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愛同志一副憂國憂民憂心忡忡的模樣,“凝凝啊現在都已經明目張膽搶車了麼?普通小老百姓日子艱難啊。”
“嗯。”謝凝皺皺眉,心中惆悵車不能放進隨身別墅。
先前已經讓小蜘蛛破格給她擴容過次元空間,現在自然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它……
不過今天經歷過搶車一事倒是提醒了她。
謝凝讓媽媽鎖門,自己則跑去後院,看了眼靠牆停著的一輛腳踏車,一輛踏板式電瓶車。
小手一揮,暫時全都收進客廳。
萬一房車出了什麼事,關鍵時候也總能有個代步工具。
收完車出來,就聽媽媽跟人談話的聲音從鐵門口傳來。
謝凝連忙跑過去,就見三舅婆與舅媽站在門邊,正笑著與媽媽說話。
三舅婆遞給媽媽兩瓶礦泉水,“友愛啊,昨天真是多虧你了,不然真要渴死。”
宋友愛同志哪裡肯收,連連擺手,“不要不要三嬸子,你拿回去給小龍備著,我們母女才倆人,井水還存了些,夠我們消耗了。”
“那不行。”三舅婆堅持要將礦泉水塞給媽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友愛你收著吧。”
“三舅婆那我們收一瓶就可以了,另一瓶你帶給小龍哥。”謝凝從雙肩包裡翻出倆包切片面包,“我們今天在超市裡搜到一些過期麵包,真空包裝估計還能吃。”
“不行不行的。”宋廣媳婦連忙擺手不肯收,“今天小龍跟他爸去了趟超市,收穫還挺豐富。我們不能拿你們吃的,你們母女留著自個吃。”
“沒事。”宋友愛強硬地將麵包塞進舅媽挎著的包裡,“給小龍吃,偷偷藏好,別又被鍾士衝那些臭不要臉的搶了。”
宋廣媳婦有點哽咽,“嗯”了一聲,“今天鍾士衝他們也出去搜物資了。”
母女倆跟她們聊了幾句,三舅婆這才帶著舅媽離去。
宋友愛看著她們的背影,嘆了口氣,忽然轉身對謝凝說,“媽上樓練習異能去了,凝凝啊晚飯咱再下點麵條,隨便吃點!抓緊時間。”
謝凝哭笑不得望著風風火火離去的宋友愛,正準備上樓,就聽葛燕在門口喊她。
謝凝只能又跑過去拉開鐵門。
就見葛燕抱著一大袋冷凍肉站在她家門口,見她過來急忙把大袋子往她懷裡塞。
謝凝連忙推拒,“葛燕姐,你這是幹嘛?這些你們都留著自己吃。”
“誒呀,今天跟我爸一塊出去運氣還不錯,在西門那個小商超冷凍庫裡,翻到不少貨。”
“這個你拿著,吃不掉也是壞掉。”
“你不是有空間嘛。”
“空間才十五平,誒呀裝不了多少東西。”葛燕將冷凍肉往謝凝懷裡推了推,“你就拿著吧凝凝,我看到好多凍肉都壞了臭了太可惜。”
“那個,我先回去了啊。你煮了它,煮了趕緊吃。現在天太熱,保不準明天就餿了。”
“我爸剛去接我表哥他們回來,一個個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幸虧沒遇到喪屍,不然全得交代在路上。”
“現在路上不怎麼太平,你跟你媽倆女人得加倍小心。現在是連電瓶車都要搶。我表哥他們說,搶他們車的五個男人眼生得很。不知會不會跑咱們宋家閣來。”
謝凝完全插不上話,就聽燕子姐叭叭叭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說完,隨即轉身跑了。
她啼笑皆非地望了眼懷裡的凍肉,搖搖頭關上鐵門。
伸手摸摸那包凍肉,掂掂分量,估計得有五六斤重。
肉已經軟了,不能再凍,謝凝把勤奮練習異能的宋友愛同志叫下樓,倆人商議著,打算將這些凍肉都做成肉餅。
宋友愛同志說最近天氣熱,吃啥都沒胃口,順便再做兩面盆涼粉扮上作料,放在空間裡隨時都能舀一小碗出來吃。
如此一忙活,就差不多到下午四點。
母女倆中午飯是在路上隨便解決的,現在便感覺有些飢腸轆轆。
索性就提前吃了頓晚餐。
收拾完畢後,宋友愛同志心心念念上樓繼續練異能,這狀態不得不說真是特別激昂。
謝凝回房練習金系異能,琢磨著如何改進金屬刺。
一直到晚上九點才關閉充電節能燈,滾上冰絲席睡覺。
這一覺小姑娘睡得極其不安穩,彷彿有塊沉甸甸的石頭一隻壓在自己胸口似的。
讓她感覺胸悶的同時,甚至還生出一絲窒息感。
黑白電影畫面又開始在她面前分分秒秒閃現再閃現,不停回放著一段情景。
蔬果小商超,先前被金屬銳刺扎穿脖頸大動脈的皮老大,在雨地裡慢慢爬起來,隨著聲聲嚎叫,附近不少喪屍朝他身邊聚攏。
皮老大連續幾天沒有離開商超範圍,卻一直在聚集著喪屍群。
而就在今天,剛剛!
皮老大突然向天怒嚎幾聲,掛滿腐肉的臉上,那雙陰冷的眸子射向宋家閣方向。
成百、上千只喪屍嚎叫著同時抬步出發,在皮老大的催促嘶嚎聲中,吼吼叫喚朝目標地宋家閣而去。
謝凝是被這段精神感應給嚇醒的。
房間裡十分悶熱,她卻被嚇出一身冷汗。
習慣性翻開手機看時間。
九月二十一號凌晨三點整。
“咚咚咚咚咚。”
宋友愛這兩天算是已經習慣了高溫炙烤無空調模式如何睡覺。
但總歸睡不安穩。
女兒一敲門她立刻醒轉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謝凝一手抓著長條形充電節能燈,一手旋開門把,“媽,我們要走了!”
“啊去哪兒啊。”宋友愛嘴裡這麼問,手上卻已迅速換起衣服。
“馬上離開宋家閣。”謝凝滿頭大汗對媽媽說,“我感應到有喪屍群直奔宋家閣而來,這地方不能呆了,必須立刻走!”
謝凝手一揮,將媽媽房間裡裝滿水的七八個大桶小桶全部移入二層露臺。
再將媽媽床鋪上的東西亂七八糟一裹,塞到隨身別墅客廳沙發,跟她自己那堆床上用品疊一塊。
除了床上用品每晚得用,其他該打包的早已整裝完畢。
謝凝一說要撤,宋友愛同志拎起床頭的雙肩黑包,背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