到了現場當嘉賓。
“我這種業餘圍棋愛好者自然是上去湊了下熱鬧，聊了幾句後交換了聯絡方式，從此躺在了電話簿裡。”
“那你還說的好像跟他很熟一樣。”
範冰彬那水潤的唇邊頓時一癟，一屁股坐在床上，晃盪著懸空的雙腿；柔軟的腳趾肆意舒展著，因為拍攝MV的需要而被塗成酒紅色的腳指甲像是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抻著懶腰：
“能把圍棋和那件事掛上鉤，你也是個人才。”
坐在沙發上的周易不由得挑了挑眉：“我可看你學的挺快啊，不到半個小時就能舉一反三了。”
範冰彬嘴角頓時揚起了一抹笑意：“這不還得多虧你這位名牌大學出身的家教教的好？
“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要是能遇上跟你一樣的家教，恐怕學歷就不止是中專了。”
16歲就和瓊瑤籤下8年長約的範冰彬看向男人的眼神多少有些豔羨。
老實講，她很羨慕周易截止到目前為止一路扶搖直上的人生。
連寶島方面這個突如其來的挫折彷彿都對他沒什麼影響一般，依舊是心態笑嘻嘻，甚至還能在自己的MV裡夾帶私貨陰陽怪氣。
她呢，書沒多讀多少，年紀輕輕就得出來打工，簽下8年賣身契後看盡世間冷暖。
林心如看不起她，趙微也不搭理她。
周易被周建輝發掘，事事都拿到了最大的自主權，華納還不斷的對他傾斜資源；
她呢？走到哪裡都只會被喊金鎖或者丫鬟，想從瓊瑤手裡拿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都不行，被一句“丫鬟就老老實實演丫鬟”給摁的死死的。
察覺到了女人那複雜的眼神後，周易倒也沒說什麼空口白牙的安慰，而是朝她晃了晃手裡的吹風機：“需要我幫你吹頭髮嗎？”
“當紅大明星幫我吹頭髮，求之不得。”
被打斷了思緒的範冰彬眉眼一彎，頓時將腦海中的雜念拋諸腦後，盤起修長的雙腿——驟然縮短的潔白浴巾向上捲起，隱約可見圓潤的臀邊。
“你也會成為大明星的，陳淑芬和瓊瑤可不一樣，人脈很廣。而且寶島這一波操作可以說是完全斷絕了和內地的大規模合作，未來幾年內港圈的資源會更吃香。”
深知未來走向的周易直接下了斷言。
看看現在堪稱內地女星里人氣斷層第一的小燕子就知道了，今年之後，工作重心被迫大規模轉向港圈與內地。
自此以後幾年，寶島在影視劇方面幾乎就只剩下了偶像劇這一個劇種能夠進入到內地市場。
“嗯，我明白。”
感受著吹拂在腦袋上的熱風，從床上包包中取出了兩張筋骨活絡藥膏貼的範冰彬眼神之中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陳太給她規劃的很好，她也是第一次體會到有個牛逼經紀人的舒坦之處，哪怕這個經紀人的抽成會比尋常經紀人多。
只是，她這邊正一遍遍堅定著自己的信念呢，周易那擺弄的頭髮的左手多少有些打斷她雄心壯志的意思。
“嗯？等一下，我前段時間練吊威亞的武打動作閃到腰了——”
雖然都是小年輕，但周易的強勢程度顯然遠超殘血的範冰彬。
還帶有幾許溼潤的長髮肆意散開，髮梢上的水漬隨著時間的推移浸染了剛被撕開到一半的藥膏貼。
“等一下週易，藥膏潮了！”
…………………………………………………………
翌日，從華納麥田大樓開車過來的錢江接到周易那讓自己幫忙帶兩份午餐的簡訊後，不由得會心一笑。
他就知道。
到底是年輕人啊。
在帶著午飯客串了把外賣快遞員後，錢江也在周易房間見到了衣衫完整的範冰彬。
“錢先生你好。”
主動伸手接過了飯盒的範冰彬招呼打的很有禮貌，而後便出乎錢江意料的選擇了告辭，走的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成分。
“她這是……？”
