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大媽就還是你大媽。
宋友愛照著小翻譯的背,“哐哐”倆拳頭下去。
她還是講武德的,沒打人家年輕人的頭,專門朝肉厚的地方打……
小年輕被她的架勢給嚇住,抱頭往邊上縮。
陸維等宋友愛打完了,才輕輕拉了兩把,“阿姨好了好了,消消氣。”
“這位翻譯同志,雖然我們也很想幫助各位R國友人,但實在愛莫能助。”
“因為資源有限的原因,我們的車早已塞滿先前救援的同胞。不如你們自己先找其他人想想辦法可好?”
“對啊,這裡這麼多車,你們就去找別人搭個便車嘛!”宋友愛點頭幫腔,“但是有一點要注意啊,態度一定要好。請人幫忙就要有個請的姿態,別搞得好像別人虧欠了你們一樣!你家這些R國人,也不比咱們高貴到哪裡去嘛!”
白西裝翻譯被宋友愛同志嗆了一臉,氣得轉頭就朝那群R國人走去。
謝凝站在一旁聽他們嘰裡咕嚕抱怨完,這才慢吞吞走至宋友愛身邊,“媽媽,我去前面探探訊息。”
“不用去了。”顧琛走來衝她搖搖頭,“是通江隧道那邊出了點問題,隧道里有大批喪屍擁堵,人暫時過不去。”
謝凝點點頭,來時他們並未走通江隧道,故而十分順利,倒是沒成想回程路上中獎了。
這時,一名小戰士匆匆忙忙跑來敬了個禮,“隊長,是B隊的人被堵在隧道里了。”
“哦,果然是他們。”顧琛一點都沒感到意外。
好脾氣的陸維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楊奕嶺他們還真堵這兒了?那現在怎麼辦。”
救援肯定是要救援的,但這兒擠著不少普通民眾,完全動起手來,可能會有所誤傷。
“留這裡別動。”顧琛囑咐他們一聲,帶著倆隊友又往前面走了一趟。
回來時,已是二十分鐘過後。
“妹妹,這回又要請你幫個忙了。”顧琛快步走至她面前,無奈一笑。
謝凝早有準備,聞言便點點頭背起揹包,“走吧。”
顧琛轉頭吩咐陸維,“去前面疏散下人群,楊奕嶺他們就被堵在隧道里頭。喪屍為何沒衝出隧道,原因尚且不明。”
陸維點點頭,也無暇顧及還要尋他理論的白西裝翻譯,匆匆點了幾人趕去車流前面疏散眾人。
“我們待會要深入隧道里面一探究竟。”顧琛邊說邊塞給她一隻手掌大小的軍用手電,往她頭上套了個頭盔。
“進去後你就跟我們後邊。”
謝凝“嗯”了一聲,跟著他們疾步往前。
一路上不少車橫七豎八塞在主幹道上,正有一些力量型異能者不辭辛勞在搬。
這麼大動靜,如果隧道里有不少喪屍,不可能不聞聲衝出來。
所以這隧道看來還挺古怪。
顧琛帶了十人,連同謝凝在內,一同進入昏黑的隧道。
燈火全部熄滅,他們能在隧道深處聽到陣陣屍吼,隱約看見一些明明滅滅的閃光。
謝凝面色沉凝,手中抽出一根根金屬刺,將之迅速編成一張網格。
她將這網格抱在手裡,隨著異能肆意注入,手裡的網格也在逐漸拉長。
特別行動組那群小夥子們,有些吃驚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愣著幹啥?快幫忙。”一人趕緊跑來替謝凝扛著那金屬網格,其餘人連忙上去搭把手。
一行人扛著幾乎一人高的網格,快步向前。
等到了B隊眾人出事地,才看清眼前一幕。
隧道里鋪了一地喪屍屍體,這還沒完,活著的喪屍居然還有兩三百之多。
此時他們正嚎叫著使勁刨前面一座大土坑。
那大土坑看起來,竟有點像是……墳包。
“怎麼回事?”一名小戰士緊張不已,“這裡怎會有個墳堆?武哥強子他們,不會都被活埋了吧??”
“這應該是他們隊伍裡有一名土系異能者,耗盡全身異能製作出的土系防禦包。”謝凝盯著前方,下意識握緊拳。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極有可能還活著。”
旁邊有人沒好氣瞪先前出言不怎吉利的同伴,“不會說話就閉嘴。”
這是謝凝重生後第一次面對這麼多隻喪屍。
害怕倒也談不上,心情還頗有一絲激動……
此時,那些瘋狂刨土坑的喪屍群中,傳來一聲急促尖嘯。
謝凝伸手按住腦殼,感覺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
“是一隻精神系喪屍,小心!”謝凝咬牙恍然,抬手將兩名搖搖晃晃的小戰士扯到身後。
原來如此,難怪這些喪屍未曾離開隧道攻擊他人,原來是被一隻一階變異喪屍操控著留在此處。
而且這隻變異喪屍,謝凝莫名有種熟悉感。
小姑娘渾身汗毛都快豎了起來。
同時奮起一腳,把那厚重的金屬網格踹了出去。
手中放出一抹金系異能,這網格聽從她指示,頓時橫在隧道當中,頂天立地隔開大片吼吼亂叫的喪屍。
顧琛放出一手電流“嗤啦嗤啦”作響。
那些被精神系喪屍操控著轉身想要朝他們撲來的大小喪屍,一接觸到橫在隧道內的金屬網格,當即發出陣陣焦皮爛肉的響聲。
年輕小隊友們見狀,一個個露出欣喜興奮之色。
隊長和小姑娘這一手配合的也太好了吧!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撲來的大批喪屍給剿殺。
謝凝也有些震驚,顧琛那手強電流耍得也太溜了,完全不像是覺醒一兩天鍛煉出的技能。
尤其那電流居然還有連鎖反應,從一隻喪屍身上傳導至另一隻,於是便造成大面積觸電現象。
這是初覺醒異能者能做的事?
這位顧隊長著實讓人看不透啊。
喪屍群中傳來一聲暴躁怒吼。
顯然是顧琛與謝凝的這波騷操作,將那位一階變異喪屍給激怒了。
“嘭!”幾隻喪屍重重摔上金屬網格,身體差點將網格衝開。
謝凝操控著網格向後退了兩步,忍不住咳嗽幾聲。
顧琛連忙伸手扶住她,轉頭時眼裡迅速凝出一片怒意。
從腰間取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指尖一彈間,那匕首瞬間暴漲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