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公府。
因為丁毅不在,府裡只有一個小姐丁白纓,僕役丫鬟什麼的也不多。
當蘇明哲進了大門,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禮。
“都起來吧!”
蘇明哲擺擺手,注意到丁白纓不在,朝著最前面的一個俊俏後生問道:
“你家小姐還在演武場?”
那俊俏後生連忙抱拳回答道:
“是。”
蘇明哲一面示意前面帶路,一面笑問道:
“我記得,你叫丁顯,沒錯吧?”
“是,末將丁顯,越國公是在下義父!”
丁顯,原本是丁毅繼子,《繡春刀》中,被師兄‘潤居士’丁修玩弄於鼓掌之間。
現在戚家軍沒有像歷史上凋零、遣散,丁顯自然也就不用隱瞞身份,進入錦衣衛。
蘇明哲有些好奇問道:
“我記得你也是戚家軍一員,怎麼沒跟著去粵省啊?”
丁顯臉色一紅,抱拳回應道:
“末將自幼患有肺病,義父留我在金陵養病。”
“肺病?”
蘇明哲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補天丹也治不好嗎?”
去年大軍回京後,蘇明哲又給戚家軍賞賜了不少丹藥。
其中迴天丹,就有五百顆。
別說是肺病了,就是五臟六腑全都有病,也該治好了。
丁顯連忙解釋道:
“回稟陛下,末將的肺病早就治好了,只是義父擔心我跟著去了粵省,病情反覆,這才留我繼續待在金陵。”
“原來是這樣啊。”
蘇明哲和丁顯聊著天,來到了後院演武場。
丁白纓一身白袍勁服,正在演武場上揮舞著長柄朴刀。
蘇明哲去年讓她宮時,曾經答應讓她進皇家寶庫,任意挑選武林秘籍。
丁白纓進宮在皇家寶庫裡轉悠了一圈,最後挑了一本【九陰真經】,卻是要轉送給自己父親丁毅的。
而她自己,最喜歡修煉的功法,還是【戚家刀法】。
【戚家刀法】,又稱為【辛酉刀法】,需要雙手執刀。
再細分一下,共有起手式、防禦式、反擊式、挑劍式、回殺式、連斬式、收刀式等十五式。
每一招、每一式,都極其簡明扼要。
講究以刀身壓制,刀尖破敵。
丁白纓雖然是獨自演練,但是在她眼神裡,前方就有一個假想敵正在不停地和她對戰著。
“呼……嘶……噓……哞……嗡……”
奇怪的聲音不斷從丁白纓身上響起,仔細聽一下,有點類似虎吟豹吼,霹靂驚雷。
蘇明哲聽到,忍不住驚歎道:
“這是虎豹雷音,沒想到丁姑娘竟然把把體術修煉到化境了。”
丁白纓作為武者,就算是練武,也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蘇明哲進院子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
但是,她依舊按照往日習慣,練滿了整整一個時辰,這才停歇。
“丁姑娘,過來歇一歇吧。”
“陛下,你怎麼又來了?”
丁白纓對於男人的到來,是一點都不歡迎。
她的志向是沙場征戰,而不是進後宮,做某個男人的擺件,有空的時候把玩一下,沒空的時候,就只能放在某個宮殿落灰。
那樣的人生,黯淡無光,一點人生意義都沒有。
聽著女人冷淡的問話,蘇明哲也知道原因,為了不冷場,只好撿些女人感興趣的政事講一下。
自從去年北伐平定了女真之亂,蘇明哲算是初步穩定了國內輿論。
各種維新變法都在提速。
農民沒了丁稅和田稅約束後,基本上都在努力開荒,江南等地的糧食產量,又暴漲了一大截。
北方的旱災、蝗災、水災、雪災有點頻繁,但是,蘇明哲不斷讓各地官府組織百姓遷徙。
經過幾年運轉,北方的災民、流民,都被引導遷徙南下。
這些百姓南下後,除了幫助南方地主種地外,大批農民都轉化做了工人。
如今,鎮江、松江、餘杭等十幾個長江三角洲城市,都建起了工業區。
除此之外,蘇明哲還在松江、杭州、蘇州等十幾個沿海、沿江城市,建起了對外貿易的市舶司。
隨著市舶司的貿易額增加,國庫也不再空虛。
聽著男人講解政事,丁白纓對於感興趣的,就問一問,不感興趣的,連搭腔都懶得搭。
一轉眼,夕陽西下。
眼見丁白纓也沒開口留飯的意思。
蘇明哲只能起身告辭。
等他回到皇宮,太監總管王安回報,任盈盈邀請蘇明哲去她那裡休息。
蘇明哲對此早有預料。
任我行這個老六,做事情隨心所欲,肆無忌憚,根本不顧自己生死。
任盈盈作為其女兒,卻不得不為他擔憂。
蘇明哲趕到任盈盈居住的長明宮。
就見任盈盈和藍鳳凰已經沐浴好了,一身輕紗裹體,曼妙身姿,若隱若現。
蘇明哲雖然已經享用了好幾夜了,此刻見了,心跳依舊加速:
“兩位美人,吃過晚飯了嗎?”
“陛下還沒用過膳嗎?”
任盈盈連忙吩咐長明宮太監準備晚膳。
蘇明哲直接坐在主位上,然後示意兩女坐在自己兩側。
這女人啊,還是乖巧一點可愛。
把兩個美人摟在懷裡把玩了一會,蘇明哲心滿意足了,這才笑問道:
“愛妃,你找我來,還是為了你父親的事?”
“嗯。”
任盈盈也不敢隱瞞,先為自己父親道歉,然後求告道:
“陛下,我父親年事已高,臣妾也不奢望讓他繼續主掌日月神教,只是讓他待在金陵城內,也會無聊死他的……”
“所以,你想給你父親找點事做?”
蘇明哲皺眉思考了片刻,然後就笑道:
“這樣吧,像你父親這樣的人,追求的無非是兩樣,一個是至高無上的權力,一個是通天徹地的神功!你把【小無相功】傳給你父親,我看,以你父親的天資,差不多夠他消停幾年的!幾年後,朕會給他安排一個新差事,絕對不會讓他無聊的!”
“多謝陛下!”
任盈盈沒想到男人這麼好說話,道謝之後,也對男人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感激。
到了第二天。
蘇明哲看著左右兩側,滿臉疲憊的兩女,心裡既是得意,又是舒暢。
就這點本事,昨晚還敢那麼主動,也不知道誰給她們兩個的膽子。
轉眼,時間又過去半年。
大鄭歷三年春節。
萬國來朝。
蘇明哲對此並不在意。
藩國什麼的,最討厭了。
再讓他們存在兩年,最多到大鄭歷五年,蘇明哲就會把他們全部掃蕩。
轉眼到了三月份。
丁毅回京述職,順帶參加丁白纓的冊封典禮。
按理說,一個妃子的冊封,不該舉辦這麼大的活動。
不過,丁白纓的父親是戚家軍主帥,越國公丁毅,身份貴重。
蘇明哲執意給丁白纓這個恩典,別人也無話可說。
周妙彤作為皇后身邊的女官,和姐姐一起站在金鑾殿上,羨慕地看著丁白纓一身盛裝,在眾目注視下,緩緩來到玉璧臺階前:
“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冊封自己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