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坐在沙發上,神態慵懶而隨意。
看得出來,此時的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
而他的身旁,坐著的正是昨天咖啡廳的那個女人。
女人的裙子已經短到了腿根。
江南看了眼女人跟傅司珩緊緊貼在一起的腿,片刻後移開目光。
她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女人見到江南進來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但當著傅司珩的面,終究沒說什麼。
傅司珩眉頭微挑,看向江南。
“江經理,有事?”
江南看了眼傅司珩身邊的女人。
“是有點事。”
傅司珩靠在了沙發上,“如果是離職的事,江經理直接去人事部就行。”
江南沉默片刻,“不是離職的事。”
傅司珩輕笑一聲,“那是什麼事?我還以為江經理來找我,就只有辭職這一件事呢。”
江南只當沒有聽出他話裡的嘲諷,她看了眼坐在傅司珩身邊的女人。
“我想單獨跟傅總聊。”
江南心裡忐忑。
她是瞭解傅司珩的脾氣的。
之前在會所她甩了他面子,又在離職這件事上說得那麼堅決,他必定不會輕拿輕放。
果然,男人輕笑一聲,“我跟江經理之間,是有什麼必須要單獨聊的嗎?”
江南唇角緊繃,深吸一口氣,“傅總,我不打算離職了。”
傅司珩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所以呢?”
“我想跟您談一下以後的薪資。”
傅司珩雙手抱胸,最終還是對坐在身邊的女人說了句:“楊經理,抱歉,咱們的業務下一次再談。”
楊經理看著江南,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但面對著傅司珩,她還是笑了聲,“好,那傅總就先處理江經理的事情吧。”
說完,她瞪了江南一眼,氣呼呼地往外走去。
楊經理離開以後,傅司珩目光才轉向了江南。
“江經理想怎麼談?”
江南沉默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傅司珩似乎極有耐心,她不開口,他就這麼等著。
“傅總,我想跟您借點錢。”江南終於在他的目光下開了口,她沒提不再離職的事,而是改口成了借錢。
“嗤——”
傅司珩笑裡的嘲諷沒有絲毫掩飾。
“江經理覺得我這裡是慈善機構?還是你覺得咱們有多深的交情我會借錢給你?”
江南臉上陣陣難堪,果然,如她所料。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
“我會還您的。”
傅司珩雙手抱胸,“江經理,沒想好就不要來,出去!”
他臉色冷得瘮人。
江南站在原地沒動。
傅司珩臉上的神色終於稍緩,“我沒聽清。”
江南對上他的目光,“我不離職了,之前一時沒想開,傅總請見諒。”
傅司珩笑了笑,臉上寒意終於消散,“過來。”
江南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猶豫了兩三秒,她往傅司珩那邊走了過去。
傅司珩拉著她猛地用力。
一陣天旋地轉,江南已經被他死死壓到了身下。
“真不走了?”
江南避開他的目光,應了一聲。
“看著我回答。”傅司珩強硬地把她的臉掰了過來。
江南嚥下苦澀,強擠出一抹笑來,“對,不走了。”
“怎麼想通的,說說看。”傅司珩依舊不肯放過她。
江南沉默片刻,硬著頭皮開口,“我缺錢,除了傅總,也沒人一邊讓我在床上舒服,一邊給我錢了。”
傅司珩輕笑出聲,手順著她的衣襬伸了進去。
“你倒想得透徹,那江經理說說,想要多少報酬?”
江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今天這一次一百萬。”
傅司珩正在解她釦子的手頓了一下,唇角溢位一抹冷笑,“你覺得你值?”
江南扯著唇角,儘量讓自己笑得沒心沒肺。
“傅總覺得不值嗎?若傅總覺得不值,那我再去找找別的金主。”
“江南!”
傅司珩忽然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
江南閉嘴了。
傅司珩其實很少發脾氣。
他大多時候,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到了最深處,從不讓人窺探。
可現在,他眼中染著怒火的樣子,竟讓江南有些害怕。
“我開玩笑的。”說完,她對上他的目光:“傅總覺得我值嗎?”
傅司珩目光愈發的冷,“既然你要出了這個價錢,那你最好表現得值這個價。”
說完,他起身,“下班早點回去。”
江南扯出一抹笑來,“好。”
下班後,江南直接就回了家。
所謂的家。
是她剛跟傅司珩在一起的時候,傅司珩送給她的一套公寓。
裡邊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她當年懷著幸福的心情佈置下的。
這個地方,她一直稱之為家。
他們兩人的家。
江南進門,就見傅司珩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洗澡去!”男人眼皮未抬,直接說了一句。
江南僵硬著身子回了句:“好。”
洗完澡出來,傅司珩正接電話。
見她出來,他伸出一隻手來。
江南自覺握住那隻手。
傅司珩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腿上。
“江經理,幫我脫衣服。”
他含著她的耳垂低聲說了一句。
江南身子猛地僵住,他電話還沒掛。
“快點。”
見她沒有動作,他有些不耐煩地催了一聲。
江南硬著頭皮,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傅司珩身材是真的好。
釦子一顆顆解開,從胸肌到腹肌,江南縱然已經看了三年,卻依然會覺得不自然。
“嗯,定下吧。”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傅司珩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應完,他忽然低頭,尖厲的牙齒咬住了她頸側的細肉,輕輕碾磨。
“嗯!”
江南忍不住哼了一聲。
電話那邊的人猛地頓住。
江南身子僵硬,傅司珩再一次咬了上來。
“傅總。”
她驚呼一聲。
傅司珩才終於滿意一般,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南無意中瞄了一眼通話介面。
安森特。
江南想,傅司珩確實從不受委屈。
誰讓他不舒服,他必定加倍奉還。
傅司珩掛了電話,就狠狠吻了上來。
猛烈的吻,像是要把她拆穿入腹一般。
“南南,乖,繼續。”
江南手忙腳亂地摸上了他的腰帶。
一邊還不忘囑咐,“傅司珩,你稍微輕點。”
傅司珩輕笑,“這個時候你覺得我輕得了?”
男人的瘋狂在這一刻彰顯得淋漓盡致。
從沙發到臥室,又從臥室做到了浴室。
終於結束,躺到床上,江南下意識摸了一下小腹。
還好,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常。
傅司珩在她唇邊吻了吻。
“晚上想吃什麼?”
江南沒有回答,她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只想睡覺。
再醒來,隱隱約約能聽到傅司珩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江南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外邊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看了眼表,已經晚上十點多。
她穿上衣服,走了出來。
傅司珩正在接電話。
見她出來,他跟那邊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吃點東西。”
他揚了下下巴。
江南這才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過去開啟,裡邊竟然是一盞燕窩粥和幾個小菜。
全都還熱著。
餓了一天,看著這些莫名的有食慾。
端起粥,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來。
傅司珩看她一眼,進了書房。
江南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心裡煩亂成了一團。
原本要打的孩子沒打,原本要離的職也沒離。
現在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碗燕窩粥在不知不覺中見了底。
吃的時候並不覺得,等吃完,忽然一陣噁心泛了上來。
她放下碗,捂著嘴進了衛生間。
幾乎是瞬間,剛剛吃進去的粥又全部都吐了出來。
全部吐完,她胃裡才稍稍舒服了點。
漱口洗臉。
等她轉過身,就發現傅司珩正神色不明地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