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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李存心裡多少有點遺憾!
李存所期待的古爾伯勒津郭斡哈屯,連影都沒有,任太后和罔皇后包括西夏國母曹賢妃在內的另外三個西夏的皇室之女全都乖得像小綿羊似的,李存讓她們怎麼配合,她們就怎麼配合,絕絕對對的任由李存擺佈、任由李存施為。
虧得李存還一直小心謹慎,生怕任太后、罔皇后、曹賢妃她們從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抽出一把匕首來。
結果,屁事都沒有發生,李存順順利利地就將任太后、罔皇后、曹賢妃等女給辦了,然後摟著她們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說好的西夏女人剛烈、彪悍、有仇必報呢?
還是說,只是底層的西夏女人是這樣,這些養尊處優的西夏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跟別的國家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沒什麼兩樣?
唯一讓李存聊以慰藉的是,任太后竟然還是原封的!
李存甚至都有些忍不住去想:“這李乾順對朕也太好了罷,娶了個年輕美麗溫柔的老婆,卻不碰,而是留給我開抱,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成為任太后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讓李存的心情非常不錯,同時李存也更加喜歡任太后了。
其實罔皇后也不錯,知書達理,聰穎賢能,雖然她是一個党項女人,卻精通漢文化,表現得比很多漢家的大家閨秀還彬彬有禮。
對了,關於這位罔皇后,李存還知道一件小事。
那就是,有一次李仁孝去賀蘭山狩獵,路上因馬失前蹄而受傷,氣憤不己的他下令殺修路之人,一旁的尚食官阿華諫道:“為一匹馬而殺人,貴畜而殺人,豈能服國人?”
李仁孝回宮後,將此事說與罔皇后聽,罔皇后立即重賞了阿華,並以此鼓勵大臣直諫。
李仁孝在位的那五十四年是西夏最為鼎盛的時期。
因此,李仁孝被譽為“明君”、能達到“上無勿知之隱,下無不達之情”的境界,而罔皇后可以說功不可沒。
這樣的女人,也是李存素來喜歡的。
李仁孝的生母西夏國母曹賢妃,雖然人已經三十七了,但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別有一番味道。
另外兩個西夏的皇室之女也都很不錯。
總之,雖然李存內心深度的那點小期待沒有發生,但李存也渡過了一個很美妙的夜晚。
在任太后、罔皇后、曹賢妃等昨夜侍過寢的女人及一眾女官和宮女的伺候下,李存梳洗完畢,又同她們一塊吃了頓飯。
飯後,任太后找了個機會,吞吞吐吐的跟李存說:“臣妾可否求官家特赦我父及族人罪責?”
任太后開這個口,李存一點都不意外。
其實,不只是任太后,罔皇后、曹賢妃等昨夜侍過寢的女人,也在排隊等著跟李存求情。
很顯然,任太后、罔皇后、曹賢妃等昨夜侍過寢的女人肯定也聽誰跟她們說過,只要把李存伺候舒服了,再跟李存求一些小事,比如特赦其家人或是族人,通常情況下,只要是其家人或族人沒有犯過大錯,又不是皇室或宗室,李存一般都會答應。
其她人確實是這麼個情況,不過任太后這裡倒是有點不同。
只因任太后求李存放過的是任得敬以及其族人。
任得敬以前在趙宋王朝的經歷就不多說了。
只說,投到西夏以後,任得敬靠著將他的女兒任太后獻給李乾順而當上了西夏靜州防禦使、翔慶軍監軍都統軍。
在大乾王朝伐西夏的前期,任得敬曾率軍積極抵抗過,後來不敵,又見西夏似乎要完,任得敬便果斷向大乾王朝獻出靜州城,投降了大乾王朝。
一般像任得敬這種情況,通常都不會大乾朝廷被治罪的,畢竟,他有獻城大功,大乾朝廷肯定會鼓勵這種行為。
可是,李存知道,歷史如果沒有發生改變,很快,任得敬就會因平定蕭合達叛亂和鎮壓訛起事,而被封西平公。再後來,任得敬愛賄賂李察哥等西夏皇室、宗室以及權臣、重臣,得以進入西夏中樞成為國相,其弟任得聰為殿前太尉,其弟任得恭為興慶府尹,任氏兄弟遂擅夏政。隨後,任氏勢力不斷膨脹,任得敬進封為楚王,出入儀從與皇帝相仿。
