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把溫故發來的電報遞了過去,“不是我找你,是你老大找你有事!”
徐百川快走兩步接過電報,高興的說,“我就說老大不會忘了我的,這不就是!溫旅長都沒有接到電報吧,哈哈!”
溫肅沒好氣的說,“你看完電報還能笑出來,我算你厲害!”
徐百川看完電報以後,臉色陰沉的很,溫故在電報裡說的很清楚,一旦溫故兄弟身份暴露,
徐百川就直接露餡,所以他的家人必須馬上離開渝都,溫故詢問他家的地址。
徐天看到徐百川的臉色,只能安慰道:“老徐,戴春風手段再怎麼殘忍,也不會對你們的家人下手吧?”
徐百川苦笑,“政委,你是正統軍人,不瞭解我們特務的手段,一旦確認我叛變,我們家人活不過三天!”
溫肅指著他手中的電報說,“小故不是說了嗎?你馬上把你家裡人地址告訴他,
你的老大既然發電報問你,他肯定有辦法把你的家人接出來!”
徐百川眼睛一亮,從他被溫故兄妹吊在懸崖邊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輩子他的命運已經綁在了溫故身上。
“對,老大肯定能把我家人救出來!”
徐百川說完就去了機要室,週末給他發了一封有關他家人的電報。
溫故看著電報的內容,對溫馨說道:“我們要出去一趟,最好今天就把徐百川的家人轉移地方!”
溫馨馬上說道:“我現在就去外面找房子,先租下來再說,
哪怕只住一天那不能去旅店,這裡是軍統的大本營,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讓他的家人出事。”
“行,我們分頭行動!”
兩人輕而易舉的跑出了防空司令部,然後確定了一個集合點,就各走各路。
溫故照著電報上的地址來到了城北甜水巷,整條巷子都是那種普通的平房,
現在的渝都因為金陵和其他地方的人不斷湧入,所以房子變的非常稀有,像徐百川這種上校,能把家安在這種巷子裡,已經非常厲害。
溫故在巷子周圍轉了轉,確定沒有人監視以後,才照著門牌號敲響了一戶人家的房門,不一會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
“誰啊?”
“咿呀”門被開啟,徐百川媳婦看著門外的溫故,疑惑的問道,“小朋友,你找誰?”
“我可以進去說嗎?”
婦人看著溫故稚嫩的小臉,猶豫了一下,就把溫故讓了進去。
溫故進去以後就看到一個正在院子裡面玩耍的5歲左右的小男孩,
男孩看到溫故以後,有些害羞的跑過去抱住了婦人的大腿,好奇的歪在腦袋觀察溫故,
低聲問道:“媽媽,這個哥哥是誰啊?”
婦人拉著男孩,帶著溫故回到客廳,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才抱著孩子問道:
“不知道這位小朋友來我家是有什麼事嗎?我不記得我丈夫家裡有你這位親戚!”
溫故把徐百川發的電報拿了出來,“這是徐百川給你發的電報,你看一下!”
婦人接過電報看了起來,幾秒鐘以後,她驚訝的抬頭看著溫故,不信的問,
“你就是他口中的老大?”
“是我!”
“他要投奔革命黨,讓我們和你走?”婦人有些不信的問。
“我這裡就有電臺,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現在聯絡他,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暗號之類的,能夠確認身份的東西?”
溫故拍了拍手邊提著的藤箱。
婦人懷疑的臉色聽到溫故說,可以聯絡徐百川的時候緩和了下來。
溫故馬上開啟藤箱把電臺拿了出來,然後向獨立旅傳送了一封電報,
徐百川作為精英特工怎麼可能不給自己家人留後路,他看電報上說溫故已經到了他家,
馬上發了一封只有他們夫妻能夠看懂的電報。
溫故把電報給了徐百川的妻子,婦人轉身回了房間,半晌後才走了出來,
這時候她已經提上了一個行李箱,左手拉著男孩說,
“我丈夫說一切都聽你的,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嗎?”
“還不行,你把所有細軟都收拾好,我還要出去給你們找住的地方,
明天我送你們上飛機先去長安住下,那裡的魏晃長官是我的朋友,他有個女兒叫魏南星,我會讓她幫助你們的,
現在八路軍正在打仗,等戰鬥結束以後,他們再把你送到晉省和徐百川見面,
當然如果你害怕晉省戰亂,我也可以安排你們去延州,那裡絕對安全!”
溫故一口氣把對這母子兩人後面的安排全部說了出來。
婦人吸了一口氣,面前這人真有本事,居然和魏晃長官都是朋友,這下她心裡有底多了!
婦人帶著孩子在家裡待著,溫故出門找溫馨,半個小時後兄妹倆一起來到了徐百川的家,
溫故推門就往裡走,溫馨一把拉住他,“等一下,院子裡有人!”
溫故一驚,用心感受了一下,確實有一個男人的氣息。
他掏出手槍,輕輕推開院子的門,只見一個30歲左右的男性正坐在客廳的門口,面向大門的方向看著,
溫故見狀收起手中的槍走了進去,溫馨關上院門也跟了上去。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就是徐百川的六哥,鄭耀先!”溫故看著如猛虎般盯著他們兄妹倆的男人說道。
“這麼說你們真是老四的朋友?”鄭耀先冷冽的眼眸,如冰化水般的溫暖了起來,“你們要帶著她們母子離開?”
溫故走進客廳看到躲在後面臥室門口的婦人和孩子,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說道:
“不錯!”然後給溫馨使了一個眼色。
溫馨會意,先向溫故點了點頭,確認房間裡沒有竊聽器,周圍也沒有什麼不相干的人,這才帶著婦人和孩子回了臥室。
溫故走近鄭耀先低聲說道:“六哥你好,我叫溫故,是八路軍129師獨立旅旅長溫肅的兒子。”
鄭耀先臉色狂變,不是他城府不深,實在是這人說的話太過突然,誰能想到他成功潛伏這麼些年,居然會這麼簡單就碰上了革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