昔日在香江幫藝人處理這種事一般都是出面唱黑臉的錢江旋即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周易。
周易聳了聳肩，自顧自掀開了盒飯：“很明顯，她並不想讓你誤會她是想靠與我發生關係來換取利益。”
“是嗎，那還真挺難得。”
眉間神色略顯意外的錢江視線頓時上下打量起了正在大快朵頤的男人：“你給人灌什麼迷魂湯了？”
“放屁，別汙衊我，我向來是不主動的。”嚼著排骨的周易鄙夷的瞥了眼自家經紀人那壯碩的將軍肚。
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表露無疑。
錢江臉色頓時一黑：“別吃了，我買的飯，我的錢。”
樂呵呵的周易頓時為他指出了一條明路：“回頭找公司報銷，反正MV現在也拍完了。”
“報銷你個頭，我差你這幾十塊錢啊。”
錢江終究還是沒憋住，笑罵了一句：“趕緊吃，吃完還有正事，我們要去一趟香江，晚上的飛機。”
“？”
剛扒拉兩口飯的周易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現在去香江干什麼？”
“你說幹什麼，當然是可口可樂那邊為你準備的簽約儀式。本來年後就要處理的，結果因為寶島那邊的突發事件，導致一拖再拖。
“可口可樂之前在和公司一起公關，現在解決了，這才準備在3月6號給你辦一場聲勢浩大的簽約儀式，不輸謝庭峰的那種。”
談到正事，錢江臉上的神情也隨之嚴肅，掏出西服口袋裡的記事本，翻看了眼日程後開口道：“好訊息是，經過公司與可口可樂的遊說，你可以出席金曲獎頒獎典禮了。
“公司現在的打算是到時候讓你以特邀嘉賓的身份出現在孫燕茲在寶島的演唱會上，這也算是他們的讓步了。
“但其他綜藝和電視宣傳、電臺宣傳這些你還是別想了，想在寶島舉辦演唱會也不可能，場地審批通不過。”
說到此處的錢江臉色顯然也有些無奈：“沒辦法，你在寶島年輕人中的人氣和影響力太高了，高到他們不得不對你多加限制。
“你給孫燕茲、蕭雅軒和張少涵寫的歌在排行榜上打的天昏地暗，連帶著你的專輯銷量都得到了一個小刺激上漲，這是非常罕見的情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認可了。”
周易瞭然地點了點頭。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可口可樂廣告推廣曲，你有眉目了嗎？到時候簽約儀式上可口可樂是會官宣這件事的。”
“有是有眉目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一下，我的廣告曲是僅限於國內推廣嗎？”
“那不然呢？”
錢江斜了他一眼：“你以為中國區形象代言人為什麼要叫中國區？要是和可口可樂總公司籤代言合同，那可就不止是一千萬人民幣這個價格了。”
那沒事了。
和可口可樂邁向年輕化基調的廣告曲相符的，他腦子裡就有首現成的中文廣告曲：《傷心的人別聽慢歌》。
這首歌本來就是可口可樂廣告歌，他提前拿過來用用不是問題。
足夠流行的旋律和足夠簡單洗腦的歌詞，也符合當下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氣質。
吃過飯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後的周易便隨著錢江一起去了機場，只是那車裡那些娛樂報紙、週刊的版面內容多少引起了他的好奇——
謝庭峰與他的照片幾乎佔據了每一家的頭版，中間還寫著個大大的VS。
“謝庭峰VS周易，誰才是新世紀華語樂壇的弄潮兒？”
仔細翻看了好幾本娛樂報紙，發現標題內容都大同小異的周易十分好奇自己在鼓搗MV的這一週多接近兩週的時間裡，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終結了香江四大天王時代的年輕人叫做謝庭峰，擊潰了寶島樂壇黃金一代的年輕人叫做周易。
