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教室,此刻的教室已經趴下一大片在睡覺,也沒人注意到他們,魏棶見狀鬆了口氣:還好,不會再引人注目一次。
“頔哥,棶姐,你們倆......幹什麼去了?”兩人剛坐下,鍾琛就整個人轉過來意味不明地問。
顏偉搓了搓手,直截了當一針見血道:“你們倆臉好紅啊。”
沒等陳禕頔罵他們,魏棶就瞪了過去,“外邊風大,你去站個二十分鐘,你臉也紅。”
魏棶這邊已經懟了回去,陳禕頔依舊沒有動靜,陳禕頔第一次因為顏偉鍾琛兩個人的戲謔感到不好意思,甚至是紅了臉,他不動聲色地在書包裡翻找著什麼,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
難得兩節英語課陳宏波都沒有出現,班裡大多數人都睡了整整兩節課,但有人卻是學了一整節課,是劉思源是魏棶,也可以是陳禕頔。
顏偉迷迷瞪瞪醒過來的時候,陳禕頔正在背魏棶給他整理的政治講義,他驚異地叫了一聲:“艹,頔哥你咋了?你還好麼?我怎麼覺得你不太正常。”
顏偉被鍾琛吵醒,也揉著眼轉頭看了眼正伏在桌上看書的陳禕頔,緊接著就傳來一聲更誇張地感嘆:“我艹,這他媽怎麼回事?”
陳禕頔勾了勾嘴角,挑眉:“你們真想知道?”
顏偉鍾琛點頭如搗蒜,眨巴著眼一臉不可思議,暗道事情絕不可能像之前和魏棶約定考六十分那樣簡單,他現在的學習勁頭強得讓人害怕。
“其實跟你們說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怕你們羨慕,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因此而鬱悶......”
鍾琛看著他一臉故意賣關子,賤兮兮的模樣,澹澹開口:“哦...那你就別說了,我不聽了。”
“那我也別聽了。”顏偉立刻反應過來,跟著鍾琛一起耍陳禕頔。
沒等二人轉過身,陳禕頔就揪住了他們的衣領,立馬開口,“行吧,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
顏鍾二人:“......”
魏棶在一旁看著陳禕頔三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陳禕頔有時候真的很幼稚。
“老子從今天開始,”陳禕頔起身湊到顏、鍾兩人耳邊,故弄玄虛小聲說,“就從放養狀態轉變到圈養了。”
鍾琛深吸一口氣,心裡瞬間有一大堆想問的話,可是良久他只慢慢蹦出一個字,“啥?!”
鍾琛愣了但顏偉沒有,他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你被圈養了?被誰圈了?圈養有什麼好的,放養多自在啊,你傻了吧?”
“我覺得有人管的感覺還不錯,你說是吧魏棶。”陳禕頔停下手裡的一切動作等待回覆。
魏棶笑了下,手裡很隨意地轉著一支筆,目光依舊在桌洞裡的手機上。
“閉嘴,揹你的政治。”
陳禕頔咂嘴:“你為什麼不教我學語數外三門主課,非得讓我背什麼政治,這也太無聊了。”
魏棶聞言抬起頭,澹澹開口,“你不知道高二要小高考麼?按理說學校到時候會停掉正課,進行一個多月的集中複習,但你覺得一個月對你來說夠用嗎?”
“我們是小高考七過四,除了資訊科技你可能懂點,剩下的幾科你哪個能及格?”魏棶說得有理有據,倒像是有認真替他考慮過以後的事,“既然你背書快,那就把政治歷史還有地理都背熟。”
陳禕頔雖然記憶力強,但是要他一直背這些枯燥的政治,還不如讓他做些數學題,雖然他對數學也是一竅不通......
“政治.....不都是寫什麼夢想啊,目標啊,學習態度,認識自己啊什麼的,隨便寫寫唄。”
“你說的那些都是初中的,高中政治講的是哲學,你能不能長點心?哲學和經濟學不好學的,就算是讓你隨隨便便編,你也不一定能寫出來一句話……”
兩人又對話了好久,顏偉和鍾琛這才大致聽懂了,心裡頓時很無語,後知後覺陳禕頔是在炫耀自己被魏棶管著了吧?可是有什麼好炫耀的,被魏棶盯著學習這件事除了你自己很高興,應該沒有人會羨慕。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後,魏棶就收拾起書包,陳禕頔見她已經開始拉書包拉鍊,便一把搶過隨後極其自然地背在自己右肩上。
魏棶喜歡把書包帶子調得緊緊的,這樣背起來不會隨便晃動,可陳禕頔身量很高,這書包挎在他肩上有種很滑稽的感覺,就好像是揹著一個幼兒園小朋友的包。
魏棶按照約定帶他去了故里蛋糕店,魏棶一進門就去找了前臺的服務員小姐姐,向她言明自己是提前預約的。
服務員小姐姐對魏棶還以微笑,然後領著二人去了二樓的包間,沒一會兒服務員便端來了各式各樣的蛋糕一一碼放在二人面前,然後衝著陳禕頔點頭微笑示意後就退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傍晚,室外很冷,房間內因為有空調在運作所以溫度漸漸升高,魏棶盯著窗戶上的幾滴小水珠滑落,它們似乎是在較量誰跑得快,分不出勝負。直到後邊一滴水珠撞上去,兩滴水珠凝結在一起,從窗戶慢慢滑落。
“你趕緊吃,吃完就讓周叔送你去補習班。”魏棶嘴上說著,但還是出神地看著窗戶上的小水珠。
陳禕頔這時候嘴裡已經塞滿了各種小蛋糕,他含湖不清地回了句,“沒有補習班,我媽給我請的家教,他八點才來我家。”
也許是因為有些頭疼的原因,魏棶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她澹澹地哦了一聲。
陳禕頔把自己身下的椅子從魏棶對面拉到魏棶的右手邊,仔細想了一下然後伸著脖子問,“這家蛋糕真挺好吃的,你是不是經常來?”
魏棶搖搖頭。
她真的很少來這家店,但是卻能經常吃到,因為魏增海似乎以為魏棶很愛吃這家店,所以只要他下班早,他就會給魏棶買很多帶回家。
“你喜歡吃甜點?”
魏棶再次搖頭,她向後一仰靠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裡多了一絲素日裡不常見的懶散,“我第一次被魏增海帶到這家店的時候是在初一開學前的那個暑假,當時它單子上的價格差點把我嚇死,那次魏增海給我點了一個黑松露蛋糕,3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