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外放!
那騰空而起的惡匪是三流武者!
只見他雙手握斧,騰空而起,姿勢完美無缺,力量全開,全場矚目,風頭無兩!
斧頭,重兵器,就是砸開荒州軍陣的絕好利器!
等一下,破開軍陣,殺光荒州王府之人,他就是天門關匪寨的頭功。
惡匪很興奮!
殺人搶東西,真的令他感到快樂。
但是。
那鐵盾上,一根長槍彈射而起,如同巨蟒出洞,刺破了空間,一點寒光出現在他的咽喉間。
那長槍刺出的速度,快若閃電!
不好!
惡匪感覺喉嚨被什麼堵住了!
他在空中俯視,看著那出槍的少年荒州兵......年紀真的好小!
但,捅死他的力道真大!
這荒州王府的新兵彷彿有些不太一樣呢?
他們,出槍為何會這麼快?
他們,出槍為何會這麼準?
難道這就是荒州新兵一路刺木球的結果?
“噗......”
那杆長槍從他喉間抽出時,一蓬血雨隨槍而出,很是絢麗。
惡匪再也沒有了念頭!
全場震驚!
盾牌後。
一個少年槍兵看著那些篷血雨,臉色有些發白,手有些顫抖的收回大槍,眼睛裡卻是慢慢有了驚喜:“我殺了惡匪了!”
盧樹淡淡一笑:“恭喜你,小蔡刀,你殺了一名三流惡匪,將得到王爺專門製作的獎賞!”
少年蔡刀又一槍刺出:“統領,我還要其它的獎賞!”
“殺!”
此時。
成建制的惡匪衝到軍陣前,訓練有素,統一都是長棍。
“鐺鐺鐺......”
一根根長棍狂暴的撞擊著盾陣,巨大的撞擊力透過盾牌,傳遞到荒州刀盾兵的手臂上。
震動,讓經脈骨骼生痛!
手持盾牌的青年荒州兵,用著《不老回春功》的呼吸法,咬著牙,頂著惡匪的撞擊。
“噗噗噗......”
不少刀盾兵的內臟被震傷,胸中淤血憋不住,噴吐而出。
刀盾兵們嘴裡滿是血沫。
但,他們頂住了惡匪這一波攻擊!
根據王爺所說,頂住了匪兵第一波攻擊,匪兵的攻勢就會被遏制,後面的匪兵就會撞擊前面之匪,讓匪兵自亂,人多的優勢蕩然無存。
他們守住軍陣,就能將匪軍擅長打亂仗的優勢全部抵消。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是惡匪兵陣的第三次衝鋒,已經強弩之末。
他們遭到了荒州刀盾兵的強力抵抗,心氣被磨盡!
此時。
荒州戰士的盾牌往外一推,將持棍惡匪反推而回,身形踉踉蹌蹌,幾欲摔倒!
“咚咚咚......”
荒州軍陣中的戰鼓聲響起,盾牌上的長槍直接飛了出去,如同一條條飛蛇。
“噗噗噗......”
長槍帶著巨大力量,穿透了那些持棍惡匪的身體,將他們釘射在地,為地上血河增添了更多的血源。
“砰砰砰......”
荒州軍陣聞鼓起步,盾牌提起,整齊的腳步聲響徹整個戰場:“殺!”
“殺!”
“殺!”
一步一步,同時提步,同時落地,尺寸幾乎一致,橫排推進,分毫不差。
荒州軍戰士雙眼圓瞪,目露殺氣,殺聲整齊,響徹戰場,令人膽寒。
軍陣森嚴,殺氣沖天。
荒州軍陣,再次接敵。
此時。
受傷過重的盾牌兵留在原地,自有預備之兵頂上。
荒州戰陣的空間中,藏九已經領著幾個少女,在軍陣間靈活的將傷員抬回後陣,展開救治。
她們手臂上綁著白紗布,用血畫了一個“十”字,代表荒州親衛營中的醫士,在軍陣中很顯眼。
哪裡有人受傷,她們就會出現在哪裡!
此時。
長槍兵們從背後抄起第二根長槍,隨著刀盾兵推進。
盧樹吼道:“殺!”
“嗖嗖嗖......”
一百杆長槍整齊的刺出,奔著匪兵要害狠狠的紮了進去,再拉回來。
“噗噗噗......”
血洞一排排,惡匪倒地一排排。
自詡武功高強的悍匪們,被荒州軍陣的長槍一排排刺死,沒有任何意外。
因為,荒州軍的長槍,比一般的長槍要長半米。
這是夏天特意加長之槍!
因為,軍陣廝殺,一寸長,一寸強!
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取得勝利!
果然。
熟悉軍中長槍的匪兵們中招!
很多惡匪以為自身已經退出了長槍的攻擊範圍!
不料,荒州的長槍是又長,下手又狠,中槍不死就是重傷!
“噗噗噗......”
長槍在惡匪們的身體中,拉出一朵朵血花,開放在虛空,宛如祭祀。
盧樹冷冷的喝道:“換!”
第二排的長槍兵上前,刺出長槍,讓長槍陣滾滾向前,永不停歇!
“殺!”
