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是陽曆年。
春節是農曆年。
在春節前的週末,何雨柱讓邱子恆組織了一次公司年會。
在年會上,何雨柱給所有員工又發了一次紅包,獲得了員工們的讚美聲。
邵安娜請了一週假,準備陪母親出去旅遊散心,沒有參加這次年會。
算一下,她做何雨柱的女秘書,也就是從八月份開始,開始做不正經的女秘書,也就是從十一月份開始。
滿打滿算,兩人發生關係次數,也就是十幾次。
但是前前後後,邵安娜從何雨柱手裡,拿到了近三十萬的紅包,還有各種價值不菲的香水、包包等。
可以說,何雨柱對邵安娜出手還是挺大方的了。
所以,邵安娜也非常感激男人。
放假前一天,邵安娜在包包裡藏了一件黑絲吊帶。
這是因為男人經常摸著她的纖細脖子說,她的鎖骨很精緻,穿吊帶裙一定很美。
馬上就是放假了,邵安娜就想給男人一個驚喜。
何雨柱確實很驚喜,一上午的工作都耽誤了。
要看都要到中午了,何雨柱知道,不讓邵安娜這個小妖精提前下班,自己今天不會有心思工作了。
所以,兩人吃過午飯,何雨柱就讓邵安娜提前下班了。
邵安娜休假後,公司才開的年會。
開完年會,何雨柱又參加了兩次富豪組織的團拜年會。
眼看著就到臘月底,婁曉娥都開始打電話催回家過年了。
何雨柱這才帶著陳家珍回來了。
大過年的,何雨柱不想讓自己女人孤零零一個人留在香江。
所以,這次回來,何雨柱堅持要帶陳家珍回來。
回到四九城後,安排陳家珍住在原來的並排小院。
何雨柱找人去了一趟徐家川,給鳳霞送信,希望鳳霞能來陪家珍過年。
徐家川距離四九城雖然不遠,卻也不近。
鳳霞想找個理由來四九城,也要找個好的理由。
也是巧了,苦根又生病了,雖然只是咳嗽。
鳳霞卻藉著給兒子看病的理由,帶著孩子就來四九城了。
張二喜自然是陪著的,到了小院,見到正在院子裡拔枯草根的何雨柱,老實的喊了一聲“小爸”。
“二喜,鳳霞來了,你們陪你媽過個新年吧。”
何雨柱指了指屋裡,讓兩人進屋。
四九城的天冷,孩子還咳嗽著,待在屋裡好點。
張二喜抱著兒子苦根一進屋,頓時驚呆住了。
“媽?”
鳳霞也是有些傻眼,眼前的漂亮女人確定是自己親媽嗎?
去年春節離開時,陳家珍的頭髮過半都變得花白,額頭和眼角也是佈滿皺紋,面板鬆弛,渾身上下都沒什麼精氣神,就好像半截入土了一樣。
如今一年過去,陳家珍好似脫胎換骨,年輕了二三十歲,回到了年輕時候。
不僅僅是頭髮烏黑靚麗,肌膚也光滑白嫩的好似少婦。
別說張二喜不敢信,鳳霞這個親閨女也不敢信啊。
何雨柱拉開門簾,就見兩人站在門口,不由得問道:“你們怎麼不進去啊?”
鳳霞回過神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只能小聲問道:“小爸,這是我媽嗎?”
