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
琥月挑了挑眉，“那可是天淵神國，有著六位聖主境強者的恐怖勢力，你能不怕？”
陳牧羽聳了聳肩，“這天淵神國，的確是勢力龐大，但是，遠在東大陸，除非聖主境強者直接過來，不然，派些阿貓阿狗過來，我還真不懼……”
“那他們要是真的有聖主境強者降臨呢？”琥月饒有興致的問道。
陳牧羽笑了，“那也無懼，從東大陸到南大陸，少說也得三倆月吧，而且，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查到我的頭上，就算查到我頭上，那也需要時間，別的不說，三兩個月後的我，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了。”
琥月扭頭看了陳牧羽一眼，只感覺到陳牧羽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自信。
如果換個人，她或許會當對方是在吹牛，但是，說這番話的是陳牧羽，她卻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在說大話。
畢竟，她是有親眼見識過，陳牧羽那恐怖的領悟本源的速度的。
現在，陳牧羽手裡已經掌握了大量的本源，再有雨花潭的幫助，兩三個月的時間，的確能領悟不少的本源，實力肯定會提升一大截。
這時，琥月心中又升起了疑惑，“以你現在的境界，完全可以破道了，為什麼不破道？”
“這問題，在湯陰山的時候，你就已經問過了吧。”陳牧羽攤了攤手。
“但是，你沒給我答案。”
此時此刻，琥月多少有點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莫非，你是怕有人出手阻止你？”
陳牧羽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琥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不是大虞神國的皇庭子弟麼，憑你這層身份，這整個南大陸，又有哪一位聖主，敢阻止得了你？”
頓了頓，琥月直視著陳牧羽，“或者說，你壓根就和大虞神國無關？”
“這不重要吧？”
陳牧羽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當初那般的說辭，只不過是因為琥月的境界高過了他，而現在，陳牧羽的境界已經超過了琥月不少，這個女人對他已經構不成威脅，自然而然，這個問題就不重要了。
琥月顯然明白了什麼，“那你是準備，要領悟多少本源才破道？”
“不知道。”陳牧羽回答的乾脆。
“不知道？”
琥月錯愕的看著他，“你不會想像閔卿那般，一直這麼領悟下去吧？”
“有何不可呢？”陳牧羽笑了笑。
琥月不解，“這有什麼意義？其實，如果你想破道的話，湯陰山的絕魔陣中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現在也可以嘗試破道，我可以給你護法，雖然我的實力不足以和聖主境強者抗衡，但是，我的背景身份，足以讓那些個蠢蠢欲動的傢伙望而卻步？”
陳牧羽看著她，“你這麼好心的幫我？”
琥月挑了挑眉，“當然不可能白幫。”
“你想要什麼？”陳牧羽莞爾。
這天下，自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琥月直接道，“你之前說過的，可以幫我重回天啟神國。”
“哦？”
陳牧羽錯愕的看著她。
他之前是說過這話，當時是想騙她拿出本源玉枕來，但過後就覺得草率了。
而且，當時的琥月，明顯沒拿他當回事。
現在，琥月又舊事重提，很明顯，現在的陳牧羽，已經能入她的眼了。
或者說，她看到了陳牧羽的潛力，的確有那個可能，能幫她重回天啟神國，奪回那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我幫你，你幫我，合作共贏。”琥月道。
聽到這話，陳牧羽卻是笑了，搖了搖頭。
琥月微微蹙眉，“你覺得，我幫不了你？”
“不。”
