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出示令牌,陳觀就走出了訓練區。
這一個月以來,他百分之九十五的時間都在苦修,吃喝等閒雜事不算,剩下的百分之五則給了小公主夭月。
自從那次混熟後,對方便時不時的跑到這邊來找他玩,兩個人幾乎把整個皇宮逛了個遍。
至於皇宮之外,夭夜暫時不允許。
對於這種限制,陳觀能理解,也很配合。
畢竟,不誇張的說,他的天賦在加瑪帝國是挺驚人的,如果被有心人察覺,極有可能發生鋌而走險將他扼殺的事情。
遺書中的出雲帝國就是證明。
還有云嵐宗,原著劇情中也做過類似的事。
所以,沒事少出去轉悠,她好我也好,至少段時間之內別浪。
登上城樓,陳觀與夭夜並肩觀望著下方的情景。
“你這傢伙可算捨得出門了,修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平日裡多出來走走,興許心情一放鬆,瓶頸一下就破開了對吧,這個月成果如何?”
夭夜關心了一句,隨口問道。
陳觀點頭應著,回道:“馬馬虎虎,四星斗者。”
旁邊還有些小動作的夭夜瞬間不吱聲了,心裡萬槽奔騰,不吐不快,可看著少年臉上若無其事,好像在說有手就行的樣子,默默把到嘴邊的話換了一遍。
如果表現得太驚乍,豈不是顯得我這當姐姐的很沒見識?
“嗯,挺好,你還是繼續苦修吧。”
好想收回先前的話,指點這種怪物,是我不配...
陳觀都給她的表情變化逗樂了,“夭夜姐,你平時就該多笑一下,整天繃著臉可不好,月兒都說有點虛你。”
夭夜回了他一個略帶嫵媚的白眼,沒好氣道:“你當我想啊,可在我這個位置,必須得樹立威嚴,我和月兒總得有個人擔下這份責任,總不能讓那小丫頭片子來承擔吧。”
“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反正姐姐是把未來投資在你身上了,等你將來成為鬥皇,乃至鬥宗,我的壓力也就一掃而空了,所以啊,你安心修煉就行,資源用光就跟我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哈哈,那我可要努力了,不然日後夭夜姐的投資血本無歸我豈不是罪大惡極?”
“那倒不至於,我最多把你賣到蛇人族去,女蛇人們可喜歡你這種小男孩了。”
“你確定這是懲罰,而不是獎勵?”
“嗯?小陳子,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夭夜伸手來揪陳觀耳朵,故作兇狠的模樣,還真有親生姐弟的感覺了。
陳觀也沒敢還手,技不如人只能到處閃躲。
打鬧了一會兒,最終以夭夜的勝利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高昂著腦袋像個凱旋歸來的女將軍。
“不玩了,說正事,半個月後就是我們皇室一年一度的秋獵了,你要不要參加?我可以給你一個名額。”
“秋獵?這不是帝都那些公子小姐的遊戲嗎,關我什麼事?”
陳觀有些疑惑。
這事前些天他就聽夭月提過了,就連那小丫頭都對秋獵抱著鄙夷的態度,他更加不感興趣。
“往年是這樣,不過這次不同,去年雲嵐宗少宗主雲韻從生死門出來,接任了雲嵐宗宗主位子,納蘭家那個納蘭肅有意讓他寶貝女兒拜師雲韻,雲韻沒有立即同意,說要考察一段時間,而這次秋獵,就是最後考核了。”
“你如果參加,以你四星斗者的實力和一群鬥之氣階段的小孩競爭,都不需要展現出全部,三成實力足夠奪冠了,到時候你的表現定然也會落在雲韻她們眼中,說不定會收你為徒。”
“既阻止了納蘭家和雲嵐宗的親近,又能給你找個好老師,一舉兩得多賺啊。”
“你就不怕我真的投入雲嵐宗懷抱啊,到時候轉頭背刺你,賠了夫人又折兵。”陳觀無語回道。
計劃很不錯,確實有實現的可能。
但皇室對他是不是太過放心了,真就吃定他不會恩將仇報唄?
而且以他的瞭解,哪怕是他表現得比納蘭嫣然更好,最後的結果更有可能是雲韻把兩個都收了。
畢竟原著中雲韻和納蘭嫣然還是很投緣的。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打入雲嵐宗,安全不需要擔心,至於背刺姐姐,哼,我就站你面前,給你從正面刺你敢嗎?”
得,夭夜是真自信。
陳觀也沒再開玩笑,認真的權衡起利弊。
拜師雲韻,不但云嵐宗和皇室資源兩邊通吃,還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也許就把雲宗主攻略了,抱得美人歸,實現騎師蔑祖的夢想,更能收穫小師妹一隻,集齊師徒成就指日可待,好處多多啊,想想還真是挺激動呢。
可惜,陳觀還是選擇拒絕。
雖然沒有遺書到來,說明這不是送命題,但沒有生命危險不代表沒有危險。
當臥底作老六的,都沒什麼好下場,當他沒看過無間道嗎?
再有就是,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
他不喜歡被束縛,朝夕相處幾年,萬一真的和雲韻師徒產生了特別感情,到時候左邊皇室,右邊雲嵐宗,他夾在中間怎麼選?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資源之類的東西,皇室足以供應,去雲嵐宗對現在的他來說,能帶來好處真不多。
“不了不了,夭夜姐,我的心現在還不是冰冰的,受不了那種大美人的考驗,去了可真回不來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雲嵐宗了,給我十年時間,我把那雲韻搶回來,讓他們把雲嵐宗打包做嫁妝一併收了,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年齡不大,鬼心思還挺多,得,我等著那一天,你要真能做到,洞房花燭夜,姐姐我幫你推屁股。”
“咳咳,姐,優雅,優雅。”
一個突如其來的打賭,驚得陳觀落荒而逃。
誰敢相信這居然是加瑪帝國大公主夭夜說出來的粗話,險些顛覆了陳觀的固有印象。
不過也可以看出,夭夜是打心裡覺得此事沒可能才敢放這麼狠的話。
陳觀久違的叛逆心突然升起來,他還就不信了,真有那麼難?
只是萬一成功了,到時候場面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