可即便這樣,任得敬仍不滿足,他還在西夏西平府興建宮殿,企圖將西平府、夏州作為其領地。
後來,任得敬更是脅迫李仁孝分國土之半歸其統治。
李仁孝被迫答允,分西南路及西平府、靈州羅龐嶺等地歸楚國。
任得敬又迫使李仁孝上表金國,要求對楚國予以承認。
但這被完顏雍拒絕。
任得敬結怨於金,轉通南宋,相約夾攻金國。
後陰謀敗露,李仁孝得金朝支援,捕殺任氏兄弟。
任得敬分國失敗。
這樣野心勃勃又不知忠義感恩的人,在李存這裡肯定做不得好。
所以,陳遘給李存上奏章請求特赦投降的西夏官員時,李存將任得敬一族給勾掉。
至於原因,李存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這是因為什麼。
跟任得敬情況相同的還有劉豫一家。
劉豫家族也是,大乾王朝伐西夏的前期拼命抵抗乾軍的進攻,後來見乾軍根本打不過,西夏必亡,而果斷開城投降,甚至還當帶路黨,幫乾軍快速找到包圍興慶府的道路。
可即便是這樣,李存還是將劉豫一家從特赦的名單中勾掉了。
至於原因,無它。
只因,這劉豫一族比任得敬一族更可恨。
歷史上北宋末年,劉豫任河北西路提刑官。金兵南下時,他棄職逃走。後來,經張愨引薦,趙構不計前嫌又讓他當了濟南知府。可眼見北方大亂,處於金人鐵蹄下的濟南並不是一個好去處,他就打算逃往江南為官,但被一眾宰執拒絕。他因此懷恨在心,在金軍圍城時,殺死大刀勇將關勝而降。
後來,劉豫透過賄賂完顏昌,被金人偽封“大齊皇帝”。
當上金國的重要狗腿子了以後,劉豫派他的兒子劉麟、侄子劉猊及宋朝叛將李成、孔彥舟等人,配合金軍侵伐南宋,攻佔襄陽等地。
歷史上,岳飛等人抗金,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在跟劉豫所建立的偽齊政權打,沒有劉豫等人助紂為虐,也許南宋小朝廷真能收復失地也不一定。
而且,劉豫對內實行殘暴壓迫中原民眾的政策,不留餘力的為金人爸爸各種搜刮民脂民膏。
所以說,劉豫一族是無可爭議的大漢奸、民族的罪人。
如果按照李存的本意,肯定會將任得敬和劉豫尤其是後者滿門千刀萬剮。
可身為一個皇帝,最大的忌諱就是,憑心情做事,有功不賞,有過不罰,讓世人認為自己賞罰不明。
換而言之,雖然李存知道任得敬全族和劉豫全族都該殺,也可以像捻死螞蟻一樣捻死任得敬全族和劉豫全族,但李存卻不能無緣無故這麼做,尤其是在兩家有獻城大功的情況下。
其實——
李存遇到這樣的噁心事太多了。
比如,當年李存在收復川陝地區的時候,孔彥舟就不僅率領大部隊叛宋投乾,還幫乾軍著實是打下了幾個重要的堡寨和關隘,立功不小。
可李存卻知道,這個孔彥舟眼中並沒有國家存亡,只顧著自己的利益,每次遇到危險就只想著怎麼能保全自己,歷史上,他為了獲得權勢,竟然直接向金國投降,還被金人封為了“廣平郡王”,是一個十足的大漢奸。
更奇葩的是,隨著地位的提高,孔彥舟漸漸開始胡作非為,經常靠著自己的權勢欺壓當地的百姓。而且他十分好色,將很多美女強行擄回自己家中,數年間,被他搶走的女子不計其數,實在可惡至極。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的一個小妾生下了女兒,等女兒漸漸長大後,他發現女兒長得極為貌美,於是就有了將他自己的親生女兒納為小妾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簡直無視人倫,孔彥舟也擔心他會遭到人們的唾棄,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竟然想出了一個令人髮指的方法——他讓他女兒的生母撒謊稱他女兒並不是他親生的。
孔彥舟的小妾知道孔彥舟存了什麼噁心的念頭,於是拼死都不願意說出這種話。
孔彥舟十分生氣,為了讓小妾撒謊,竟然將其送到軍中當營妓。
孔彥舟的小妾在妓營中備受摧殘和屈辱,最後只能含恨答應了孔彥舟。
最後,孔彥舟終於如願以償的將他的親生女兒納成他的小妾。
身為將領,孔彥舟不想著抵抗敵人,而是為了榮華富貴投降敵人還對敵人諂媚。身為丈夫,孔彥舟竟然將自己的小妾扔到妓營讓別的男人輪著玩。身為父親,孔彥舟罔顧人倫,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這樣的孔彥舟不配當軍人、丈夫,更不配當一個父親,簡直畜生不如,實在是令李存作嘔。
可偏偏那時的孔彥舟還沒有變成這樣禽獸不如的惡魔,而且還立下了大功。
這讓李存怎麼辦?
