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比別人高階

向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同時抱住了陳子安的腿。

“陳部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上門來找蘇大姐的麻煩,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了。”

她哭的那叫一個悽慘,甚至一個女孩子連形象都顧不得,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就連周圍看的人都忍不住開始感嘆,覺得是不是陳子安這樣太過分了。

畢竟是個小姑娘,就算一時之間做錯了什麼也是有的,做大人的,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甚至有人覺得,陳子安這樣太過分了。

陳子安掃視了周圍一圈,那些原本小聲議論的人都不敢繼續說話了。

他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向紅冷不防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陳子安居高臨下的看著向紅,眼神中似乎帶著冰一樣的,即使是天氣如此顏色,向紅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向紅,你這是打算害死我?”

跪在他面前,被其他人看到了,要怎麼說他?

向家這閨女,這是來求饒的,還是來找不痛快的?

向紅這時候已經不是跪著的姿勢,而是跌坐在地上,並沒有反應過來,陳子安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部長,我沒有這個意思!”她喃喃地說:“我只想求您放過我,我不想去當知青!”

“你為什麼會當知青,去問你的父親,和我沒有關係!”

“我爸爸就是為了您才讓我去當知青的,他說您生氣了!”向紅的聲音很低。

“我生氣,是因為你們家的人太過分。向紅,你們家的人做了什麼,需要我都說出來?”陳子安冷笑著。

向紅汙衊他不成,石訓芳又找人調查他,意圖從根本上毀了他。

這一次,只讓向紅去當知青,都算殺雞儆猴,給向家留足臉面了。沒想到,向紅這個沒腦子的,竟然還會鬧上門來。

向紅吃驚的看著陳子安,她一直覺得,陳子安不可能知道她媽媽做的那些事。

可陳子安這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了?

他雖然厲害,但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不,不會的!

他不可能知道,肯定是騙人的!

陳子安看著驚魂不定的向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也是個知情人,說不定,就是因為她的攛掇,石訓芳才會找人調查他。

真是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了!

“回去告訴你伯父和你父親一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就不會是一個人去做知青這麼簡單了!”

說完之後,陳子安再不理睬向紅,牽著蘇小甜的手進到院子裡去了。

與一個小姑娘打嘴仗這樣的事,他陳子安不屑做。

蘇小甜進門之前,若有所思地看看癱軟的向紅!

向紅怔愣在當場。

她今天鬧這一場,本來是為了逼迫陳子安放棄讓她去做知青,想著眾目睽睽之下,陳子安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會同意。

可沒想到,事情比自己預想的還要棘手。

陳子安知道了她媽媽做的那些事,肯定十分生氣,這一次,她真的完了!

她去當知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一輩子就真的毀了。

她不想這樣,她要待在城裡過好日子,不要去鄉下吃苦受罪!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兒。

不是蘇小琴還能是誰?

一瞬間,向紅想起了之前蘇小琴說的那些話。

都是這個蘇小琴,攛掇她找上陳子安的家門。

如果不是蘇小琴,她肯定不會冒冒失失上門,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蘇小琴害她!

她自問對蘇小琴是很不錯的,一直以來,簡直當成自家親妹子一樣的護著。

要不然,憑她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在縣城裡混到現在?

早被人欺負死了!

可她是怎麼回報她的?

想到這裡,向紅翻身起來,衝著蘇小琴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蘇小琴自然也看到了坐在陳子安家門口的向紅,她還沒見過向紅這樣失魂落魄的時候。

她正在思忖,是不是應該上前說兩句話,就看到向紅衝過來了。

“向紅姐……”蘇小琴剛擠出一抹笑容準備打招呼,就被一個巴掌扇的趴在地上了。

“你個賤人!你害我,你害得我現在要去當知青,你滿意了?”

