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很快來到了醫院。
這次秦楚天依然是開快車,姐妹倆下車的第一件事,都是在醫院門前的老柳樹後,吐了起來。
可憐的陳沁然,短時間吐了兩次,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秦楚天搖了搖頭,想做小爺的女人,你們還要多練啊!
過了一大會,兩人才緩過神了,瞪了眼秦楚天后,趕忙往醫院住院部跑去。
秦楚天慢悠悠地吊在兩人後面,以最合適的距離,欣賞姐妹兩人的婀娜身姿。
姐妹倆很快來到了醫院重症監護室門前。
姐姐陳沁悅擦了擦妹妹陳沁然眼角的淚珠,強作鎮定:“沁然,在爺爺面前一定不能哭,記住了嗎!”
陳沁然緊咬櫻唇,用力地點了點頭,努力把眼淚縮了回去。
陳沁悅整了整自己襯衫的衣領,慢慢推開那扇象徵著永別的大門。
病床上,一個白髮蒼蒼,滿臉褶皺的老者,身上插滿了各種檢測儀器,但卻亮著紅燈,不少資料都在標準線以下,情況岌岌可危。
數個穿著藍大褂的醫生,拿著電擊除顫器,做著最後的努力。
秦楚天跟在姐妹倆人後面,遠遠看了老者一眼,心中瞬間有了答案。
腦溢血,腦內血管破裂。
老者的腦溢血,除了年紀大了,血管老化外,只怕還有非常重要的誘因。
陳家的這潭水……很渾啊!
“病人家屬,儀器顯示,病人腦內再次大出血,顱腔壓力驟變,我們已經做了最後的努力了,但也……”
一個穿著藍大褂的醫生,走到陳沁悅面前,面色沉重地宣告著最終結果。
醫生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恨恨地砸在了陳沁悅的腦仁上。
她顫抖著身子,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不久前還和藹可親的爺爺,就這樣要離開她。
“醫生……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爺爺,不論什麼藥,只要有用,多少錢……我都願意。”
陳沁悅死死攥住醫生的胳膊,苦苦哀求著。
醫生嘆了口氣,還是搖了搖頭。
這不是用什麼藥的問題了,除非做開顱手術,把腦內血塊取出來,但以老者這個年紀做開顱,和殺人沒什麼區別。
陳沁悅絕望了,進門前還不讓妹妹哭,現在自己卻哭成了淚人,淚水順著面頰滴在白襯衫上,胸脯被打溼了一大片。
兩姐妹無助地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了起來。
醫生們象徵性揮動著醫療器械,只等老者心跳停止,好下達死亡通知。
“哭什麼哭!”
秦楚天大喝一聲,“又不是活不過來!”
兩姐妹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朝秦楚天看去。
就見他靠在牆上,一副吊兒郎當,十分隨意的樣子。
醫生聽到這話,卻無比憤慨:“年輕人,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說話是要負責的!”
“我從事神經內科二十多年,從來沒失手過,你憑什麼這樣說?你有醫師執照嗎?”
秦楚天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陳家姐妹,極為認真道:“你們兩個相信我嗎?”
此刻,妹妹陳沁然完全慌了神,用力拽著姐姐的手臂,盼著她拿一個主意。
姐姐陳沁悅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心裡也是亂到了極點。
如今爺爺垂危,醫生都已經放棄了,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試一試有什麼關係。
陳沁悅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
病人家屬這個態度,卻讓醫生感覺是她們對自己專業的一種侮辱!
隨隨便便一個野狐禪都敢在自己這個專家面前口出狂言,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病人家屬,你要考慮清楚了,不折騰的話,病人還能呼吸半個小時,讓一個江湖遊醫瞎折騰,我可不敢保證病人能活多久!”
言談舉止中充滿了對秦楚天的鄙夷。
聽到醫生的話,陳沁悅瞬間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冒險讓秦楚天試一試,還是趁最後半個小時和昏迷的爺爺重溫親情?
她看了看醫生盛氣凌人的樣子,又看了看態度堅定的秦楚天,女人的第六感讓陳沁悅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醫生……對不起,我還是想……讓秦楚天試一試!”
醫生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極其氣憤地帶著所有護士和其他醫生離開了重症監護室。
剛出門沒走兩步,他就掏出了手機,極為熟練地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衛生局嗎,我舉報!”
“我們醫院有人正在涉及非法行醫,病人還是我市著名企業家陳老,你們趕緊派人來抓現行,再晚就來不及了!”
醫生一臉陰狠。
哼!和我鬥,你小子還嫩點。
病房內,秦楚天一股腦地把陳成天身上檢測儀器扒了個乾淨。
陳沁悅、陳沁然姐妹倆嚇得捂住了嘴巴,她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粗暴狂野的救人辦法,不禁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正不正確。
“不過就是一堆破鐵盒子罷了,我眼睛能看見人身體氣脈,耳朵能聽見病灶的‘呼呼’聲。不比這些破鐵盒子厲害一萬倍!”
“你們將會知道自己剛剛做了個多麼重要的決定!”
說完,秦楚天大手一揮,從須彌戒中取出四師父越古韻送的醫神十三針,平鋪在病床前。
“過來搭把手,把你們老爺子扶起來,我好插針!”
“哦!哦!”
姐妹倆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左一右將老爺子扶起來。
秦楚天彈了彈陳成天的禿腦門。
沒毛正好,方便自己扎針!
秦楚天當即用出四師父的成名絕技——醫神十三針。
對著陳成天的井穴、太沖、內關、神闕、合谷穴,連續紮了五針。
最後一針,直插氣海穴,如定海神針,統領其他五穴。
醫神十三針,既是針法,也是器具名稱。
一針可消頭疼腦熱。
二針可去頑症舊疾。
……
六針可救死扶生。
陳老爺子已經半隻腳邁進鬼門關了,六針正好,少了不夠,多了浪費。
六針以上,已經超脫凡夫境界,已不是人體所能承受的。
用針完畢,秦楚天擦了擦額頭汗珠,開口道:“不用半個小時,陳老爺子腦內血栓必將消去,恢復神智。”
陳家姐妹將信將疑,善良的陳沁然找來溼毛巾,親手為秦楚天擦去熱汗。
秦楚天十分欣慰,享受著未婚妻的伺候,這針沒白扎!
二十多分鐘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快點開門,衛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