匪兵中,一個二流武者飛身向荒州軍陣撲來,面露獰笑:“我來破!”
但,他在空中就遭遇了狙擊!
“嗖嗖嗖......”
十幾支弩箭從虛空中射出,又近,速度又快,直接將二流惡匪射成了刺蝟!
隱藏在軍陣內、外的藏劍少年出手了!
他們的任務,就是藏在暗中,負責解決匪兵的高手!
負責解決匪兵的將領!
“殺進去!”
一個武藝高強的惡匪終於破開荒州軍陣,提著武器殺入陣中,獰笑著吼道:“破荒州軍陣,頭功是我的了!”
“殺!”
他向身邊的荒州長槍手遞出刀,一寸短,一寸險,在這狹小之地,長槍回防就會打亂荒州軍陣。
他的刀,能將這一片荒州兵殺光!
他的匪刀,即將痛飲荒州兵血。
可是。
他身邊的荒州少年兵雖然有些害怕,眼神有些閃躲,但,人卻沒有躲,依然在出槍,也不抵擋。
惡匪眼中滿是不解......荒州兵不怕死嗎?
回答他的,是他身邊,貼著他的肌膚,自虛空中冒出來三把精鐵匕首,如同鬼魅驅使,直接在他身上刺了九下,刀刀致命!
“噗噗噗......”
他的血,不要命的噴灑。
惡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的道:“荒州軍中,有鬼神!”
卒!
這時。
惡匪首領驚恐的吼道:“都給我頂住,不能退,誰退,我就讓執法隊殺了誰?”
“不能退啊!”
忽然。
“嘶嘶嘶......”
一支支短小的弩箭從虛空中射出,圍射於他!
距離真的太近!
弩箭直接鑽入了他的眉心、心臟、咽喉、丹田,箭箭致命。
同時。
前鋒線上的匪兵將領,一一被藏劍少年殺絕!
一時間,匪兵群龍無首,亂做一團,在荒州軍陣的刺殺下,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瘋狂後退!
匪兵們被嚇破了膽!
這,哪裡是戰場廝殺?
這他孃的是屠殺啊!
他們的獵物變成了獵人!
他們成了獵物!
情報上,寫得明明白白,荒州王不通兵事,徵招了一批連長槍都拿不穩的新兵鬧著玩!
但,看看現在,對面那些手持血槍的荒州新兵,是槍都拿不穩的新兵嗎?
他孃的,那是一群傳說中的吃人惡龍啊!
雖然。
對面那些新兵將長槍捅入他們的身體時,臉色發白,手還顫抖,有的還在一邊捅人一邊吐!
但是,匪兵們卻覺得一點不好笑!
最可怕的新兵,就在荒州!
此時。
荒州軍陣中。
夏天站在戰鼓車上,把控著的軍陣推進,大吼道:“殺得好!”
“你們記住,在戰場上廝殺,就是你死我活之事!”
“要嘛,我們死,這個惡匪活!”
“要嘛,他們死,我們活!”
“你們為什麼要吐?”
“那是第一次殺人的正常身體反應!”
“但是,你們對面的惡匪是人嗎?”
“不是!”
“他們將我們荒州的婦孺破開肚子來戲耍!來取樂!”
“他們不是人!”
“他們是一群畜生!”
“是一群該捅死的禽獸!”
荒州新兵們抬起嘔吐的頭,雙眼中充滿了憤怒,那是對惡匪的恨!
夏天吼道:“刺!”
“這一槍之血,祭我荒州遭他們毒手的婦孺!”
“我夏天,帶著荒州新兵,為你們報仇了!”
“殺!”
“噗噗噗......”
惡匪如同稻草人,身上飈著血,絕望的倒地。
“刺!”
夏天戰刀指天:“這一槍之血,祭死在他們手中的良善之人!”
“我夏天,今日用匪血祭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荒州新兵們紅著眼,忘記了血腥味對身體的刺激,狠狠的刺出了手中槍:“祭!”
“噗噗噗......”
荒州新兵在蛻變!
他們的臉不再發白!
他們的手不再顫抖!
他們的目光越來越堅毅,出槍越來越快、越來越準、越來越狠!
“殺!”
“殺!”
“殺!”
“有匪,雖遠必誅!”
“有匪,雖強必誅!”
“做匪者,死!”
荒州軍陣,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不可阻擋!
荒州新兵,第一次上戰場,開始蛻變。
“射!”
荒州軍弓箭手在後陣支援。
“殺!”
荒州重騎兵已經脫掉重甲,與兩邊的輕騎兵匯合,護著荒州兩邊軍陣突進!
戰場兩邊。
十大惡人二十隻眼睛圓瞪,看著戰場的情勢,都不敢相信所見為真:“這怎麼可能?”
他們是要敗了嗎?
三千精悍匪兵敗給了區區四五百人的荒州親軍?
荒州新兵,為何如此之強?
為什麼啊?
杜殺厲聲吼道:“我不服!”
但,牽動傷口......真的好痛!
忽然。
天門山下,一個黑影,如同鷹隼,從山上一躍而下,悄無聲息的撲向夏天頭頂......殺意攪動這個血腥的夜晚!
劍,從夏天頭上刺下!
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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