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兮,你到底聽不聽見我說的話,我告訴你,你別給我在這裝傻?”
耳畔處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看著面前熟悉和冷漠的臉,江阮兮有點懵逼。
她不是被氣死了,為什麼會看見林寧錕的母親周氏。
“他是侯爺摯友的遺孤,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反正你嫁進我們江家也有五年餘了,都生不出孩子來。現在正好有個現成的,過繼到你的名下,也是為了你好。你將來也有個依傍。”
熟悉的話,江阮兮才回過神來。
她這是重生了,回到和林寧錕成婚的第五年。
當年婚禮後,他就外出上任,從沒有回來過。
一回來,就帶著五歲的林嘯回來,讓她答應給孩子入族譜,記到她的名下。
剛開始,江阮兮是再喜歡林寧錕,她也沒有矇蔽到給別人養孩子,所以一直都沒有鬆口。
她記得上一輩子,周氏來勸過她。
後來她為了挽回林寧錕的心,傻傻的答應了。
現在想著,林嘯現在五歲。
說明這個孩子是在江雪柔還不是寡婦的時候,他們就勾搭在一起了。
想到這兩人在暗地裡勾搭,心中覺得噁心至極。
她一直以為林寧錕是出塵不染的真君子,卻沒有想到,暗地裡竟然是如此的骯髒,竟然和自己外甥的妻子偷情。
斂一下神情,看著周氏道,“母親說的對,我答應母親就是了。”
周氏一喜,沒想到江阮兮那麼快就答應了,她還準備了好幾個藉口沒用上呢。
目的達到了,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了,剛想起身,江阮兮摩擦著手中的茶杯幽幽道,“可是,這件事到底是大事,只怕還得族長那邊同意才行。畢竟,他不是我們江家的血脈。”
周氏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坐了下來。
思考了一下。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你同意,族長那邊我去說。”
周氏喝了一口茶,想起什麼,把茶杯放下,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現在侯爺上任回來了,家裡的院子都太小了,他要是來個朋友的話,都沒有地方招呼。”
聞言,江阮兮心中冷笑,但臉上還是一臉附和,“母親說的是,我這就讓下人去收拾個院落出來,方便侯爺招待客人會友的。”
“收拾肯定是要收拾的。可是收拾也要一段時間,要是侯爺這段時間有朋友上門,我們侯爺也不能這麼寒磣吧?”
“那母親的意思是?”江阮兮假裝不懂。
周氏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再收拾院落之前,還是在外面置辦個小院落,這樣也不會耽誤。”
江阮兮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遮住眼中的冷意。
上輩子,她對周氏的話不曾懷疑,傻乎乎的答應這個要求。
還真的以為是定寧侯府太小,容不下林寧錕的朋友,直接買了定寧侯府旁邊的院落。
但到死她才明白,所謂的置辦院落,不過是買給江雪柔的院落罷了。
見她沉默,周氏又加大火力。
“你也知道,京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你到底是生在商賈之家,很多地方不懂,侯爺要是維護好了人脈關係,今後升遷的機會就多了許多,你的身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的。”
江阮兮放下茶杯,心裡冷笑。
這一家人,一邊嫌棄著自己是商賈之家,卻又心安理得的惦記著她的錢,林家這一家子,還真的比茅廁的蛆蟲還噁心。
“母親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江阮兮忍著心底的厭惡回道。
上一輩子她也是這樣認為的,總因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所以處處討好著林寧錕。
重活一世,她一切都看清了。
林寧錕除了容貌好一點,其他一塌糊塗。
自視清高和自命不凡,實際好高騖遠,根本就不踏實地。
上一世要不是因為,靠著她嫁妝帶來的銀子上下打點,他侯爵的位置保不保得住不說,仕途必然是不會那麼順暢。
他那六品官員是他的上限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升遷。
“我看這樣吧,我們隔壁院落就不錯,不如直接買下來,這樣以後將這堵牆推開,直接變成侯府一部分。這樣侯府就大了。”
上一世的時候,林寧錕就是花著她的嫁妝,給在隔壁的江雪柔打造庭院,想必也是這麼打算的。
等她死了,兩個庭院之間,就再也沒有那堵遮羞牆了。
這打的真是一個好算盤。
周氏想起林寧錕安排的事情,心裡一驚,沒想到江阮兮會主動說出自己心裡所想。
不過這個女人是個蠢貨,既然她說出來了,但她也不能表現出來,一臉左右為難道,“買哪裡,還是交給侯爺定奪吧?”
“母親說的對。”
江阮兮遮住眼底的嘲諷。
孩子還回來認祖歸宗,將院子置辦在隔壁,方便江雪柔時刻能見到孩子,林寧錕還真的是為江雪柔考慮的詳細。
但是既然老天讓她重生一世,她不會讓他像是上一世一般的如願。
上輩子加在她身上的恥辱,她會幾倍還給他們的。
江阮兮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住。
周氏眼底一喜,“那銀子的事情?”
這些年,一直用的的是江阮兮的銀子,所以她早就把當家權給了江阮兮。
所以,用錢的事情,都是找的是江阮兮。
而且,她不善於經營,就算是她當家做主,侯府也不可能有多餘的銀子。
江阮兮星眸一閃,笑著道,“銀子的事情,母親放心。到時候需要多少銀子,儘管去庫房取就好了。”
周氏大喜,卻依舊端起長輩慈祥,對江阮兮教導。
“母親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有些時候該大度還是要大度一點。你到底不是在勇毅侯府長大,那些商賈對侯門望族的規矩,並不瞭解。
你是個好孩子,但你要記住,你能夠嫁給我們侯爺,是你天大的福氣,你得好好珍惜,以後侯爺好起來,你也能跟著享福。”
猶想起上一世,周氏也是這樣說的,她也是傻乎乎的聽了周氏的話,得到的只有羞辱和悽慘的半生。
周氏走後,一旁在伺候的紅葉,焦急了起來。
“夫人,那孩子入族譜記到你名下的事情,你怎麼能答應。他要是記在你名下,以後豈不是侯府的嫡長子,那夫人以後的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