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都沒有發現江阮兮心中的冷笑。
看來林寧錕還是這麼自私。
也想到不久前江雪柔看林寧錕的眼神,不由的勾起了唇角。
原來所謂的深愛,也不過是建立在外貌上,她倒很想看看,上一世踩著自己“深愛”的兩人,會不會像是上一世一般的深愛。
驀然,餘光看到江雪柔,眼眸閃過精光。
“侯爺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們要給他好好的找個大夫治療一下。”
吃了飯之後,眾人在恭送太子時,江阮兮正好也在這裡。
“臣婦是定寧侯的夫人,請太子殿下留步。”眾人客套話說完之後,江阮兮直接上前就跪下。
江家的人臉色很難看,特別是江長軍,臉上滿是怒氣,“江阮兮,你是什麼身份,竟敢攔著太子殿下的路。”
“無妨,定寧侯夫人,不知道你所為何事?”
太子抬抬手,低沉穩重的聲音響起。
太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阮兮感覺到了天生的壓迫感,手心都是汗漬,但還是忍住害怕,冷靜道。
“臣婦無意衝撞殿下,只是我夫君剛在鎮國侯府因救人而受了很大的傷,臣婦害怕我家侯爺落下病根,懇請殿下賞賜御醫救治。”
雖然剛剛後院的事情鬧得有點大,但是太子並未過去。他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朝著自己的侍衛看了一眼。
侍衛上前在他的耳畔處道,“剛剛定寧侯為救鎮國侯世子妃受傷了。”
聞言,太子下意識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件事怎麼聽起來那麼荒唐。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太子很快的收斂情緒,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江阮兮,雙眸變的深沉。
這女子也奇怪,自己的夫君為了救別的女人而受傷,但還為自己夫君求醫。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定寧侯夫人對定寧侯情深義重,本殿下著實感動,回皇宮之後,本殿下自然是會給父皇討個人情。”
“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走了,周圍議論的聲音又響起來。
“定寧侯夫人可真的是痴情,定寧侯冷落了她這麼多年,她竟然在定寧侯受傷的時候,還懇求太子殿下賞賜御醫,這情誼可真的是難得。”
“是呀,要是不知道真相的,還以為定寧侯是為了救定西侯夫人受傷的呢。”
“……”
江阮兮倒是裝作沒有聽見,很快就坐著馬車離去。
可是江家的人卻雙眼冒火,看著她的馬上,恨不得馬上燒出一個窟窿出來。
江長軍咬牙切齒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似好像是一片好意為林寧錕求情,但實際上卻是將林寧錕和江雪柔之間的事情坐實了。
要不了多久,整個京都都知道,林寧錕是為了救江雪柔才受的傷。
“不管她做什麼,也不可能取代雪兒的地位。”江霖磊眸光沉了沉,“你找個時間告訴林寧錕,讓他加快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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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兮剛走下馬車,看到了府邸一片死氣沉沉。
才踏進門檻,林一就迎了過來,“夫人,老夫人叫你過去。”
“侯爺受了傷,我正好打算過去看看呢。”江阮兮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說道。
她的話,讓林一嘴角不由得抽搐。
夫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可是想著夫人對侯爺的情誼,他覺得夫人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不知道會怎麼的傷心難過。
進了林寧錕的院子,周氏看到江阮兮侯,就再也忍不住了,劈頭蓋臉的就罵了過來。
“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侯爺的,只是去了個鎮國侯府而已,他怎麼就傷了這樣?”
剛剛周氏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昔日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容貌長的丰神俊朗,靠著這一張臉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京都貴女。
但是現在被燒焦的林寧錕,渾身髒兮兮的就不說了,洗乾淨之後,他頭頂的頭髮被燒斷一些就罷了。
好歹時間長了那些頭髮是能長起來的,但是她明顯看見頭頂上,和額角上的幾塊頭皮已經被燒焦了,而且還正好是遮不住的地方。
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就出一趟門的時間,瞬間變成了醜八怪,周氏難過的都要哭了。
他們全家的希望都放在林寧錕身上,要是不能醫治好,他們侯府就完了。
於是,在瞭解清楚一切後,周氏並沒有覺得林寧錕有錯,只覺得江阮兮沒有盡到照顧夫君的責任。
把一切都推到江阮兮身上。
“母親,你冤枉我了,侯爺他去救人,我並不知道。去了鎮國侯府後,我就被二妹妹拉去了女眷哪裡,我以為侯爺也是在男眷那邊,可是誰知道侯爺去的是後院。”
江阮兮覺得有點渴,直接繞過周氏往裡面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是到嘴邊的時候,想起林寧錕和江雪柔的臉,頓時覺得噁心。
杏眸閃過嫌棄,把茶杯放下。
看到江阮兮直接無視自己,心中更加的氣憤,“我是你婆母,我說你錯了,就是錯了。”
江阮兮坐下,抬手輕輕的扇了扇熱氣。
漫不經心道,“母親說的對,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所以妾身為了補償,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太子殿下,求得太子殿下賞賜的御醫來給侯爺治傷。母親,你就彆著急了。”
“你說什麼,你去求了太子殿下?”
周氏嚇到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嚇得一片蒼白。
一切都完了。
要是御醫來了,自己兒子毀容的事情,豈不是就被京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哐噹一聲……
江阮兮欣賞著周氏的表情,還聽著屋子裡面林寧錕摔杯子的聲音。
“母親,我也是看見侯爺好像傷得不輕,心裡著急,所以才求了太子殿下,相信御醫醫術高超,一定能夠將侯爺治好的,你也別傷心難過了。”
“滾。”
周氏再也忍不住了,徹底的發火了。
自己兒子的性格,她難道還不知道嗎?
那麼在乎自己的外貌,要是被人看見自己這麼醜陋的摸樣,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