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間?”
杜總監眉頭一皺:“那位不識好歹的魔術師?”
“就是變硬幣很厲害的那位。”姚助理回答道。
她其實覺得有些可惜,那個人的魔術真的很厲害。
第一次這麼近看大師的感覺。
而且對方是免費的。
不過她也明白總監為什麼不放寬要求,因為別人只是拿他們當跳板。
基本沒有好處,這樣的事沒什麼好做的。
要說交情,對方一旦跳走,聯絡都聯絡不上,哪來的交情?
氣走對方,哪怕錯過大師,也不過是少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交情。
可一旦簽下,那麼對方哪怕是出名了,對他們來說也有諸多好處。
兩者衡量,當然取後者。
“他的硬幣變得不錯,可是這裡是現場舞臺,他能變什麼?
視覺效果明顯很一般,居然還放在最後面?
對面真是不知所謂。”杜總監不屑道。
姚助理點點頭,倒也是。
最後通常是熱度最低的時候,這時候用許間的魔術,不太明智。
關注度會非常低,近景魔術更是如此。
影片上看,是很難帶來視覺震撼。
又不是在會議室這種小地方。
一句道具而已,很多人就不會天在意。
“自取其辱,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壓軸?”杜總監冷聲道。
他們不在意少一位魔術師,但是他們在意被對手撿了去。
......
此時許間剛來葉城大學,遠遠的就看到杜總監跟姚助理。
想了想才發現,他們之前找人,也是為某家公司表演。
“真是巧啊。”許間頗為感慨。
但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兩方都是葉宇爭幫他找的。
所以是同一個專案,並不算稀奇。
感慨後,許間嘴角上揚,他已經做好了表演的打算。
那麼,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當初的自己你們愛答不理,現在的自己你們高攀不起。
許間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但也不是那麼大方的人。
特地讓他們感受自己的非同一般自然沒有必要,可如今是順便,豈能錯過?
“葉城大學,好久沒來看了。”楊姍姍左右看了看,頗為驚喜。
她好像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派來了,因為只有自己跟葉城有點關係。
這所大學她上過,雖然沒多久就轉走了。
可是唯一一個跟葉城有關的人,也就適合被派來了。
“什麼大學,看著就像大專。”龐海不屑的說道。
楊姍姍心中不忿,怎麼也是自己讀過的學校,被這麼說自然不樂意,她儘量用溫和的語氣開口道:“龐先生是什麼名校畢業的?”
“大專啊,不然我怎麼知道像?”龐海毫不客氣道。
楊姍姍:“.......”
走在前面的許間都感覺震撼,這個龐海不一般。
他看著現在的大學,不由得道:
“其實這兩年還好了,我讀的時候,這裡還沒有這麼好。
一些地方都是破舊的。
等我一畢業不是翻新就是重建。”
學校怕是在針對他。
後面的候友聽出來了,這位大師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讓他們少說壞話。
然而此時的龐海話題上來了:
“重建了居然也像大專,設計不會也是大專畢業吧?”
候友嘆息一聲,道:
“你知道哪吒有個神通可以變很多個頭跟手嗎?”
“啊?”龐海思索了下道:
“三頭六臂?”
“對,哪吒是三頭六臂,那我問你,你是幾頭幾臂?”候友問道。
“一頭二臂啊。”龐海伸出手理所當然的說道。
候友重重點頭,咬牙道:“對,一頭二臂。”
一邊的楊姍姍突然捂住了嘴。
許間都愣了下,這個問題不錯,等柳瑜回來問問她。
之後四人就往裡面走去。
操場上,舞臺搭建進入尾聲。
不少人還在排練,就等表演開始。
看著舞臺,許間已經明白怎麼準備了。
他轉頭看向龐海三人,道:
“你們要不要四處逛逛?我要在這裡準備一些表演的東西。”
“好,那我們四處逛逛。”候友立即道。
楊姍姍也是點頭。
然後幾人分開行動。
許間過來時陳助理其實已經發現,不過看到有人覺得不方便過來詢問。
等人走了,她過來打了招呼:
“許先生,馬上就要演出了,要準備東西嗎?”
什麼都不準備,讓她很是在意。
總覺得要失敗,尤其是天風文化公司冷嘲熱諷。
她也不希望許間失敗,不然他們公司臉面也不好看。
可想要多麼震撼,又感覺太難。
勉強過得去,也會被說的一無是處。
所以她恨不得化身許間,開始準備一場驚天表演。
“這就開始準備。”許間指了指舞臺道:
“我要開始畫範圍,範圍之內不能有人。
至少我表演的時候不能有人。
觀眾也是這樣。”
“範圍大嗎?”陳助理問道。
這件事可大可小,範圍太大,涉及的是觀眾席的人。
那樣問題就大了。
要重新安排座椅。
“大概要到這裡。”
許間從歌舞臺位置走出了七步,三四米。
陳助理舒了口氣,不超過六米,影響不大。
備註了下,就答應了下來。
“還有什麼要準備嗎?”她問。
有工作那就說明今天可以演出,多少解決了一個問題。
如果工作量大一些,那場面也會大,也不至於被人詬病笑話。
老闆這次就是在賭。
“能給我找個樹枝或者細的棍子嗎?”許間問。
“好,還有嗎?”
“沒有了。”
“沒有了?”
“嗯。”
陳助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但還是去幫忙找了個細的棍子,一米長。
接過棍子,許間道了一聲謝。
這次表演有兩個重要因素。
一是夏路必須在場,二是輔助陣法必須畫完。
前者簡單,後者可是個大工程,要不是之前有畫陣法的經驗,現在想成功可就難了。
另一邊。
龐海跟候友坐在咖啡廳中,開始商討。
“總部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要跟這位戲法師硬著幹。”龐海覺得他們太傻。
“總部我們管不著,現在的問題是,這位戲法師到底要表演什麼?”候友有些擔心道:
“公司對他又不上心,新來的高層腦子有病。
覺得戲法師就是戲法師,能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