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什哭笑不得，“我哪裡知道什麼災禍，又沒有人拔出來過，只是有這個傳說，這劍不能拔……”
“哦？”
猷谷躍躍欲試。
“猷谷。”
陳牧羽制止了他，“不要為難他了，咱們可不是來搞破壞的。”
“是。”
猷谷應了一聲，當下便把那股想要把樹身上的劍拔出來的衝動給按了下去。
羅什也鬆了口氣。
他雖然不知道這把劍被拔出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浮屠王是下過嚴令的，那麼，這把劍無論如何都不能拔。
……
“主人，你是覺得，那棵樹，有什麼特別之處麼？”回來後，猷谷便對陳牧羽詢問。
當時，猷谷也用神念探查過那棵菩提樹，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發現。
彷彿，那棵菩提樹，真的就只是一棵沒有意識的樹而已。
陳牧羽搖了搖頭，“那是一位96重境的強者，卻是不知道為何被封印在那兒……”
96重境？
猷谷臉皮微微抽搐，有些呆愣。
這段時間，跟著陳牧羽，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見過了好多強悍的存在。
放在以前，三十重以上的強者都少見，現在呢，遇上好多九十重境的強者了。
“這等強者，應該足以和聖主境強者一戰了吧，浮屠王不是一位弱聖主麼，他能有那個實力，將這樣一位強者封印？”
許久，猷谷詫異的問道。
陳牧羽卻是搖了搖頭，“什麼原因，我不想去探究，但這位存在被封印是事實，封印在浮屠國，也是事實，而我現在，不過80重境，現在想想，若是身份暴露，恐怕，逃不過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猷谷皺著眉頭，片刻後道，“主人你和他們不一樣，只要給主人你時間，破道是水到渠成之事。”
這傢伙，還學會安慰人了。
陳牧羽道，“浮屠王之前提議，讓我與他聯手，幫他拿下天河王，一開始，我還覺得這筆生意有的做，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心裡沒底了。”
“一直傳說，浮屠王是一位弱聖王，但如果只是一位弱聖王，如何有能力封印96重境的強者，又如何敢起心對天河王下手？”
陳牧羽心中帶著幾分不解，這個浮屠王，不會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吧？
他會不會有隱藏實力，和這樣一位存在合作，會不會是與虎謀皮，將來就算成功拿下天河王，他又會不會直接和自己翻臉呢？
陳牧羽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但是，有一些明顯沒底的險，他是不喜歡去冒的。
遇上這種情況，陳牧羽一般的選擇都只有一個，那便是，一走了之。
對，走為上計。
反正浮屠王現在也不在菩提城，沒有人能束縛得了他，他想走就走，根本不用有任何的顧忌。
陳牧羽給猷谷說了下想法，猷谷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是非之地，早走早好。
本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想悄悄的把本源舍利拿到手，但誰曾想，中途遇上這般的變故。
現在，舍利丟了，白跑一趟。
本源的事，只能是另外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
“牧羽兄，猷谷兄，外面有個人，自稱是二位的朋友，想見二位。”
就在陳牧羽打定主意，準備離開的時候，羅什來到了廂房外。
“哦？”
二人走了出來，陳牧羽有些詫異，在這菩提城，還能有什麼朋友？
目光看向猷谷，以為是猷谷的朋友。
畢竟這傢伙，也算得上是交友滿天下。
但猷谷也有些茫然。
“什麼人？”猷谷直接問道。
羅什道，“此人自稱是叫牧甲，但我見他境界並不高，只有初入聖王境而已，所以，有點懷疑他的身份，便沒有讓他入寺。”
“牧甲？”
陳牧羽一聽，眼睛一亮。