陳牧羽搖頭，“我相信你的背景，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沒想過現在破道……”
“你不瞭解聖主境強者的強大，不破道，在聖主境強者面前，始終都是螻蟻。”琥月道。
陳牧羽卻道，“你這話，說的有些絕對了，我曾見過超過90重的強者，他們的實力，似乎並不比聖主境強者弱。”
說到這兒，陳牧羽補充道，“我說的九十重，也就是領悟90000道本源以上的強者，你也許沒有見過。”
琥月蹙眉，“我是沒有見過，不過，超品境始終只是超品境，永遠不可能和聖主境相比。”
“也許吧。”
陳牧羽也不和她爭論，“反正，我現在已經45重了，到90重也用不了多久，索性試一試，體驗一下90重以上的境界，能有多強大。”
“無聊。”
琥月撇了撇嘴，有些懶得和陳牧羽廢話了。
這時候，陳牧羽卻道，“當日國師曾經說過，如果遇上什麼困難，可以來天女城找你……”
琥月古怪的看著陳牧羽，聽陳牧羽起的這話頭，不像是有什麼好事。
當即，琥月便打斷了陳牧羽，“我說的是，你破道之時遇上什麼困難，你既然不準備破道，那找我也沒用……”
陳牧羽道，“此言差矣，我現在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將來的破道麼……”
琥月白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陳牧羽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想找國師你借一些靈玉。”
“借靈玉？”
琥月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牧羽，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傢伙，繞了這麼大一圈，就是為了找自己借靈玉。
“沒錯，借靈玉。”
陳牧羽重複了一遍，他現在，本源也已經有了，但是，領悟本源所需要的財富值還沒夠，所以，急需提升財富值。
琥月笑了一聲，旋即淡然，“沒有。”
“呃……”
陳牧羽一滯，“怎麼可能，以國師的身份，怎麼可能沒有靈玉，我可是聽說，天女娘娘為了拉攏你，可是把天女神國四大極品靈玉礦脈，給了你一條的……”
“那又怎樣？”琥月反問。
陳牧羽臉皮抖了抖，“那就說明，國師你不缺靈玉……”
“我缺。”
琥月直接打斷了陳牧羽的話，“我的修煉，也是極耗能量，所以，你找我借靈玉，找錯人了。”
此時的琥月，大概也能猜到陳牧羽借靈玉是為了什麼。
她手裡是有一件輔助領悟本源的至寶的，那東西使用起來，非常的耗費能量，只能用大量的靈玉去供應。
而她猜測，陳牧羽手裡肯定也有類似的寶物，而且，陳牧羽手裡這件寶物，明顯要比她手裡的那件寶物更加強大。
既然更強大，但肯定就更加耗費能量。
陳牧羽現在，急著領悟本源，那就少不了對能量的需求。
這傢伙急著找自己借本源，八成就是為了修煉用的。
……
不管怎樣，琥月算是猜了個七七八八。
“國師，我可是很認真的。”陳牧羽嚴肅的說道。
琥月依舊是那副鐵公雞的樣子，“你想借多少？”
也沒說要借給你，只是她很好奇，陳牧羽究竟想要多少靈玉。
“有多少，要多少。”
陳牧羽一句話，搞得琥月白眼猛翻，轉身就要走。
“國師，你能給多少？”陳牧羽問道。
琥月抬了抬手，“我就隨口問問，你找別人借吧！”
壓根就沒想借你。
一晃眼，人就沒了。
“哎！”
陳牧羽嘆了口氣，“操之過急了。”
最近這段時間，溟壺幫他湊集到了一部分靈玉，大概有400億枚。
極品靈玉。
兌換成財富值的話，有4000萬兆。
這也只夠他領悟4000道本源的。
他現在手裡囤著25000道本源，也就是說，想要完全領悟，需要消耗25000萬兆的財富值。
4000萬兆，連個零頭都還不夠。
可是，陳牧羽現在，上哪兒搞那麼多財富值去？
除了借，那也就只有搶了。
正當陳牧羽糾結的時候。
琥月卻又回來了。
“呃，國師，你想通了，願意借了？”陳牧羽道。
琥月聞言，卻是搖頭，盯著陳牧羽看了一會兒，“我知道一個地方，可能有海量的靈玉儲存，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哦？”
陳牧羽一臉錯愕，“什麼地方？”
琥月道，“南大陸有一位聖主境強者，名叫雄渾，曾經是南大陸最富有的人，手裡掌握著無數的靈玉礦……”
