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廣義是真的沒有什麼要搞浪漫的心思。
他要是能想到這些,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時間點,毫無徵兆地開啟極光秀,更沒有可能讓自己變成落湯雞。
作為一個極度在意自己外表的潔癖人士,聶廣義此刻的感受,完全沒有比吐夢心之一手好到哪裡去。
他是被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給整到水裡面去的。
或許是烤全羊吃多了,或許是天氣悶熱。
又或許是什麼只有天知道的原因。
他就是想要讓自己冷靜冷靜,一不小心就冷靜到了水裡面。
元宇宙ar極光秀和裸眼3d,是需要很多裝置一起配合才能實現的。
聶廣義記得很清楚,他在下水之前,是關閉了所有的裝置的。
這突如其來的極光秀,整得他也是一頭霧水。
很快,一道聲音,解開了這個謎團:“誒呀,我的廣義兄弟啊,你可真是太夠意思啦!”
宗極帶著夢蘭回來了。
他本來只想讓夢蘭遠遠地看個大概,在手機上點了一個遠端控制的按鈕,沒想到整套極光秀系統直接啟動了。
宗極原本就知道聶廣義在,再加上聶廣義落湯雞的造型,還有什麼想不明白。
原本應該感動的夢蘭,惡狠狠的瞪了宗極一眼。
宗極趕緊詢問:“怎麼了呀,蘭蘭子?”
夢蘭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轉身上樓,順便還下達了一個命令:“夢心之,你跟我上樓去。”
“啊?現在嗎?媽媽?”夢心之說:“我先帶聶先生去洗個澡吧?”
夢蘭氣不打一出來:“你爸的兄弟他自己不會帶嗎?用得著你?”
宗極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阿心,你帶廣義兄弟去洗澡,你媽媽這邊我來搞定。”
“真的嗎?爸爸?”夢心之有點害怕。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夢心之還是很清楚的知道,夢蘭女士是真的生氣了。
宗極拍了拍胸脯,用手勢表示自己一定能搞定。
等到追上了夢蘭,宗極立馬換了個態度:“蘭蘭子,你不是是管我把阿心和阿意留給我的小兄弟照顧啊?”
“你也是做爸爸的人,你那什麼兄弟,怎麼就能穿成那樣,出現在家裡。”
“他這也還好吧,只是沒有穿外褲,上衣都穿著。”
“一件白襯衣,打溼了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還不如什麼都不要穿。這麼勾搭阿心,你這個做爸爸的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夢蘭比誰都更擔心夢心之被騙。
“哎喲誒,我的蘭蘭子,這你可就想多了。我那兄弟和阿心,那就是姐妹,姐妹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夢蘭覺得宗極是在故意找茬。
“你不知道也不打緊,反正我和阿心都知道。那就是個彎彎的姐妹。”宗極問夢蘭:“你回憶回憶,要是真有人對阿心圖謀不軌,我是不是反應比你還快?”
“彎的?真的假的?”夢蘭有些不信。
“蘭蘭子啊,這事兒我可以拿項上人頭和你擔保。我兄弟和他爸爸出櫃的那一天,我和阿心剛好聽見了。”
“這樣的話……要不然我再下去?”夢蘭改變了主意。
“你下去要幹嘛?”
“既然是姐妹,那麼好的身材,不看白不看啊!”夢蘭的態度直接掉轉180度。
“蘭蘭子,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極極子呢?”
“什麼這樣那樣的?怎麼?就允許你的小棉襖有姐妹福利,我就不能有?你這寶貝大閨女回來了,是不是都不需要老婆了。”夢蘭的這一口飛醋,吃得宗極始料未及。
“蘭蘭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啊?”
“普通話。”
女人盯著男人的身材看,統稱審美。
男人盯著女人的身材看,統稱好色。
夢蘭和宗極還沒有說上幾句,夢心之就過來敲門:“夢蘭女士,我給你帶了禮物哦。”
宗極過來開門:“阿心怎麼這麼快過來了?”
“很快嗎?”夢心之問。
“你不是帶廣義兄弟洗澡去了嗎?”
“他沒有去。”
“那怎麼行?他跳水裡給我們弄好了極光秀,回頭再在我們這兒感冒了。”宗極說著就要自己下樓。
“爸爸,聶先生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嗎?”
“聶先生說他是和程諾姐的男朋友約好了才跳下去的。程諾姐的男朋友開車把他接走了。”
“你怎麼沒和爸爸說一聲啊?要走也得先洗完澡再走啊?你這留了一個學,怎麼還沒有以前懂事了?”
“我就留了一個學,爸爸就開始嫌棄我了。”夢心之語帶委屈。
“那怎麼可能!爸爸就是有點過意不去。讓人就這麼溼漉漉地走,也太不是待客之道了,你說是不是?”
“我有挽留的,但聶先生說,程諾姐的男朋友開車房車來接他,車上才有他的衣服。”
“這樣啊。”
“嗯,他說他有潔癖,不穿別人的衣服。”夢心之補充道。
“原來是這樣,那是爸爸錯怪阿心了。你快把禮物拿過來給你媽媽看看。”
夢蘭接下禮物並不開啟,先和夢心之說,“等會兒再看”,又問宗極,“宗意哪裡去了?”
宗極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看到極光秀,就忘了給小女兒通風報信的約定。
宗極看了一下夢心之。
夢心之拋給宗極一個放心的眼神,圓話道:“阿意在房間做作業呢。”
……
“廣義,你這是怎麼了?”
“知道你來接我太興奮,一不小心掉水裡去了。”
“掉水裡?”宣適不解地看向被聶廣義拿在手上的西褲:“都掉水裡了,為什麼你的褲子是乾的?”
聶廣義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幹你個大頭的!”
“我懂了。”宣適做了個給自己的嘴上拉鍊的動作。
“你懂什麼?你車上有衣服不?”聶關沒好氣地問。
事實證明,聶廣義給夢心之的那一套說詞,只是為了儘快離開。
“有是有,但我的尺碼和你的差別有點大。”
“你也知道你自己尺寸小啊。”聶廣義毫無徵兆地就開起了車。
“是啊,那廣義大大就這麼溼著吧。”宣適早就習慣了,一點沒在介意。
“你忍心嗎?還是你一直覬覦哥哥我溼身的樣子。”聶廣義溼著身就要往宣適的身邊蹭。
“別貧了,阿諾前幾天給我買了兩套睡衣,都洗過了,還沒有穿過,你看看哪套你能穿下。”
“你少秀一天恩愛會死啊?”
“會!”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兩套睡衣都擠爆。”
“那阿諾就再給我買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