我特麼找了你一圈沒把你找到，你倒好，主動找上我來了。
“牧羽兄認得此人？”
羅什有些意外，“那我現在便讓人領他入寺來……”
……
片刻後，大雄寶殿。
陳牧羽見到了牧甲。
還是那麼一身裝扮，模樣，氣質，都是一模一樣，只是和他以前見到過的牧甲，境界有些許的不同。
分身。
不同的分身。
“牧甲兄。”陳牧羽拱了拱手。
牧甲回了個禮，“現在要見你，還真是有點難啊。”
這話，卻是說給旁邊的羅什聽的。
因為他境界低，便將他堵在寺外，這事還是讓他有幾分鬱悶。
多少有點看人低的成分。
羅什連聲抱歉。
“羅什兄，麻煩迴避一下，我們和這位牧甲兄，有些私事要談。”猷谷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羅什回過神來，也沒有多說什麼，當即便退了出去。
陳牧羽現在是浮屠王的貴客，他自然是有求必應的。
“牧甲兄，坐下聊。”
陳牧羽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自己卻已經找了個位子坐下，完全把這兒當成了自己家。
牧甲也不客氣，“數月不見，你這長進可不小啊。”
目光在陳牧羽的身上打量，明明這分身只有聖王境初品，和陳牧羽的境界差距非常的懸殊，但是陳牧羽還是有種被這傢伙的眼神給扒光了的感覺。
“僥倖僥倖。”
陳牧羽敷衍了一句，直接岔開話題，“我這兩天可是把城裡的大小坊市都逛遍了，都沒找到牧甲兄，正發愁呢，沒想到牧甲兄你卻自己出現了。”
牧甲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你這麼急著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陳牧羽乾笑道，“難道沒事就不能找牧甲兄了麼，初來新地，就想著找個朋友敘敘，我能想到的，也就牧甲兄了。”
“呵。”
牧甲笑道，“沒一句實話。”
“真真切切，都是實話。”陳牧羽道。
牧甲也不理他，“我近日不在菩提城，出了趟遠門，這一回來方才知道，菩提城出了變故，得知你來了，一開始，我還想，多半是你乾的，可結果一瞭解，才發現不是……”
陳牧羽苦笑，“我在牧甲兄眼裡，是有多麼的不堪，一出事就想到我了。”
牧甲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難道，你來菩提城的目的，不是為了那顆本源舍利麼？”
陳牧羽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牧甲兄，可不敢亂說。”
牧甲莞爾，也不再點破。
“據我瞭解，本源舍利已經進入了天河國，此刻恐怕已經是到了天河王的手裡了。”牧甲說道。
陳牧羽眉頭微蹙。
舍利入了天河王的手，自然也就沒他陳牧羽什麼事了。
“還真是天河王乾的！”
陳牧羽像是剛剛得知一樣，“堂堂一國之主，居然背地裡幹這種事，難道，他就不怕和浮屠王撕破臉面麼？”
牧甲臉上帶著微笑，沒有回答陳牧羽的問題，而是道，“你之後，作何打算？”
陳牧羽挑了挑眉，看著牧甲，“牧甲兄何意？”
牧甲道，“你現在的境界，早該可以破道了，但卻遲遲沒有去衝擊那一境界，想必是有人給你說過什麼吧？”
陳牧羽遲疑了一下，卻也不否認，當即說道，“不錯，是得到一些朋友的指點，準備走以力證道的路。”
“以力證道。”
牧甲深吸了一口氣，“這條路，也許存在，但是，要走起來，恐怕是千難萬難了。”
“哦？牧甲兄怎麼說？”陳牧羽詫異的看著他。
牧甲的背後，肯定是一位超級強者，所以，此時，陳牧羽也想聽聽他的高見。
“我見過不少走這條路的人，包括我自己，也曾經走過這條路，但是，最終都沒能走通。”
牧甲長長的嘆了口氣，“領悟本源，是難，但是和凝聚本源比起來，卻又是簡單太多了，想要以力破道，透過領悟更多的本源，來讓極道本源自動融合，這一難度，更是上了無數個臺階。”
說到這兒，牧甲看著陳牧羽，“我沒有看到過有人成功，但是，也不代表這條路走不通，你領悟本源的速度足夠快，所以，你想嘗試，也能理解，就算走不通，對你本身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陳牧羽微微的頷首，並沒有打斷牧甲的話。