“我不是你媽,我是誰媽?你這孩子,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了。”
陳家珍早就都女兒女婿反應逗樂了,她也知道自己變化大,但是女兒女婿連自己都不敢認,這也太誇張了。
鳳霞訕訕一笑,走過去用手摸了摸自己親媽的臉蛋,還真是光滑。
不過,親手觸控以後,鳳霞還是感覺到自己親媽肌膚看起來水嫩水嫩的,但是不如自己的面板有彈性。
“別瞎摸了。”
陳家珍被自己閨女摸了幾下,有點小得意,卻又見到何雨柱一臉壞笑,立刻紅了臉,把女兒戴著繭子的手打了下去。
鳳霞嫁給張二喜後,男人還在城裡建築隊幹活。
平時都是鳳霞一個人操持家務,同時還要下地忙活地裡的莊稼,膚色有些暗黃黝黑,手上也有老繭。
現在天氣還是冬天,有幾個手指甚至還凍出了血紅色的裂縫凍瘡。
陳家珍看著自己閨女那粗糙的雙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轉頭對著何雨柱說道:“柱子,你不是還有事嗎,快去忙活吧,鳳霞也來了,你這幾天就別過來了。”
“行,那這幾天我儘量不過來。”
何雨柱應了一聲和鳳霞、張二喜告辭。
何雨柱出門時,又給自己簡單花了化妝一下。
騎著腳踏車跑到幾公里外,又收了腳踏車,放出轎車。
最後折騰一番,何雨柱開著轎車回到了自己家。
再過兩天就是新年,四個兒子放假後,每天寫好作業,就是出去瞎溜達。
何雨柱回到家,就被婁曉娥一頓數落。
“柱子,你怎麼才回來,楊廠長都等你好一會了。”
“楊廠長?我和他約的下午啊。”
何雨柱看了看手錶,十一點零五分。
這還不到中午呢。
“柱子,你小子現在就是個大忙人,這都快過年了,怎麼還有聚會?”
楊廠長也是老朋友了,見到何雨柱,就是調侃。
“你不是也一樣,不趁著還在軋鋼廠的這幾天好好休息,等明年進了工業部,有你累得。”
何雨柱陪著說了兩句,就讓婁曉娥給附近的新僑飯店打電話,定一下外賣。
楊廠長連忙阻止道:“柱子,別破費,我來你這,是為了懷舊,饞你的手藝了。”
“嘿嘿,老哥你這是來當大爺的啊,行,我就再伺候一次。”
何雨柱好久沒有給別人做飯了。
楊廠長不是外人,何雨柱也就勞勞神,起身去了廚房。
楊廠長也沒有拿大,而是跟在後面,去了廚房幫忙打個下手。
何雨柱和客人做飯炒菜,婁曉娥就帶著四個兒子去了婁家蹭飯。
何雨柱也沒攔著。
楊廠長這次過來,是有事要談。
酒過三巡,楊廠長終於開口說道:“我的事定了,過了元宵就去部委報道。”
何雨柱早就知道,楊廠長要調任的事情,這時也不驚訝,只是好奇問道:“什麼職位?”
“就是原來說的,裝備二司一把手。”
何雨柱連忙恭喜道:“恭喜老哥,步步高昇,再創佳績,爭取早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謝謝,乾杯。”
兩個人一口乾了杯中酒,楊廠長,哦,楊司長夾了一口菜,壓了壓酒勁,神情嚴肅,朝著何雨柱說道:“柱子,我這個裝備二司是因為你才建立起來的,所以以後,還要你多支援工作了。”
“老哥說笑了,”何雨柱也吃了一口菜,神情同樣嚴肅,聲音而且低沉道:“老哥的位置是自己努力工作得來的,我的那點作用就是錦上添花,老哥以後可別亂說。”
楊司長感激一笑:“乾杯。”
兩人又喝了一杯。
何雨柱給兩人重新斟酒,又說道:“工作的事,咱們都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所以支援工作的話,以後也不能說了,這又不是拉幫結派……”
“是哥哥我不嚴謹了。”
楊司長被何雨柱教訓了兩下,老臉一紅,好在喝了酒,何雨柱也看不出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楊司長主要是惆悵到了新位置後,不知道怎麼開啟局面。
百廢待興的種花家,一空二白的辦公室。
到底怎麼開展工作?
何雨柱只能給他提出一個建議,多向大領導彙報工作。
楊司長聽了,只能感慨一下,卻也無可奈何。
大領導已經六十多了,頂多再幹一屆,就要退休。
而楊司長雖然是新官上任,但是也五十多歲了,能再幹十年,也到頭了。
十年時間,說起來好長好長,實際上總感覺一眨眼,就可能到頭了。
酒興濃時,楊司長忽然噴著酒氣,說道:“柱子,你知道姓李的那個王八蛋去哪了嗎?”
