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愣了一下神之後,初梔朝著餐桌的方向走了過去,祁宴替她拉開了餐椅。
在餐桌前坐好後,她衝著對方低聲說道:“謝謝。”
祁宴看了她一眼,語調輕鬆的說:“客氣什麼,這難道不是男朋友應該做的嗎?”
聽了他的話之後,初梔放在自己身下的手稍微握緊了一點,眼睫毛也不由自主的顫動了兩下。
這種話,初梔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因為她內心肯定是抗拒著和對方這樣的關係的,但是她又不能直說。
只能低垂著眼瞼,看著餐桌上的菜品輕聲說道:“嗯。”
她不知道的是,即使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嗯’也能讓祁宴心生歡喜。
對於祁宴而言,只要小姑娘願意乖乖聽話的待在他的身邊就是好的。
祁宴看著她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也鬆快了不少。
“吃吧,味道肯定不如西餐廳的廚師好,但是應該還是不錯的。”祁宴正色道。
老實說對方會做飯這一點,已經夠讓初梔感到意外了,所以,味道什麼的,倒也就真的不重要了。
初梔拿起刀叉,在對方的注視下切掉一塊牛肉放入了自己的口中。說實話,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肉質很好,嘗一口就知道是好牛肉。
她的好閨蜜張桂芬號稱自己有一個純中國胃,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向來都是吃的中餐。
就算同學之間的聚會,她們大家一起吃的也是那種一百多塊錢一位的自助牛排。
初梔在對方期盼的眼神中,嚥下了自己口中的牛肉,她看著對方點了點頭,肯定了對方的手藝。
“好吃的。”確實是好吃的,畢竟,比這好吃的,她也沒吃過不是。
祁宴就像是一頭被家裡小雌性誇獎了的猛獸,一身的硬毛都被初梔給順了下去,一直順到他的心窩裡,又癢又麻的。
“多吃點。”祁宴語氣盪漾著說。
祁宴做了很多的餐品,蔬菜沙拉、牛排、意麵,還有果盤等等。
雖然都是常見的菜品,但是每一份的量都很大,初梔僅僅是一份牛排就差不多飽了。
她幾乎是一停下刀叉,就被祁宴給發現了,祁宴看著她輕聲問道:“飽了?”
初梔點了點頭,順便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嗯,吃飽了。”
說實話,這個飯量在祁宴的眼裡就跟小貓一樣,但是,食量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可控制的,所以他也沒多在意,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小姑娘吃飽了就行。
見她吃飽之後,祁宴微微彎了一點腰,用叉子把盤子裡面的意麵快速的扒拉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大口大口的咀嚼過後嚥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隨後又從餐桌上扯過一張餐巾紙胡亂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祁宴就連吃西餐的時候,也是赤裸著上身的,他的肩膀很寬,腰卻很細,標準的倒三角身材。
初梔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寬闊的肩膀,肩膀上面都是肌肉,胸肌也格外的明顯。身體上除了肩膀上的傷口之外,還有著許多密密麻麻各種各樣的舊傷痕。
“等下,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祁宴一邊推開椅子,一邊說道。
雖然初梔對於對方口中的驚喜一點也不感興趣,但是當她看到對方拿來一把小提琴的時候,還是被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巴。
祁宴在她無比驚訝的眼神中,看著她微微一笑,隨即站在餐桌的對面,開始演奏了。
一首表達熾熱愛意的小提琴曲,在祁宴的動作下緩緩的被演奏了出來。
即使是在演奏的過程中,對方的眼神也始終注視著她,眼神中的渴望與熱愛讓她承受不來,只能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其它的地方去。
然而,只要她的視線是落在祁宴身上的,她就忍不住渾身不自在起來。
也許是因為他們在家裡的原因,祁宴的褲子提的很低,堪堪掛在他的胯骨處。
延伸至三角區的人魚線溝壑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還有那條從肚臍眼往下延伸的線也非常的明顯。
他明明是赤裸著上身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種莽夫,但是現在卻拉起了小提琴,這種反差感劇烈的震驚到了初梔。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就好像和對方比起來,學校裡面的男同學,完全就是小孩子一般。
一曲終了,祁宴隨意把小提琴扔在了餐桌上,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初梔問:“怎麼樣,喜歡嗎?”
初梔這才把自己的視線再次轉移到了對方的臉上,說實話,她有些想不明白,對方這樣的男人,家境優渥,長相身材樣樣都好,怎麼就非得吊在她的身上呢。
直到現在,她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強烈的反抗,造成了對方的逆反心理罷了,只要得到了就好了。
可是,自己明明不喜歡對方,只要有一點點的希望,都不願意被對方得到,不是嗎?
初梔的眼神裡面閃過一絲落寞,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反正她在對方這裡,也沒有搖頭的權利,不是嗎。
“喜歡。”
祁宴聞言更開心了,要不是他還沒有洗漱,簡直想現在就地就把小姑娘給辦了。
他看著初梔的眼神就好像是滾燙的岩漿,好似下一秒就要拽著她沉淪的惡魔。
“乖,我先去洗漱,你回臥室等我好嗎?”祁宴語氣低沉的說。
聽了他的話,初梔的心裡一個咯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豈會不知道對方口中並未明顯表露出來的是什麼意思。
她輕咬了一下後槽牙,最終除了點頭,還是點頭:“好。”
祁宴聞言嘴唇勾起的弧度更高了,他就像是一隻即將享用獵物的猛獸一般,非常愜意的轉身去客房的浴室了。
對方消失在客廳裡面之後,初梔整個人都卸力一般,變得軟塌塌了起來。肩膀塌了下來,腰也彎了下來,她又開始厭惡對方了。
忍忍吧初梔,只有今晚了,再忍忍吧,她這麼不住的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