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少林寺清靜之地,還請諸位留步…”
掃地神僧從虛空中一步邁出,擋在一群黑甲人前。
很明顯,臉上的表情不似先前和藹。
反到如一尊怒目金剛,殺氣騰騰。
“呵呵,都說和尚慈悲,為何本少保卻覺得,你比我們還要兇?”
為首的黑甲人正是,死而復生,實力暴漲的「大清第一巴圖魯」鰲拜鰲少保。
“阿彌陀佛,佛有慈悲度世,亦有金剛怒目。”
“諸位一身魔氣,自然不受不我佛,歡迎。”
“請回、請退、請轉身。”
掃地神僧雙手合十,大有一副,你們不走不就打的架勢。
“哈哈!好,好,好。”
“我鰲拜就是喜歡,你這種骨頭硬的和尚。”
“今日,本座先滅少林掃地神僧。”
“來日,再去誅殺武當張三丰。”
“免得你們整日,想著與我們清國為敵。”
鰲拜瘋狂大笑數聲,驀地,魔氣滾滾。
身影一晃,“嗖”的瞬移到掃地神僧面前。
抬手就是一拳。
轟其面門。
“阿彌陀佛!”掃地神僧雙目圓瞪,周身響起佛陀法光。
伸指向前一點。
摩柯一指——忘川河!
“轟!”
鰲拜頓覺身子陷入虛空之中,面前的是一處望不到盡頭的黑河。
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他剛想起身離開,河水內驟然伸出無數條白骨手臂。
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不斷將他向下拖拽。
“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鰲拜大聲咆哮,魔氣凝成一頭三丈巨獅。
發出一圈圈,駭人心神的音波攻擊。
生生將白骨手臂,震成粉末。
“老和尚,本少保的魔吼功如何?”
鰲拜挑釁的看著掃地神僧。
“摩柯二指——奈何橋。”
指法變化,掃地神僧再次使出一指。
黑臭的河面上,凝聚成一座奈何橋。
一位面容醜陋的老婆子,對著鰲拜招手。
立時,鰲拜感覺全身僵硬,彷彿被點了穴般。
不自覺的向著那賊婆娘飛去,不敢有絲毫大意。
熊軀一震,口唸奇怪咒術,拳頭赫然生出一股緋紅的火焰。
“嘭!”
巨大響動震碎了層層虛空,生生將大地震的四分五裂。
“摩柯三指——入地府!”
掃地神僧沒有多餘廢話,再次出擊。
誓要滅有鰲拜。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閻王殿前判生死,鰲拜你知罪!”
閻王一指定乾坤,不等鰲拜反駁,巨大的能量彷彿要將他的身體壓的粉碎。
那猶如鐵水澆灌而成的面板,驟然間出生一抹抹皸裂。
“哇…”
鰲拜終是敵不過掃地神僧的佛法,被打的狂吐黑血,不得已大聲求救:
“韋陀,救我!”
“唉,我早就說過,他不必張三丰弱上多少,你偏偏找罪受。”
伴著聲音,一道血紅影子,眨眼間閃到掃地神僧左側,抬手刺向其胸口。
速度迅猛無比,讓人無法察覺。
“小心!”空見見狀迅速出手,周身佛光普照化出一座金鐘,生生當下了韋陀這一擊。
“可笑…”韋陀目光平淡,對空見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手中的匕首去勢不減。
抵在金鐘之上,濺出陣陣佛光。
“是神兵!”
渡厄看向兩個師弟一眼,手中鐵鞭不客氣的抽象韋陀。
三條鐵鞭匯聚城天羅地網,意圖將韋陀困在其中。
“呵呵,少林寺的底蘊果然非凡。”
“雜家算是領教咯。”韋陀輕輕一笑,眨眼間化為血霧快速後撤,轉眼見抓著鰲拜回到了最初所站之地。
“阿彌陀佛,諸位請回!”
“在若糾纏,恐怕,你我只能生死相搏。”
掃地神僧沉著的掃視著眼前諸敵,平靜中帶著幾分堅決。
“呵呵,諸位莫要不知道,你們是想拖延時間。”
“讓你們那群徒子徒孫跑掉。”
韋陀越過鰲拜不急不緩的看向眾僧。
“嗯?”掃地神僧意識到不對勁,抬頭望向玄慈等人方向,佛眸一張意識到不好:
“想不到,你們竟然還帶了軍隊。”
“看來宋國是毀了。”
“當然,否則,我們有怎麼能夠輕易過來。”
鰲拜擦乾嘴角不無得意。
“阿彌陀佛,老祖,此等魔人盡顯。”
“我等必須要以雷霆手段擊殺。”
空見話中帶著殺意,只待掃地神僧一聲令下。
必然,全力出手。
“除魔衛道,乃我佛門天職。”
“諸位,各施手段吧。”
掃地神僧手臂一揮,以少林寺中飛出一把掃把。
此物跟隨他多年,早已通了靈性。
當真是一柄上等神器。
“哼,米蒼穹不必在隱藏身份了。”
“殺了他!”
鰲拜瞥了眼身後,包裹著嚴絲合縫的幾人,語氣譏諷的笑了笑。
“明白!”
米蒼穹摘下黑袍,露出本來面貌。
眼中略帶無奈的看向少林眾僧。
大棒一甩,衝了上去:
“諸位,得罪了!”
魔佛兩邊正式開打,戰事瞬間進入白熱化。
與此同時。
武當山上,宋遠橋站在張三丰門前。
急的左右流轉。
“大師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俞蓮舟看的頭疼,趕忙阻止。
“你懂什麼!”宋遠橋瞪了眼俞蓮舟,著急道:“清國不知道用了什麼發子,竟能一舉攻向少林。”
“他們派人來求援。”
“師父他老人家不出來,在過幾個時辰。”
“恐怕,少林寺就被滅乾淨了。”
“這…”俞蓮舟被懟的啞口無言,也默默看向張三丰的房門。
“無量天尊。”終於,房門被從內推開,張三丰自其中走了出來。
打量了宋遠橋等人幾眼:
“魔道勢大,我等,不易與之硬拼。”
“告訴弟子們,收拾細軟,隨我前往姑蘇。”
“啊!”宋遠橋等人震驚不已:“師父,咱們要撤退?”
“我等修道之人,自是懂得趨吉避凶。”
“無需白白犧牲,讓正道少了一份力量。”
張三丰點點頭,坦然自若,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可…”宋遠橋還想勸說師父,卻被俞蓮舟打斷:
“大師兄,師父說的對。”
“咱們要是都死了,日後,誰起來推翻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