“姓李的?”
何雨柱腦子停頓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那個李副廠長,李主任吧。
“他去哪兒了?”
“聽說,他也去香江了。”
楊司長心中窩藏了十年的怒火,這時候噴湧而出:“這個王八蛋禍害了軋鋼廠十多年,陷害了那麼多人,搜刮了不知多少國家財富,如今竟然全身而退,你在香江碰到了,可不能饒了他。”
“放心吧,老哥,這事包在我身上。”
何雨柱沒想到,喝頓酒,還給自己攬活了。
電視劇中,姓李的搖身一變,成了香江富商,身邊還跟著一個風情萬種的女秘書,叫什麼尤鳳霞的。
不過那都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那就拜託老弟了。”
楊司長這一輩子最年富力強的十年,被姓李的害了。
在外人面前,楊司長還能不露聲色,好似榮辱不驚。
但是在何雨柱面前,楊司長喝了酒以後,就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正所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老哥,這事,我會去辦,不過需要你給我一下姓李的照片,要不然我不好讓人找他。”
“沒問題。”
楊司長和何雨柱喝了一頓酒,都醉了。
婁曉娥帶著孩子回來,見到兩人已經不喝酒了,但是坐在沙發上說話,已經是牛頭不對馬嘴。
給婁家那邊打了一個電話,讓婁振東的司機過來送楊司長回家。
何雨柱被婁曉娥趕去臥室休息。
一覺睡到傍晚。
何雨柱起來喝了醒酒湯,拍了拍額頭,對著婁曉娥苦笑道:“今天老楊過來,其實是找我一起去見老領導的,這一喝酒耽誤了。”
“哼,喝酒誤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婁曉娥哼唧了一下,轉過頭來,教訓四個兒子,讓他們不要學自己親爹。
四個兒子嘿嘿笑了,不好應承這話。
男人在外面做事,怎麼可能不喝酒啊。
想要不喝酒,要麼位置夠高,要麼位置夠低。
位置高了,別人不敢勸酒。
位置低了,別人不稀罕勸酒。
何雨柱這四個孩子,註定以後脫離不了酒場考驗的。
轉眼到了,除夕這一天。
何雨柱一家來到婁家,一起過年。
按理說,何雨柱不是倒插門,這天不該過來的。
不過鄭護院,傭人陳媽,廚師劉師傅都帶著家人回自己家過年了。
何雨柱也擔心老兩口沒人照顧,就乾脆不顧什麼規矩,陪著婁振東夫婦一起過年。
一群人一邊包餃子,一邊看電視。
婁振東掏出一分錢,塞進了餃子裡。
等到晚飯的時候,飯量最大的何曉,差點沒把一分錢吞進肚子裡。
“又是大哥運氣最好。”
何勇有些羨慕,他也吃了兩碗餃子,結果還是比不上自己大哥。
“別羨慕你大哥了,你們要記住,人生就像打撲克牌一樣,不論是好牌還是差牌,我們拿到手後,都要認真去打,差牌也能做贏家,而好牌也可能輸精光。”
何雨柱趁機教育一番。
四個兒子都是若有所思……個屁啊。
何家這四個孩子,雖然腦袋瓜靈活,卻一個比一個鬧騰。
平日裡何雨柱和婁振東忙著工作,都是婁譚氏和婁曉娥教育。
這兩個女人又都是疼孩子的,不捨得打罵。
這四個兒子沒有把家裡折騰散了,都是何雨柱小時候嚴厲管教的作用。
當然,這些話說出來,又有些否定了婁譚氏和婁曉娥的功勞了。
這兩個女人其實心地善良,也算是給孩子做了優秀榜樣。
只能說,男孩子天生就不安分。
家裡沒個男人管著,這四個孩子就是脫了韁繩的野馬,肆意撒歡。
何雨柱已經在想著,要不要明年調整一下工作,以後把在兩地時間調整到一比一。
就在家裡鬧騰中,零點鐘聲響起。
新的一年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