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我叫周杰綸。”
緊接著周易的介紹過後,靦腆的周杰綸下意識抬起左手,五指指尖不自覺勾了勾耳背,朝著眼前兩女點頭的同時,略顯拘謹的自我介紹道。
“孫燕茲,叫我Stefanie也可以。”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留著長劉海的青年性格上並不是很活潑的孫燕茲在應聲時還不忘給一旁站著的周易一個眼神。
注意到了這一點的後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示意其不必在意。
“你好,張少涵,叫我Angela也行。”眼看著終於來了個跟自己一樣地位的小透明張少涵有樣學樣,只是眼中還是帶有幾分好奇。
在周杰綸來之前周易就跟她們兩人提過一嘴,他要叫過來的這個鼓手就是上次他在公寓裡救下來的人。
聽說是個音樂人,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那種,給劉得華、張慧妹、王立宏等歌手都寫過歌,雖然最後只有王立宏願意花錢收了。
但,孫燕茲之前一直都在新加坡,畢業之後才到寶島來,對所謂的寶島娛樂圈並不熟;
張少涵就更不用說了,還是個學生的她此前一直都在加拿大,一年前被福茂簽下後不僅只能在放假期間來寶島學習唱歌不說,更沒怎麼接觸過娛樂圈。
更何況她為了賺生活費每天在福茂學習之餘還得兼職打兩份工,對周杰綸目前那僅限於業內的名聲壓根是一無所知。
她只知道這人是個倒黴蛋,差點因為瓦斯洩漏而命喪黃泉。
“呃,我的英文名是Jay,你們叫我這個名字也行。”
趕忙補上了自己英文名介紹的周杰綸眉宇間肉眼可見的湧現出了幾分侷促,還是周易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適時地解了圍:“不是,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有英文名啊。”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內地人士,從小到大除了本名周易就是小名一一的周易笑著看向了兩女:“怎麼感覺我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取一個。”與之對視一眼的孫燕茲隨即抬起胳膊肘拐了拐身旁的張少涵:“比如湯姆之類的,你說對吧,少函?”
聽到這英文名的張少涵頓時瞟了眼周易,神色有些遲疑:“或者傑克?”
泰坦尼克號的餘威還未散去,“傑克”這個英文名在不少少男少女心中正是火熱的時候。
周易隨即翻了個白眼:“怎麼不叫我傑瑞或者賽文。”
“看起來你更喜歡那隻老鼠?”
在場幾人中也就孫燕茲瞬間反應過來了《貓和老鼠》裡湯姆傑瑞角色梗的孫燕茲笑意吟吟道:“不過賽文是誰?”
“一個吉普車代言人,不必在意。”
一旁的張少涵好奇:“易哥你還喜歡吉普車嗎?”
“……”
“……”
無言以對的周易擺了擺手,剛想矇混過去就看到身邊的周杰綸正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好嘛,忘了周杰綸也是特攝愛好者,賽文奧特曼這種重量級人物他自然不會不清楚。
“傑綸你知道?”
同樣注意到了周杰綸臉色的孫燕茲有些好奇。
“是一部特攝劇的男主角啦,《賽文奧特曼》,裡面的奧特曼就叫賽文。”
拘謹回答的周杰綸算是看出來了孫燕茲的話語權,應該是與周易平等的,這倆關係還很不錯,否則也不會這麼交流。
至於說那個叫張少涵的女孩,很明顯話語權不高,應該屬於是……晚輩?
“特攝劇是什麼?”