“後來，這人大概和劍九一樣的結局，因為佔據了南大陸太多的資源，引起其他聖主境強者的不滿，於是，被聯手誅殺了。”
“此人隕落之後，那些聖主境強者查了他的內世界，卻並沒有找到他掌握的那筆龐大的財富……”
琥月給陳牧羽講起了故事。
陳牧羽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是想說，你知道這位雄渾聖主手裡這筆財富所在？”
琥月不置可否，“有過一些耳聞，但是，不知道是否真實……”
陳牧羽挑了挑眉，“你既然知道，那你為何自己不去？”
“呵，你怎麼知道我沒去過？”
琥月笑了，“只不過，那地方，有些兇險，我不敢貿然深入，只是進入了外圍，但儘管如此，我也從那兒獲取了不少的靈玉。”
陳牧羽更是懷疑了，“這麼好的事，你肯告訴我？”
“我的修煉，也需要大量的靈玉。”
琥月嚴肅的道，“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合作，到時候獲得的靈玉，五五分成。”
陳牧羽微微蹙眉。
他在考慮這個女人究竟值不值得相信。
“你要是不信，那就當我沒說過吧。”琥月淡淡的一句話，說的相當的乾脆。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那地方，大概有多少靈玉。”
“我只進入了第三層，如果按照極品靈玉來估量的話，我從前三層獲得的靈玉，有差不多800億枚，但裡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層……”
800億枚極品靈玉。
那就是價值8000萬兆。
如果琥月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這筆生意，是有的談的。
“行，你說吧，在哪兒？”陳牧羽當即問道。
琥月搖了搖頭，“先立血契。”
天大的秘密，自然不可能就此分享。
她現在一說出來，陳牧羽直接跑路了，那她找誰哭去。
陳牧羽稍微一滯，旋即點了點頭。
琥月閉上眼睛，眉心飛出一滴血。
陳牧羽也是同樣，一滴裹著法則之力的血，從眉心飛出。
兩滴血在空中融合，法則交織，片刻之後，又分成兩滴，分別飛進了兩人的眉心。
直接融入了道果之中。
血契。
高階修士之間的一種契約手段。
如果一方違約，自然會受到契約法則的反噬。
而陳牧羽和琥月定下的契約，便是一起開發，五五分賬。
血契將在契約完成之後，自動失效。
此時，琥月才道，“待我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出發。”
她也沒告訴陳牧羽，那地方究竟在哪兒，陳牧羽卻也沒問，畢竟血契已經成了，不怕她溜號。
……
——
綠柳巷。
陳牧羽倒是沒什麼好準備的，清潔溜溜，想走就走。
“雄渾聖主？好像是有聽說過，不過，有點像想不起來了，也許，時間太久遠了吧。”
陳牧羽把琥月說的情況一講，猷谷想了想，也沒想出個什麼大概來。
這時候，溟壺道，“我倒是有過一些耳聞，和國師講的也差不多，只不過，我好奇的是，雄渾聖主藏寶之地，國師是怎麼知道的？”
猷谷捏著下巴想了想，“不錯，這等隱秘，連我們這些南大陸的土著都不清楚，她從東大陸過來，怎麼就知道雄渾聖主的藏寶之地了？”
“這不是重點。”
陳牧羽擺了擺手，“重點是，那地方是否真有那麼多的靈玉。”
溟壺道，“既然已經立了血契，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這女人精明的很，這次這麼爽快的和主人五五分賬，的確有點古怪，會不會有別的算盤打算？”猷谷搖頭。
“哎，不管了。”
陳牧羽擺手，“管她有什麼算盤呢，我只要靈玉，靈玉到手，一切好說。”
對於陳牧羽而言，現在急需大量財富值，而靈玉毫無疑問是補充財富值的最佳物品，它不會像其他東西一樣，因為回收過多而貶值。
反正，只要能滿足了自己對財富值的需求，別說什麼危險了，就算被這女人坑，也值了。
……
——
翌日。
陳牧羽跟著琥月離開了天女城。
溟壺繼續留守，幫他籌集靈玉，而猷谷則是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