向紅目眥欲裂,那眼神,妥妥就是看仇人的眼神。

“向紅姐,我沒有!”蘇小琴委委屈屈地說。

蘇小琴年紀本來就小,又是一副嬌弱的樣子,這時候,兩串兒眼淚落下,看著更是楚楚可憐。

在蘇小琴這副小模樣的反襯之下,向紅更顯得面目可憎。

周圍的人原本同情向紅的,也開始對向紅指指點點。

而向紅,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根本沒有顧忌周圍人的看法。

當然,也許是因為向紅覺得,自己一輩子已經徹底毀了,形象什麼的,根本不用在意的緣故。

以前看著蘇小琴這副表情有多可憐,現在她就覺得,這副表情讓人有多噁心。

根本不用考慮,向紅對著蘇小琴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個賤人,從你到縣城,我就護著你,照顧你,給你吃的穿的,沒想到,養出了一個害我的白眼狼!”

“蘇小琴,你對得起身上穿的這一套衣裳嗎?你對得起你每天吃的飯嗎?賤人,賤人!”

邊打邊罵,向紅將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蘇小琴的身上。

院子裡,蘇小甜正好聽到這幾句話,忍不住吐槽。

蘇小琴可不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嗎?這麼多年,給了她多少吃喝,她反而覺得沒有將最好的給她就是錯的。

估計現在蘇小琴對向紅的想法也是一樣,向紅沒有將她帶回向家,讓向家收她做閨女就是錯的。

向紅將蘇小琴打的厲害了,蘇小琴也開始反抗了。

不過兩個人身板兒有差距,體力上肯定也有差距。

蘇小琴還是沒有能逃過被暴打的局面。

但蘇小琴從來是個嘴皮子利索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對我好,是真的對我好?你就想利用我。”

“你要是真的對我好,為什麼總給我穿你穿過的舊衣裳?我就不配穿一件新衣裳?”

“你要是真的對我好,為什麼讓我住在那樣骯髒的地方?你們家分明有很多房間,給我一間又怎麼了?”

“你要是真的對我好,為什麼不讓你爸媽將我收做你們向家的女兒?”

蘇小琴雖然不能反抗,但可以說,她將自己心裡所有的怨恨都說了出來。

沒錯,就像是以前恨老蘇家一樣,現在蘇小琴恨向紅。

向紅那樣對她,讓她覺得自己屈辱可悲可笑。

向紅對她是施捨,根本不是真心為她好!

向紅沒想到能聽到蘇小琴這樣一番言論,只覺得三觀碎裂。

這是什麼奇葩的想法?

她憑什麼覺得,她一個從鄉下逃難出來的姑娘應該得到最好的?

成為向家的女兒,她配嗎?

她為什麼會覺得她對她不好?

給她的衣裳雖然都是穿過的,但實實在在都是乾淨整齊的,連一個補丁都沒有。

這樣的衣裳,很多人稀罕的不得了。

她每個月補貼她不少的錢糧,甚至還動用向家的關係,幫她解決了糧油問題。

要不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憑什麼在城裡生活的這樣好?

可是,現在這些,竟然都成為錯了。

她竟然恨她!

向紅不繼續打蘇小琴了,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渾身亂顫,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是個瞎子,瞎子!

周圍圍觀的人也傻眼了,這是個什麼理論,得到幫忙的人反而怨恨上幫忙的人?

怪她沒有將最好的給她?

“小姑娘,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幫你是人情,不幫是本分。”

“就是,別人幫你一把,就該感恩戴德,怎麼還能怪罪別人不給你最好的?”

“你以為,誰都是你親媽?該處處幫著你照顧你?”

這些話,蘇小琴聽到了,可聽到了不代表認同!

“你們懂什麼?對她來說,給我這些不費吹灰之力!”蘇小琴立刻反駁。

眾人三觀繼續碎裂!

“蘇小琴,是我自己瞎了眼,把你這樣的白眼狼當成好的。既然你覺得我對不起你,那就算我對不起你吧,以後,沒有我的補貼,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過下去!”

向紅說完,腳步踉蹌的走了,留下蘇小琴一個人。

她慌亂了,要是真的失去了向紅的補貼,她該怎麼辦?

可是,讓她現在給向紅道歉,她並不願意。

算了,向紅就是這樣的性格,生氣的時候是真的生氣,過上一兩天,她再說兩句軟話,就過去了。

蘇小琴捱了打,並不敢將這份怨恨看在向紅的身上,反而對蘇滿秀和蘇小甜充滿怨恨。

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陳子安家的大門。

要是這一家子人真當自己是親人,隨便幫一把,她何至於被向紅這樣侮辱?

都怪她們!

