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殺殺殺......”
皇城四面都是喊殺聲,聲聲刺耳,聲聲流血!
帝都的天空,風雲色變。
血,源源不斷流下護城河,讓河中血水越來越粘稠!
水下,那條巨大的黑色詭異影子越遊越歡暢,大口吞噬著河中血水!
然後,那條詭異黑影就竄到護城河底某處,用嘴咬破了自己的爪子,按在河底一塊石板上......摩擦。
瘋狂的摩擦!
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瘋狂摩擦!
忽然,那石塊上出現一縷金光,由弱到強,情形很是詭異!
那黑色詭異影子彷彿很興奮,又咬了幾口自己的爪子,流出的血更多,再按在那石板上.....瘋狂摩擦!
時間飛逝,那金光越來越強!
此時,那詭異黑影的巨大眼眸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字元,看上去模糊,彷彿要用血摩擦才能讓其顯形!
詭異黑影眼中湧現喜悅與好奇,用流血的爪子在石板上繼續摩擦,用血清洗著金色字元。
但,那金色字元依然模糊不清!
詭異黑影流了無數血,卻依然不能讓模糊的金色字型完全清晰。
然後,詭異黑影的巨眼中就有了憤怒!
緊接著,那字元上的金光越來越弱!
於是,詭異黑影停止了摩擦,仰起猙獰的頭顱,無聲向天咆哮!
他彷彿在怒問:“河裡的人血為何還不夠粘稠啊?”
為什麼啊?
這時。
只見那石板上的金色字元更加模糊,金光消失,彷彿被某種物質掩蓋了般!
“轟......”
那詭異黑影尾巴一甩,憤怒的竄入河中某處空間,消失無蹤!
緊接著。
河面。
“轟......”
一道詭異的水柱沖天而起,入空化作雨,又重新落入護城河中!
這,是一道詭異的水柱!
幸虧這時的皇城四面都在激戰,叛軍在搭梯攻城,不時有人從皇城上墜落河中,濺起無數血浪,才沒讓這道水柱引人側目!
也在此時。
皇宮大門的城牆上。
“哎......”
司馬劍無奈的發出第一聲輕嘆:“陛下,臣沒人!”
“臣府中的護院也被圍在府中,出不來啊!”
“是嗎?”
夏帝不置可否:“司馬愛卿,大難當前,我們同坐一條船,應當同心協力吧?”
“是!”
“你司馬家乃是中原第一世家,訓練的私兵應不比各家少吧?”
“冤枉!”
司馬劍惶恐喊冤:“陛下,臣對您忠心耿耿,絕不敢養太多私兵!”
“養得不多嗎?”
夏帝一臉欣慰:“養了就好啊!”
“司馬愛卿放心,朕現在就赦你養私兵之罪!”
“謝陛下!”
司馬劍解釋道:“陛下,實因司馬家經營的生意不少,這才不得不養一些護院,不得不多養了一些護衛!”
“朕能理解!”
夏帝一臉認真的道:“至此危難之際,我們君臣同心,齊力才能斷金!”
“讓你的人出來平叛!”
司馬劍:“人真的很少!”
夏帝一指夏天:“小九是你的姑爺,若是我們輸,你家蘭兒要守寡了!”
“哎......”
司馬劍發出第二聲輕嘆:“陛下,臣的人很弱,實力不足與各傢俬兵抗衡!”
夏帝鷹眼輕眨:“若是我們輸,小九會被交出去,你家梅兒可能也會尋死覓活!”
司馬劍:“......”
“哎......”
他發出第三聲輕嘆:“陛下,就算我府中護衛能夠出戰,可臣在這裡,如何傳令呢?”
夏帝的鷹目又連續輕眨了第三次:“司馬愛卿,若小九被交出去,你家蘭兒肚子裡的孩子......可就沒有父親了!”
“若你家蘭兒殉情,你就做不了外祖父!”
夏天:“......”
司馬劍:“......”
“哎.......”
司馬劍輕嘆了第三聲:“陛下,就算臣能將軍令發出去,可也來不及了啊!”
“你看外面的禁軍已經精疲力盡,已經撐不住了!”
“臣的人來也只是送死而已!”
夏帝的鷹目再輕眨:“司馬愛卿,司馬家護衛若能立即出現,只要解今日之危,朕就將青州封給司馬家!”
頓時。
司馬劍眼神大亮:“那容臣想想怎麼做......才能自救!”
老狐狸!
夏帝深深的看了司馬劍一眼!
這一戰後,參與叛亂的各家將消失!
司馬家呢?
皇帝的心中有把刀,悄悄舉了起來!
但,他卻滿臉笑意的問:“司馬愛卿,可有辦法想?”
“有了!”
司馬劍沉思了片刻道:“陛下,請給我一百大嗓門禁軍,我要千里傳音!”
夏帝眼神一亮!
片刻後。
一百個大嗓門禁軍雙手叉腰,學著荒州親衛的樣子,齊聲重複司馬劍之話:“司馬家的人聽著,天王蓋地虎,家主的事不許誤......出兵平叛,救駕!”
此時。
司馬家府中,一個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白髮武將介面道:“寶塔鎮河妖,家主不要心焦......接令!”
他身邊,也有一百個大嗓門重複話,響徹帝都!
“孩兒們,出兵!”
“殺!”
頓時,只見司馬府的大門和小門全開,無數身穿精良鎧甲的司馬傢俬軍急速衝向皇宮!
皇城上。
夏帝眉頭一皺:“司馬愛卿,你這暗語......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啊!”
“呵呵呵......”
司馬劍一指夏天:“都是荒州民間的俗語,臣只是借用!”
“借用而已!”
與此同時。
只見叛軍中有人在胳膊上纏上紅布,同時吼道:“寶塔鎮河妖,家主不要心焦......接令!”
“殺!”
他們自叛軍中炸裂開來,一時間,與叛軍殺成一團。
頓時。
帝都大戰亂成了一鍋粥!
夏帝皺起了眉頭......司馬家真是來平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