“一個80年出生，一個81年出生。
“在世紀之交的千禧年，這兩個年紀僅僅相差了一歲的年輕人分別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對上一輩歌手的挑戰。
“張學友、黎明、劉德華、郭富城、王傑；周華建、任賢奇、張宇、趙傳等一個又一個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皆敗在了他們的腳下……”
極盡浮誇的吹捧語句之後，便是一張構思精妙的圖片——周易謝庭峰兩人分別手持吉他與麥克風站在象棋棋盤上的兩端，隔著楚河漢界彼此對望。
楚河漢界裡，流淌著一個又一個碎裂的大咖之名。
“在2001年2月1日百事可樂為耗資千萬簽下的謝庭峰舉行了盛大的簽約儀式之後，可口可樂公司也於近日宣佈將在2001年3月6日為自己砸出千萬簽約費而簽下的周易舉行一場簽約儀式……”
別說，這些娛樂媒體寫這種新聞時的文筆屬實是不錯，看的周易自己都熱血沸騰的。
甚至於連內地媒體都來跟著湊熱鬧，只不過用詞相對來說會比較沒那麼刺眼。
《帝都青年報》娛樂版甚至還刊登出了一個極具爭議性的標題——《華語樂壇新勢力的雙足鼎立》。
周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篇報道上吹的這麼牛逼，什麼“華語樂壇新青年領軍人”之類的高帽像是不要錢一樣不斷批發。
“沒辦法，除了歌曲以外，現在你們兩個的話題度也是屬於是獨一檔的存在。你是因為寶島方面的原因，以及蕭雅軒、孫燕茲和張少涵三女歌曲爆火後帶來的人氣與緋聞加成；
“謝庭峰則是因為自己的叛逆行徑以及與大他11歲的王菲戀愛，生生養活了無數狗仔。”
眼看周易看了一本又一本，錢江稍微解釋了一下：“公司和英皇也沒怎麼出力，就只是簡單點了把火你們兩個的話題就爆炸了。”
娛樂圈，關注度那就是熱度，不然哪來的“博出位”與“黑紅也是紅”。
“霍文希那邊還打算讓旗下兩個即將組成組合出道的女藝人分別表示欣賞你和謝庭峰，以此來製造更大的話題度。
“等你到了香江應該就能看到相關報道了，這倆女孩裡，叫鍾欣潼的表示欣賞謝庭峰，叫蔡卓妍的表示欣賞你。”
“……”
6，不愧是你，霍文希。
周易沿著錢江所說的這個畫面腦補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怪異。
這個時期的鐘欣潼和陳冠希談戀愛了沒？
他只知道蔡卓妍倒是還沒和太子基相識，畢竟現在才2001年，這會的暴龍哥鄭中基還在和真愛楊千嬅拉扯呢。
“哦對了，因為你的簽約儀式要儘可能盛大，可口可樂一次性把目前風頭正盛的蕭雅軒、張少涵、孫燕茲全給請過來幫你站臺了。
“我先提前跟你打個預防針，別和蕭雅軒暴露了。你公司是沒規定，但維京音樂可是不允許蕭雅軒談戀愛的。”
考慮到自己曾經在寶島將周易從蕭雅軒家裡揪出來的經歷，錢江鄭重警告了他一回。
“放心，我有分寸。”
周易點了點頭，比劃了一個收到的手勢。
只是……
在抵達香江之後，他與蕭雅軒、張少涵、孫燕茲才剛見面吃了個晚飯，還是有經紀人陪同的情況下，香江那發達的狗仔們便迫不及待的將他送上了隔天的娛樂版頭條——
《猛龍過江！三女環繞周易大發神威！》
《降三聖女！周易夜宿龍床！》
“……”
周易：“道理我都懂，這個夜宿龍床什麼意思？他們昨晚趴我床底下現場偷拍的？”
ps：被拉去搞團建了，阿西吧。
最討厭的就是下班了搞團建，有本事上班時間搞團建啊，可惡。
ps2：今晚喝了酒，沒個十二點估計是回不去了，來不及寫第二章了。
明天三更。
明天的第三更算是補今天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