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邸。
夏天從側門入時,車伕十八已經站在門邊:“姑爺,主人在書房有請。”
這在夏天的預料之中:“帶路!”
今夜帝都發生的事,定逃不過司馬家的耳目。
也許,司馬劍有事需要解釋!
不久後。
書房中。
司馬劍開口解釋:“賢婿,今夜之事......”
司馬劍剛開口,夏天就打斷了他的話:“今夜之事與泰山大人無關。”
話語斬釘截鐵!
司馬劍眼神一亮!
夏天繼續說道:“本王忽然被父皇看中,又是司馬家的女婿,定會讓很多人睡不著覺。”
“所以,上策就是離間我們翁婿的關係!”
司馬劍一臉欣慰:“賢婿大智!”
夏天謙虛的道:“這次回帝都,實乃聖命難違,也因為蘭兒要回來接受冊封,事情辦完,我們儘快回荒州。”
司馬劍搖頭:“你們想回荒州,也許沒有那麼容易!”
“從陛下的態度來看,他想讓你留在朝中。”
“他明顯對新太子很失望,不,也許從來就沒有希望,所以,陛下在朝政上從不讓他過多參與,只是將他放入了東宮,以安人心。”
“現在,陛下明裡暗裡都放話,說是很看中你,這在老夫看來......並非是好事!”
夏天不置可否的道:“本王身份特殊,父皇此舉意味深長,可能是捧殺了我,也有可能是想引出什麼來?”
司馬劍頷首:“當初送你出西城門,老夫期盼你能在荒州做出一番大事來!”
“現在,老夫只希望你與蘭兒、梅兒都平平安安的。”
說到這裡,司馬劍認真的道:“剛剛,你在賭坊遇到刺殺後,陛下就命人傳話,命眾皇子自辯證清白!”
“言外之意,陛下懷疑這次伏擊是太子和眾皇子乾的。”
“只是將你完全推向太子和眾皇子的對立面!”
夏天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我想隱瞞今晚去天機樓之事,父皇卻搞得天下皆知,真是父子不同心啊!”
司馬劍眉頭輕皺:“陛下的心思莫測,若他不明說,外人很難猜。”
“陛下的帝王心術之學,造詣很高。”
“老夫在他身邊呆了二十年,至今仍然摸不準他的心思!”
“賢婿要再謹慎一些!”
夏天虛心請教:“那這一次,本王應該怎麼應對?”
司馬劍肅然道:“早回荒州!”
“帝都這潭深水中,陛下雖是真龍,但這水太深,誰也不知道這次會冒出什麼妖魔鬼怪來,你留在帝都很危險!”
“而且,因為我們這翁婿關係,我難以出手公開助你。”
夏天這才道:“待荒州店鋪開業後,我會立即回荒州!”
“好!”
司馬劍一臉真誠:“至於寶船圖紙之事,你不用擔心,若是有人想你在荒州建造寶船,自會將圖紙送來你手上。”
“回到荒州後,建不建造海船,由你自己做主!”
“不過,老夫建議還是建造幾艘,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夏天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異色:“泰山大人,就算我拿到寶船的建造圖紙,可是沒有建造海船的工匠,還是造不出來的。”
司馬劍摸著額下的鬍鬚,一臉篤定的道:“放心,那幕後之人定會將造船之人送給你。”
“夜已深,你回去吧!”
“否則,蘭兒會擔心的。”
“好!”
夏天轉身走到書房門口,腳步一頓,看著外面的夜空問:“泰山大人,在你的心中,是蘭兒姐妹重要,還是司馬家重要?”
司馬劍一愣:“都重要!”
夏天意味深長的道:“我想也是!”
說完,他才踏出書房,回司馬府的後院而去。
書房內。
司馬劍看著夏天背影,喃喃的道:“這個問題重要嗎?”
不久後。
夏天回到後院,見司馬蘭的房間已經燭火全熄,知其已經睡下!
他沒有驚動丫鬟,輕手輕腳的走入屋內,脫下外套,輕輕的鑽入被窩中,伸手抱住司馬蘭柔軟的嬌軀,身子貼了上去!
頓時,體香撲鼻,入手柔軟,令人愛不釋手。
那香,是處子的幽香,入鼻舒坦。
但,這絕不是司馬蘭身上的香味。
夏天大驚!
那會是誰?
難道他睡錯房間,抱錯人了?
那可大大的不妙啊!
猛然間。
他腦子裡就出現一個八卦標題:“荒州王夫婦回門,荒州王半夜摸錯房間上錯床,你猜抱到了誰?”
就在這時,他懷中之人轉身,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黑夜裡發著光,正滿含羞意的看著他。
是司馬梅!
夏天魂海震盪,如同偷錯腥的貓,輕巧的放開了懷中人,慌亂的鑽出被窩,穿上衣袍,逃出了房間。
這裡怎麼是司馬梅的房間?
門外。
剛剛才閉上眼睛打坐的白虎睜開了眼睛,輕聲問:“王爺,怎麼了?”
夏天欲言又止:“白伯伯,今夜我要完全破境!”
白虎一臉狐疑:“王爺,明天清晨時,紫氣東來時破境最好!”
“為何要趕在這個時候?”
說到這裡,白虎更加狐疑:“難道王妃將你趕出來了?”
夏天回想剛剛滿懷的柔軟,俊臉一紅:“就算是吧!”
“走,去左相府的練功房!”
白虎只有從命:“那走!”
不久後。
左相府的練功房中。
夏天一臉肅穆盤坐在蒲團上,鼻孔中呼吸節奏明快,頭頂上出現三朵虛幻的花,顏色各異,宛若實體。
精神氣三花現,標誌著夏天正式晉級宗師境。
但那巨大的“三花”白虎非常震驚:“好旺盛的精力!”
“好純的真氣!”
“好強大的魂力!”
他嘴角勾起一絲狐狸般的笑意!
今後,那些要算計王爺的人,估計會受到巨大驚嚇吧!
此時。
司馬梅的床上。
司馬梅和司馬蘭在黑暗裡對視,思緒都很亂!
第二日,早朝。
宮中來人,命夏天也一同上朝。
於是,翁婿兩人一起出門,一起進入皇宮。。
終於。
皇帝駕臨,眾臣叩拜後。
夏帝站起身來道:“朕昨夜聽皇城司夜報,九皇子昨夜逛天機樓回左相府的路上,遭遇了刺客的伏擊。”
“什麼?”
朝上眾臣譁然!
當街刺殺皇子,這是潑天大罪啊!
夏帝觀察著眾臣的反應:“諸位愛卿,你們認為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