牧甲繼續道，“你現在，領悟的本源數量，應該已經有80000道了吧？”
“不錯，按照我自己的境界劃分，超品境80重。”陳牧羽道。
牧甲道，“以力破道，對本源的消耗是極大的，你現在還無法體會……”
“曾經，我也到過你所說的100重境，領悟本源達到100000道，但是，就是這第100001道本源，讓我不得不放棄走這條路。”
說到這兒，牧甲苦澀的笑了笑。
聽到這話，陳牧羽基本已經可以肯定，牧甲的本尊，肯定是一位聖主境的強者。
“這第100001道本源，有什麼不同麼？”陳牧羽當即問道。
牧甲道，“超品境修士的極限，便是100000道本源，這多出的一道，是萬萬不能再多的了，要領悟，便是超越極限，而極限又豈是那麼容易超越的，所以，在領悟第100001道本源的時候，每每會有本源崩潰的情況出現……”
“這時候的你，領悟一道本源，便會有一道已經領悟的本源直接崩潰，無論如何，始終只會維持在10道本源。”
“這……”
聽到這話，陳牧羽有些呆住，還有這等說法？
牧甲道，“我曾經嘗試過無數次，廢掉的本源豈止十萬，可結果，依舊是失敗告終，那第100001道本源，看似近在眼前，卻永遠的遙不可及，最後，無奈也只能選擇直接凝聚本源破道……”
聽到這兒，陳牧羽臉上的表情有點僵住。
雖然，他有系統存在，憑藉系統功能，也許領悟第100001道本源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果如牧甲所說，你領悟一道，就會同時銷燬一道的話，那這領悟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他不敢確認，自己到了那個時候，會不會遇到同樣的情況。
牧甲繼續道，“當然，我只是說說我個人的修行經歷，每個人的情況或許都有點不同，你或許會是個例外呢，這條路雖然沒有人走通，但是，並不代表它就是一條絕路，你領悟本源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去嘗試，實在不行，再退而求其次，走常規路徑，凝聚本源破道便是。”
“只是，常規破道的話，會相對弱上一些罷了。”
牧甲在最後補充了一句。
陳牧羽點了點頭，“不知這聖主境，境界又是怎麼劃分的？”
牧甲搖了搖頭，“此時說這些尚早，等你破道之後，自然而然便了解了。”
他並沒有給陳牧羽解釋。
陳牧羽也不多問，轉移了話題，“牧甲兄今天來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他專門跑來找自己，肯定不會是為了給自己講這些東西的。
牧甲微微一笑，“你現在，對極道本源的需求還有麼？”
“那是當然。”
陳牧羽聞言，眼睛一亮，“牧甲兄可是有渠道了？”
牧甲點了點頭，道，“本尊已經做了回覆，現有極道本源，大概有一萬多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
“要，當然要。”
陳牧羽當即表示想要，“大概什麼時候能夠拿到？”
牧甲道，“這些本源散落在各地，我現在幫你聯絡，最快的話，兩天時間便可到貨，但是，你得先付一點定金。”
陳牧羽一滯。
“多少？”
現在的陳牧羽，對於極道本源，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對方想要定金，他當然會滿足。
牧甲笑了笑，“先談價格吧，看看你能不能接受。”
陳牧羽眼神微動，“價格還用談麼，以前不都是300萬枚極品靈玉一道？”
“那是以前的價格，不適用於現在。”牧甲直接搖了搖頭。
“難不成，牧甲兄想給我打個折扣？”
陳牧羽是故意這麼說的，很明顯，對方要給的不是折扣，而是想漲價。
果然，牧甲搖頭，“價格不是我定的，是本尊定的，我無法給你折扣，這次，本尊開出的價格是，800萬枚極品靈玉一道。”
“什麼？”
陳牧羽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牧甲兄，我的靈玉，也不是大風吹來的，你覺得這個價格合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