還別說,當時李存還真被這件事給愁到了。
後來,李存很隱晦的將自己的煩惱跟陳箍桶說了。
陳箍桶聽後,微微一笑,然後跟李存說:“想要懲罰一隻猴子,讓它去看桃兒就好了。”
李存當時很懷疑陳箍桶也是穿越者,看過《西遊記》,可李存沒證據。
不過陳箍桶的主意,卻點醒了李存。
於是,李存不僅沒有處理孔彥舟,還大力提拔孔彥舟,讓孔彥舟去管陝西幾大軍區的軍需,同是讓武德司、親軍都衛府和軍情處盯死孔彥舟。
結果一年都沒到,李存就掌握了孔彥舟家族變賣軍需物品的鐵證。
李存當即就派人去將孔彥舟滿門都捉了起來,然後當眾公佈了孔彥舟的罪行,最後當眾將孔彥舟點了天燈,以儆效尤。
如此一來,李存不僅讓孔彥舟得到了應得的下場,還進一步得到了陝西將士的叫好和擁戴,關鍵還沒讓李存背上“賞罰不明”的名聲。
對付任得敬家族和劉豫家族,李存也準備用這樣的辦法。
不過單單任得敬家族和劉豫家族之前立得那點小功,如果是公事公辦,頂破天了,李存也只不過就能讓任得敬和劉豫當一當通判、同知之類的知府的副職,其家族裡的人連個知縣一級的官吏都很難混上。
這樣的位置,短時間內真的很難犯下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可不是李存想要的。
所以,李存才將任得敬家族和劉豫家族從特赦的名單裡劃掉,讓他們著急,然後去折騰。
歷史上的任得敬和劉豫都是貪贓枉法的高手,靠賄賂權貴才上的位。
狗改不了吃屎,李存就不信,他們會不想辦法東山再起。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大乾王朝的不少大臣也該收拾了,他們連西夏使臣的錢都敢收,公然阻止李存收復西夏,置國家利益於不顧,這樣的人留不得。
於是,李存不僅沒特赦任得敬一族和劉豫一族,還讓他們兩族進京赴闕,又晾著著任得敬和劉豫。
這段時間,任得敬和劉豫沒輕忙活,各種賄賂大乾王朝的權貴、大臣,劉豫還透過賄賂禮部的官員,將他的兩個女兒、四個族女走選秀的通道送進宮中。
見魚兒已經上釣,李存順水推舟,在睡了任太后以後,在大乾王朝的幾個權貴的美言下,任命任得敬為泉州知府,後來又睡了劉豫的兩個女兒、四個族女以後,任命劉豫為鄭州知府。
結果,半年都沒到,武德司、親軍都衛府和軍情處就收集到了任得敬家族貪汙了至少一千萬緡的鐵證,而且,有大志向的任得敬,還大肆賄賂朝中權貴為他美言。
劉豫那裡,就更絕了。
因為沒有被分到可以跟最賺錢的海洋貿易搭上邊的富地,劉豫只能貪汙一些修鐵路、修路的工程款,稅款,以及賣點公職賺些小錢。
同樣有大志向的劉豫,當然不甘心這麼一直苦熬苦掖下去。
終於有一天,劉豫抓到了兩個盜墓賊,派人從他們家裡蒐集到了讓劉豫都自嘆不如的金銀財寶。
那兩個盜墓賊也機靈,他們看出來了劉豫是一個大貪官,於是立即就表示願意將他們盜取的金銀財寶全都獻給劉豫,還願意幫劉豫盜墓。
劉豫覺得這是一個來錢的好路,就收了這兩個盜墓賊。
這兩個盜墓賊後來籠絡了大量的盜墓賊幫劉豫盜墓,讓劉豫賺了大錢。
可劉豫仍就不滿足,覺得這錢還是不夠用。
這主要也是因為,大乾王朝的一些權貴、大臣太過貪婪了,劉豫真有些喂不飽他們。
一個盜墓賊看出來了劉豫的心思,於是跟劉豫說:“鞏義宋陵中金銀珠寶堆積如山,相公若取了那裡財富,何愁不能富可敵國?”
劉豫一聽,大喜過望。
加上鞏縣就在劉豫的治下。
於是,劉豫自己掏錢為修葺宋陵墓,他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對外宣揚,他是因為故國亡了,才不得不投西夏,又是因為西夏亡了,才不得不投大乾王朝,他並不是那種不知恩義之人,他心裡始終有趙宋王朝、都有舊主,所以,才花錢修葺宋陵的。
而實際上,劉豫則是藉此機會,盜空了宋陵。
查明這一切了之後,李存什麼都沒有親自去做,而是讓人將相關的證據全都送到李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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