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鵬還想找吳通海算賬,曹秀雲卻拉住了他,“慶鵬,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婉蓉。”
陳慶鵬點了點頭,立馬帶著一幫工友們向東郊走去。
只留下瑟瑟發抖的家丁們,和一群看熱鬧的鄰居。
儘管古話說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可那山雞哪能和鳳凰相提並論。
就看這陳家,儘管破產了,但一句話就喊來這麼多人。
如果這件事放在他們身上,怕是隻有等死的命。
想到這裡,鄰居們唏噓不已。紛紛回憶,自己有沒有在什麼不起眼的時候得罪過陳家。
趙華興帶著沈歆然從山上下來時,正好看見帶著一群工人準備上山的陳慶鵬,一行人在山腳相遇。
趙華興就看著本來還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向另一個男人跑去。
儘管那個男人是她的爸爸,趙華興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爸,你怎麼來了!”沈歆然挽著陳慶鵬的手,笑著問道。
陳慶鵬眉頭一皺,圍著沈歆然轉了個圈後,關心道:“你沒事吧!”
沈歆然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的趙華興,“我沒事,趙華興救了我。”
現在想起自己了!真是沒良心。趙華興面上不顯,心裡面卻在瘋狂說著沈歆然的不是。
他希望沈歆然能發現自己的不高興,可沈歆然並沒有。
她還和陳慶鵬挽著手離開,把他這個救命恩人拋在腦後。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趙華興咬了咬牙,更鬱悶了。
等回了城,陳慶鵬才對著工友們笑著感慨道:“今天真是多謝你們了,改天請你們喝酒。”
為首的工人穿著一身藍色短袖,他大笑道:“陳廠長,是我們該感謝你,就算賣了家裡的房子,也要給我們發工資。”
陳慶鵬擺了擺手,嚴肅道:“你們跟著我,我就應該對你們負責,這都是應該的。”
工人中有一個短髮男人,他伸長脖子喊道:“等你新的工廠開起來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回來。跟著你,我們安心。”
短髮男人的話得到工人們的熱烈響應,工人們紛紛大喊:“對,我們等您。”
陳慶鵬眼眶一溼,他笑著點頭,“好,一言為定。”
沈歆然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發生,不得不說,陳慶鵬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廠長,也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沈歆然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當她洗完澡照鏡子時,突然發現她的嘴角多了一抹傷疤,就像被人咬了似的。
她發誓,她睡相很好。所以這絕不可能是她自己咬的。
除了她,就只有那個狗男人。
媽的,你是屬螞蟥的嗎!你咋不上天呢!
而這邊的陳慶鵬還在和曹秀雲說話,他一臉嚴肅,“志明做出這種事,以後我們就當沒這個侄子吧!”
曹秀雲點了點頭,柔聲道:“大哥那邊知道後直接把他趕出去了。反正是抱養的孩子,心疼是肯定的,就當及時止損。”
陳慶鵬搖了搖頭,嘆氣道:“抱養的孩子終究養不熟,你大哥也不容易,我們別和他生分了。”
聽見陳慶鵬這麼說,曹秀雲稍稍鬆了口氣。她就怕陳慶鵬一氣之下,遷怒到她大哥身上。
她爸媽早死,她也算被她大哥大嫂帶大的。大哥命苦,一直沒有孩子。就在鄉下抱養了一個。沒承想養出曹志明這麼個禍害。
曹秀雲看向陳慶鵬,問道:“婉蓉這次有驚無險,還多虧了趙華興,我們要不要請趙華興吃個飯?”
陳慶鵬皺眉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我們家這次也算欠了他一個大的人情,你來安排吧!”
趙華興正在換衣服,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他開啟門一看,居然是沈歆然。他一個挑眉,問道:“有事?”
由於嘴角的傷,沈歆然現在看見趙華興就牙癢癢。所以,她對趙華興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我媽讓你中午來我家吃飯。”
沈歆然不知道的是,正是她這高傲的模樣,讓趙華興心跳加速,熱血沸騰。因為夢裡的女孩就是這個表情,一臉輕蔑。趙華興現在恨不得把女孩壓在身下,狠狠蹂躪。讓她和夢裡那樣,眼角掛滿淚珠,哭著求他放過。
趙華興一直不回答,沈歆然終於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看,發現趙華興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餓了好幾天的狗突然看見骨頭。
沈歆然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面慌極了,“反正我把話帶到了,你來不來隨便你!”
沈歆然說完後就走,生怕晚了一秒,趙華興就獸性大發。
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趙華興勾起了嘴角,聲音沙啞,“那一會兒見。”
沈歆然聽見聲音,走得更快了。媽媽呀,男主怎麼感覺越來越變態了。
曹秀雲半上午就開始準備午飯,為了答謝趙華興,她把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做了滿滿一桌子好菜。
等飯菜一上桌,陳慶鵬還給趙華興倒了一杯酒,笑道:“小趙啊,今天真是多虧你了。”
趙華興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沈歆然,發現她都快把臉埋在碗裡了。他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回敬陳慶鵬一杯酒,“哪裡,都是應該的。”
由於趙華興的眼神太過熱烈,沈歆然隨便吃了幾口,就回了房間。因為接下來還有她的一出重頭戲。
陳慶鵬和趙華興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喝到最後,他就有些醉了,對著趙華興笑道:“小趙啊,叔這次欠了你一個大恩情。你想要什麼?只要叔能夠辦到,叔都給你辦了。”
趙華興的眼神閃了閃,他裝出酒醉的模樣,淺笑道:“我也沒什麼想要的,如果能和婉蓉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趙華興這一句話,讓陳慶鵬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他微眯著眼,半真半假道:“你是不是覺得婉蓉和你在山上待了一晚,名聲壞了,就嫁不出去了。”
陳慶鵬說到一半,站起身子,拍響了桌子,“陳叔告訴你,儘管陳叔沒落了,但我的閨女,只要她不想嫁人,我就能養她一輩子。”
趙華興擺了擺手,站起身子給陳慶鵬倒了一杯酒,紅著臉道:“陳叔對婉蓉的疼愛我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我也是真心喜歡婉蓉。”
趙華興沒說的是,在看見陳婉蓉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恨不得把她壓在床上,狠狠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