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牆壁緩緩開啟顧千矢跟在方予可身後,走出了臥室,臉上還帶有一絲潮紅,久久不能褪去。
“喂,起來,去訓練場。”方予可看到睡得正香的劉曉天,踢了踢他耷拉下來的小腿,語氣之中充滿了不耐煩。
“誰啊?”劉曉天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到是方予可,立馬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地上,目光隨即也看向了顧千矢。
令劉曉天意外的是,顧千矢非但沒有像他認為的那樣,感到羞澀,低下頭去,反而用那令他十分熟悉的眼神,冰冷的,看向他。當然,那一絲潮紅也隨即褪去。
“愣著幹嘛?走了。”兩人對視的功夫,方予可已經開啟大門走了出去,“一天我只教一個小時,你們自己把握。”
“來了。”顧千矢跟了上去,心中鬆下一口氣:幸好,差點形象崩塌了。
劉曉天緊隨其後,心中充滿了不解:“什麼情況?千矢大人怎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難不成我看錯了?”
就這樣,兩人稀裡糊塗的來到了訓練場。
兩人經過一扇鐵門後,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豁然開朗了:一輪金燦燦的太陽懸掛在半空中,所普照的地方,是一片範圍差不多三千萬平米的綠草皮,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輕撫著人的鼻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了綠草,沒有任何生命在這片廣闊的“草原”上。
“這、這是訓練場?”劉曉天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空間,顧千矢雖然震驚,但依舊保持著高冷的形象,畢竟受過更大的刺激,怎麼會對這些無可相比的刺激感到驚訝呢?當然,沒心沒肺的人除外。
“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告訴我你們所有想學的科目,我只教一遍,能不能學會是你們的事,我不負責。”方予可打了個哈欠,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閉目養神。
“劉曉天,你決定好學什麼了嗎?”顧千矢看著躍躍欲試的劉曉天,有些不解的問。
“那可不,武器以近戰為主,格鬥和身法技巧隨便就好。”劉曉天扶了扶那副“戰力分析儀”,沒心沒肺的說。
顧千矢白了他一眼:“你隨意。”隨即走到方予可身旁,“方教官,我們想好了。”
“既然選好了,那就準備開始吧。”方予可不情願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在左手上的手錶上點了幾下。
“你也是代理人?”眼尖的劉曉天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方予可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眸子中閃過一絲迷茫:“好像是吧?算了,反正與你們沒關係。”
“不是說代理人都是有小隊的嗎?你的隊友呢?”顧千矢像是想到了什麼,逼問道。
方予可有些不耐煩,但提問的人好歹和她有“***”,還是耐住性子,不鹹不淡的說:”有過,只有小喵,現在解散了。你們到底學不學?不學我回去了。”說罷,方予可又點了一下表盤。
隨後,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化:一棟棟高樓大廈衝破草皮,拔地而起;一天天寬闊的街道從樓層的底部擴散開來,佔據了空餘的草皮:巨大的全息廣告佔據了城市的上空;懸空的全息街道穿插在高樓之間;天空不知何時黑沉了下去,一輪彎月懸在半空之中;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豔麗的七彩霓虹覆蓋整座城市,也包括它的天空;濃郁的厚金屬氣味飄散在城市之間。
刺鼻的氣味使愣在原地的兩人清醒了過來。劉曉天驚歎道:“賽博朋克!這不是我最喜歡的時代嗎!”
“哈~”方予可打了個哈欠,“千矢小可愛們你是要學雙槍、雙匕、狙擊槍對吧?以及一些能夠一擊斃命的格鬥方法?”方予可看向顧千矢,語氣很是隨意,但依舊讓顧千矢感到有所不安。
“是。”顧千矢的回答令方予可很是滿意。“簡駭意簡,不錯,是我喜歡的型別。”方予可看向顧千矢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好感。
“劉曉天,是吧?那邊有機車,半小時後回來。”方予可指了指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赤紅色的機車。
劉曉天歡呼雀躍道:“好耶!老早就想騎一騎機車了!”於是乎,劉曉天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那輛機車,跨了上去。
“咦?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感覺有些不安啊。”劉曉天抓好握把後,看到一塊晶藍色的螢幕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魔鬼的低吼,常伴於耳;天使的救贖,無處尋覓。”
“就是讓你注意安全,小心駕駛。趕緊走人。”方予可的耐心已經逝去,看向劉曉天的目光中甚至多了一分冰冷的寒意。
“那我走嘍,拜~”劉曉天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便沒了蹤影,片刻後,慘叫聲充斥在整座城市之中:“啊!我去!這什麼速度!火箭都沒這麼快吧!”
顧千矢搖了搖頭,右手揉了揉眉頭:“這傢伙絕對把油門加到底了,得虧這一條直線上沒有什麼障礙物。”
“千矢小可愛,開始嘍。”就在顧千矢吐槽之際,方予可已經來到顧千矢身後,將一把狙擊槍掛在她的脖子上。
顧千矢似乎習慣了方予可那不尋常的速度,從脖子上取下狙擊槍的掛帶,把槍拿在手裡看了看,問道:“狙擊槍有什麼使用要點?”
方予可看顧千矢沒什麼反應,也失去了興趣,再次恢復了往日疲憊的狀態,懶洋洋的回答道:“風向、射程、空氣溼度,就這些。
“怎麼把握?”
“用心去瞄準,開槍就行。”
“這和你說的要點有什麼關係?”顧千矢被方予可的回答搞蒙了。
方予可靠在路燈上,指了指百米外的一枚豎起的硬幣:“你心中想著目標,再用感覺去把握角度,平心靜氣後開槍就行。”
顧千矢將信將疑的試了試,深吸一口氣,扣動扳機。
“叮。”
清脆的聲音傳來,果不其然,子彈射到了承當底座的鐵塊。
“誒,你心性有些焦躁啊。”方予可看了看時間,“等你能學會寧心靜氣,在學下一種武器吧。”
顧千矢作為一個理論主義者,自然不會接受如此離譜的教學方式:“射擊的精準度取決於許多因素,和寧心靜氣有什麼關係?”
方予可沒理會她,在表上點了一下,隨即旁邊的牆壁上開了一扇“門”,方予可走過去隨手取了一把手槍,向著硬幣所在的方向開了一槍,只見那枚原本躺在地面上的硬幣突然跳了起來,而在硬幣中心,有一個彈痕,要不是手槍威力太小,這一下應該是直接洞穿硬幣的。
方予可將手槍放了回去,若無其事的說:“用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