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非我們元武大陸之人吧?”瘋子驟然開口。
“沒錯,從你的記憶中可知,我來自華夏大陸,而這裡是元武大陸。”南宮寧無奈作答。
“在華夏大陸那邊晚上九點,也就是你們這兒的亥時,我路過一條小道,聽到兩聲‘咚咚’的鐘聲,然後門口一道閃光,我就稀裡糊塗到了你這魂海里。巧了,我在華夏大陸也叫南宮寧。”南宮寧語速極快,一股腦地說道。
“亥時?閃光?還都叫南宮寧?”瘋子眉頭緊皺,滿臉的難以置信,手不停地摩挲那顆珠子,嘴裡唸唸有詞。
“正是亥時。我在華夏大陸是學院的學生,學的是美術,主攻服裝藝術設計。我父母就我這一個孩子,我急切想回去。”南宮寧急切地解釋。
“美術?服裝藝術設計?這都是啥?”瘋子一臉茫然。
“美術就是你們這邊的畫畫,服裝藝術設計嘛,簡單來講就是你們這兒的服飾先設計好圖案,再讓人制作。”南宮寧耐心解釋道。
“哦,那不就是裁縫嘛。”瘋子撇了撇嘴。
“噗!”
南宮寧差點被氣昏,“你懂個啥!在我們那邊,出名的服裝設計大師可威風了,很多模特、明星都求著大師幫忙設計晚宴服、舞臺服或者禮服呢!”
“模特?明星?禮服?都是些啥稀奇古怪的東西?”瘋子撓了撓頭,一臉懵懂。
“我暈,兄弟,跟你交流,很累人!”南宮寧一臉崩潰。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或許知道怎麼讓你回去。不過我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只有我睡著時,你才能掌控它。還有,你也別太激動,不然本能意識會從這身體表現出來,尤其我睡著時,你別亂來。今晚亥時,我送你走。”瘋子一臉正經地說道。
隨後瘋子開始搞怪,他用雙手在自己整理好的頭髮上使勁亂抓,頭髮瞬間變成了亂糟糟的鳥窩,接著躺在地上像個瘋狂的打滾,把衣服弄得滿是塵土,隨後又在土地上,抓了一把土,胡亂往臉上塗抹,嘴裡還叫嚷著:“我要吃糖,姐姐,我要吃糖。”
南宮寧看著瘋子這一連串的操作,忍不住吐槽:“你這是演的哪出荒唐戲啊?”
瘋子嘿嘿一笑:“這樣他們才覺得我還是那個瘋子嘛!”
南宮寧翻了個白眼:“真是服了你了!”
此時的南宮家,幾百名下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南宮家三少爺。
“老爺,老爺,三少爺的病好啦!”小蘭如興高采烈地跑到剛出祖祠的南宮嘯族長面前,一把拉住他,一邊喘著粗氣說道。
“放肆!”南宮嘯大聲呵斥道。
“你,你剛才說什麼?小蘭,你剛才說啥?”隨後,南宮嘯像是反應過來,又急切地追問。
“三,三少爺,三少爺的病,好,好啦,一,一大早自己打扮得整整齊齊,還,還跟我打招呼,正在跑步呢!”小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南宮嘯愣在原地,幾息過後,“難道是昨天的藥汁起效了?走,走,快,快帶我去看看。”
“老爺,走,我帶您去,他正在樹林小道那邊。”小蘭趕忙走在前面帶路,心裡激動萬分。
然而,不止南宮嘯族長,家族幾百號人一大早就聽到下人的議論,紛紛朝著小道奔去。在小蘭帶著南宮嘯趕到時,前方圍了一群人。
“讓開,讓開!”聽到族長的呼喊,眾人趕忙讓出一條道。南宮嘯和小蘭走近一看,只見南宮寧正躺在樹林的草地上撒潑打滾,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姐姐,我要吃糖,姐姐我要吃糖。”
小蘭驚得目瞪口呆,南宮嘯投來疑惑的目光。
“這,這,老爺,真的,早上三少爺出來的時候,表現特別正常,自己收拾得乾淨整潔,還跟我打招呼說:咦,早啊,小蘭,起得這麼早啊。我沒騙您,老爺。”小蘭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把原話一字不差地說完。
“是啊,小蘭確實沒撒謊,三少爺早上確實正常,看到老奴,也跟我打了招呼,而且梳洗得清清爽爽的。”這時南宮家的下人裴剛,曾侍奉過兩代族長,也就是南宮嘯稱呼“剛叔”,開口解釋道。
“是啊,早上三少爺也跟我打招呼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跑過去了。”提著菜籃子的玉嬸也插嘴道。
南宮嘯微微皺眉,看這幾位下人的樣子不像說謊,“快,快,剛叔,快去讓葉神醫過來看看。說不定是他昨天開的藥起作用了。”
不一會兒,剛叔就帶著葉神醫匆匆趕來。葉神醫依舊是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快步來到南宮寧身旁,蹲下身子,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南宮寧的手腕上。
眾人屏氣凝神,盯著葉神醫的表情。
葉神醫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感受著南宮寧的脈象,時而眉頭緊蹙,時而輕輕搖頭。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鬆開手指。
南宮嘯迫不及待地問道:“葉神醫,我兒這究竟是怎麼個狀況?”
葉神醫捋了捋鬍鬚,神色凝重地說道:“從脈象來看,三公子的氣血比之前平穩了一些,但仍有紊亂之處。依老夫之見,之前的藥確實起了一定效果,但病根尚未完全清除。”
南宮嘯急切地問道:“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葉神醫沉思片刻,說道:“待我再仔細觀察三公子的症狀,才能確定後續的治療方案。”
說著,葉神醫開始檢視南宮寧的眼睛、舌苔,又詳細詢問了他發病時的具體情形。
隨後,葉神醫再次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籌劃著後續的治療之法。
葉神醫又寫了幾張藥方遞給南宮嘯族長:“南宮族長,三公子今日脈象稍有好轉,我再加一味鎮神草,這段時間,好好觀察觀察。”
“剛叔,麻煩你去抓藥。”隨後南宮嘯將藥方遞給裴剛。
“多謝葉神醫,辛苦了,剛叔,帶葉神醫去賬房取銀子吧。”南宮嘯拱手道謝,轉頭對剛叔說道。
眾人看著依舊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南宮寧,都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