對此一竅不通的兩女皆將目光投向了周易,後者眨了眨眼,直接給了一個通俗易懂的稱呼:“超人懂吧,性質上差不太多。”
兩女秒懂。
性質上差不多,那不就是英雄唄。
“看不出來你還有顆英雄的心啊。”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走進了排練大廳的孫燕茲調侃了一句。
華納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全部擺好,吉他、架子鼓、鍵盤、貝斯等樂器一應俱全,已經除錯完的機器就架在一旁。
“因為是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觸這首歌,所以今天就只是熟悉一下歌曲,簡單看一下我們四個人之間的配合效果,看看需不需要做什麼改變。”
對自己專輯有著絕對主導權的周易解釋了一下這偌大場地裡為什麼除了他們四個人以外再無其他人的原因。
旋即,他便將早已列印好的曲譜分別遞給了三人:“來,熟悉一下後我們可以開始嘗試著開始錄第一遍,看看效果怎麼樣。”
因為都是音樂人的緣故,當抬頭寫著《愛的就是你》字樣的曲子被分發到了三人手裡時,三人便都開始不自覺地用分到自己手裡的樂器給過了一下。
正式開機的鏡頭裡,四個年輕人於忙碌中笑鬧的身影被清晰記錄了下來,這其中尤以孫燕茲與周易兩人的鏡頭為甚。
周杰綸話少,基本就是坐在架子鼓前熟悉著節拍,時不時抬頭接兩句話或者靦腆的笑一笑;
張少涵同樣話不多,但在除錯著鍵盤的同時眼神卻總會若有所無的飄向前方那正在與孫燕茲有說有笑的男人身上。
抱著吉他簡單撥弄了兩下的孫燕茲彈奏起調子,時不時還停頓一下而後重複好幾次,顯然是不太熟練的鍋,惹來握住麥克風的周易好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
“你的吉他演奏水平真爛,還不如我呢,怎麼好意思吹噓自己是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第一吉他手的。”
“就你那僅限於三清山範圍,只能跟山上猴子和鳥比彈奏的吉他水平?”
年少同樣輕狂的孫燕茲在這完全放飛自我的玩鬧間也沒有了被公司所包裝出來的乖乖少女形象,斜著眼就回懟道:“還是說你要跟廬山瀑布比誰彈得響?”
“不錯啊,還知道三清山呢。”周易這回倒是真詫異了。
廬山名氣大那多虧了李白,三清山在這個年代可向來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還不如龍虎山呢。
孫燕茲微微一笑:“那是,好歹我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對我尊重點,還沒畢業的小弟弟。”
“等我拿了畢業證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告上法庭,罪名是職場霸凌。”
周易不屑地撇了撇嘴:“到時候傑綸和少函都是我的證人。”
眼神頓時飄回來,低頭處理這鍵盤的張少涵眨著一雙大眼睛裝起了什麼都沒聽到的無辜。
還不是很適應這三人玩鬧氛圍的周杰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得以笑容掩飾,隨即敲了敲自己那已經逐漸連貫的架子鼓。
周易頓時指了指他:“看看傑綸,這就上道了。再看看你,音都還沒找準。”
孫燕茲頓時白了男人一眼,稍微抬起了手中的吉他,作勢向他兩步走靠近,咧嘴笑著將吉他的一端作大刀狀虛捅向了周易:“你想以下犯上是吧周易,別忘了我可是你老師。”
“好的,孫老師,你現在身上揹負的罪名又多了一項謀殺。”
說著,周易屁股向後一翹,如唐老鴨走路般避開這虛空一擊後一本正經地扭頭,是朝著鏡頭所在方向以播音腔道:“哦不,是謀殺未遂,這都清楚記錄著呢。”
看到他這個姿勢後再也繃不住的張少涵“噗嗤”一下笑出聲,連向來靦腆的周杰綸都抬起了手背擋住嘴,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
“需要我跟你科普一下你這種行為在國內會被判處多少年刑期嗎?”周易得意地朝近在咫尺的孫燕茲挑了挑眉:“這我真是專業對口,不騙你。”
嘴角難掩笑意的孫燕茲抬手就朝著他的胸口錘了一拳:“欺負我大學學的商科是吧。”
“大學專業是你挑的嘛,老師。”
晃了晃麥克風的周易玩味道:“耶穌來了都改不了。”
閃爍的機器指示燈無聲地堅守著,高畫質的鏡頭忠誠記錄了一切:
偷笑的張少涵摁響了鍵盤,憋笑的周杰綸打起了鼓;
握著麥克風的周易在歡聲笑語間唱起了歌,彈著吉他的孫燕茲眉眼彎彎,與之對視著——
“我把你緊緊擁入懷裡,捧你在我手心,誰叫我真的愛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