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人捏住了後頸,被迫仰起頭張開嘴唇的初梔,在短時間的懵逼之後,剩下的就只有憤怒了。
她開始掙扎了,手腳並用著。
她伸出兩隻手使勁推搡著對方的胸膛,薄薄的迷彩服下面是對方蓬勃的胸肌,任憑她用出吃奶的力氣來還是不能撼動對方半分。
她伸出自己的一條腿來,使勁往對方的小腿上踹,對方就連小腿上都是滿滿的肌肉,踹得她腳尖發疼。
她一下又一下的使勁踢著,就連腳趾甲蓋都踹翻了。
但是任由她如何掙扎,還是無法逃脫對方的桎梏。
對方的吻實在是太激烈了,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菸草氣息,逼得初梔連連後退。
也不知道吻了有多長的時間,對方這才盡興了一般,放開了初梔。
被他放開之後,初梔睜著眼睛、咬著牙,毫不猶豫的朝著對方的臉頰一巴掌揮了過去。
初梔覺得她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恨過,這一巴掌足足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啪!”
隨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祁宴整個人被對方打的腦袋都歪了過去。
祁宴歪著頭,先是側眼看了小姑娘一眼,這一巴掌夠狠的,直接把他的唇角給打破了。
他輕舔了一下自己被打破的唇角,傷口碰上唾液之後蟄的有點疼,他卻絲毫一點也不在乎。
他伸出手來,直接再次把小姑娘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挑了挑眉直言道。
“這麼夠勁啊?我喜歡!”
初梔被氣的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就連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她從未見過這麼霸道,這麼不講理的人。
初梔覺得說對方是流氓,都侮辱了流氓這兩個字。
從被對方再次拽過去的那一刻,她就開始掙扎了。
但是對方這種實打實從軍隊裡面一天天練出來的人,渾身都是結實的腱子肉,她這種小女生怎麼可能掙扎得過。
“你,你放開我!”實在是氣急了,初梔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從她的牙關裡面硬生生擠出來的。
“我說了,我說只要你開門,我跟你保證不發脾氣的。”
祁宴說話的時候嗓音沙啞而又低沉,隱隱約約還有一些壓制不住的火氣,往外冒著。
“來,你看著我。”他一邊說一邊伸出一隻手掌,捏著初梔的下巴抬了起來,強迫對方的眼睛看向他自己。
初梔的個子不低,一米七六,但是祁宴的個子更高,足足達到了一米九六。
對於初梔而言,對於這樣的王八蛋,她哪怕看一眼都覺得是髒的,是噁心的。
所以當對方捏著自己的下巴,強迫她與對方對視的時候,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寧願閉上眼睛也不要看到這種髒東西。
祁宴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小姑娘的想法,小姑娘實在是太乾淨了,乾淨到在他的眼裡簡直不染塵埃。
“你敢閉眼你試試看,老子有得是辦法對付你。”
初梔從小的家庭條件不太好,家裡只有一個爺爺,她從來沒有跟像對方這樣階級的人接觸過。
她對有錢人的認知,僅限於言情電視劇,以及她的好閨蜜張桂芬。
她只是一個平民老百姓,而對方是一個能夠在鬧市區公然用武器轟開別人家門的暴徒。
面對這樣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初梔抬頭望向對方,雙眼赤紅,眼底也慢慢沁上了一層水霧。
“你直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
祁宴看出小姑娘隱隱約約已經有一點服軟了,堵在他心口的那口氣也出來了不少。
他盯著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看了幾眼之後,突然俯下身,把面前的人攔腰抱了起來。
初梔害怕極了,她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就連眼睛上的睫毛也是。
不停的眨呀眨的,對於祁宴來講,這些長而捲翹的睫毛就像是一隻撲閃著翅膀的蝴蝶一般。
從他的心口上劃過,又酥又麻的。
初梔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想到,她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句話,說是女孩子在遭遇脅迫的時候。
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閉眼享受吧,忍過去之後全當自己是被狗咬了。
當時她還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吐槽這句話,這麼惡劣的事情,怎麼能當做被狗咬了之後就算了呢?
但是當這種事情真的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還是害怕了的,她除了能當做被狗咬了之外,還能怎樣呢?
祁宴抱著對方徑直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組長沙發上赫然躺著閨蜜張桂芬的身影。
祁宴直接抱著對方坐在了另一邊的單人小沙發上,他把初梔的雙腿分開,面對面跨坐在自己的腰間。
看到小姑娘徹底乖下來之後,祁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嗎?”他說。
初梔不願意去看他,低垂著眼瞼,盯著對方迷彩服最上方的一個紐扣看著。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初梔再次問道。
她不想再和對方磨蹭下去了,這種人渣能不能離她遠遠的啊。
祁宴緩緩把自己的大手移到了對方的腰間,他歪著頭,一雙黑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看。
他薄唇微啟:“你說呢?”
“把好友加回來,然後做我女朋友吧。”
聽到對方的要求之後,初梔整個後背都瞬間變得緊繃了起來。
祁宴放在對方腰間的手,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了對方的狀況。
他輕笑一聲:“怎麼,不願意嗎?”
初梔掙扎著從對方的腿上站了起來,又往後退了兩步,站在距離對方擠不遠的位置之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不願意。”
初梔的長相屬於那種稍微有點清冷,說話的語調也有點涼。
但是性格跟她的長相卻有著一定的反差感,可能是原生家庭的關係,她的性格比較溫婉一些。
她雖然性格靦腆,但是堅強,內心強大,是個很漂亮,生命力又非常頑強的女孩。
早在對方從他腿上掙扎著走下來的時候,祁宴的表情就已經變了。
在聽到對方口中拒絕的話之後,之前消失的陰鷙情緒立馬翻滾而來,甚至比上一次來的更加猛烈了。
他一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因為生氣脖子上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動著。
祁宴伸手摸到後腰處,把插在那裡的武器給拔了出來,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拒絕?你沒有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