院子裡坐在棗樹下安安靜靜讀書等著吃飯的蘇小甜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人心裡有這些想法。

但周圍圍觀的人卻想起來了,昨天就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和陳部長家裡的人鬧了一場。

當時她怎麼說來著?好像就是怪罪幫她的時候沒有給她最好的。

看起來,這個小姑娘本性就是如此。

有人就忍不住搖頭感嘆,這個小姑娘,太自以為是了,憑啥要覺得,天下人都該讓著她。

蘇小琴聽到周圍嘰嘰喳喳議論的聲音,惡狠狠的盯著這些人。

“你們知道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指責我?我就是想過好一點的日子,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院子裡,蘇奶奶聽到了蘇小琴這話,忍不住嘆息一聲。

“奶,您不會覺得她這麼說有道理吧?”蘇小甜笑著問。

“怎麼可能?人都想過好日子,這想法沒錯,可是,要過好日子要自己努力,不能指望別人的照顧。”

“奶,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已經定了,改不了了!”蘇小甜搖頭說道。

上輩子,這輩子,這個堂姐的想法一貫如此,這是從骨子裡帶來的。

“教歪了啊!”蘇奶奶感慨。

“也許,她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人,與後天的教導沒有多少關係!”蘇小甜感慨的說。

劉秀英就是一個天下人都對不起我,不讓我佔便宜就是對不起我的人,蘇小琴這樣的性格,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這也算一脈相承了。

“小甜,你坐在棗樹下幹啥呢?”蘇奶奶好奇的問。

“我正在給棗樹說,今年的棗子一定要甜一點,我不喜歡吃酸的。”蘇小甜一本正經的開口。

蘇奶奶失笑,正好蘇滿秀出門,蘇奶奶便笑著說:“你看看這丫頭,真是個傻的,棗樹怎麼能聽懂她的話,再說了,棗子甜不甜的,她說了也不算。”

可是,幾個月之後,蘇滿秀摘下棗子,發現今年的棗子確實比去年的更加甜美可口的時候,真是驚訝壞了。

因這一天是小傢伙滿月的日子,也算是個大日子。

蘇奶奶從中午開始就忙忙碌碌的,特意做了不少好吃的慶祝。

下午的時候,蘇爺爺帶著蘇老大蘇老二、蘇老三一起來了,說是來看小寶寶的。

作為外家人,可不能空手見孩子,都要給見面禮。

蘇爺爺作為外公,拿出了五塊錢,三個舅舅一人拿出兩塊錢。

蘇滿秀不肯要。

“秀兒啊,這也不是給你的,是給小娃娃的。”蘇爺爺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日子不好過,你放心吧,我們現在日子能過。”

“爹,給一毛兩毛的意思一下就行了,您給這麼多!”

蘇滿秀哪裡能不知道,家裡一年到頭都存不下多少錢,她和陳子安結婚的時候,已經拿出一筆錢了。

“一毛兩毛的咋能行?大妹,沒事,你放心吧,我們拿出這些,就是真的能拿得起,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蘇老大解釋。

“這是你嫂子們給小寶做的衣裳。”蘇老三從隨身的揹簍裡拿出一個小包袱塞到蘇滿秀的手裡。

“這咋還給做衣裳了?小娃娃,有甜妹兒小時候穿的衣裳就行了,不用做新的。”蘇滿秀嗔怪的說道。

自己生這個娃,又讓孃家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多謝爹媽和哥哥嫂子們。”陳子安倒是十分敞亮的開口了。

這些東西,是他們的一片心,要是不收,才是真的傷了人心,還不如收下,以後等家裡小輩們結婚的時候,補貼回去就行了。

因又來了幾個人,蘇奶奶少不得又要加菜。

吃飯的時候,一家子人說起來,蘇小甜才知道,大媽王香花現在在雞場裡上班,當工人了。

“真的啊,大媽竟然做工人了,咱村的工人能拿工資不?”蘇小甜饒有興趣的說。

“那當然有,大隊長說,養雞場交給你大媽負責,每個月都給五塊錢工錢嘞,還有工分。”蘇老大樂呵呵的說。

他家那個炮筒子一樣的女人,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天呢。

“現在,養雞場裡有多少個工人?”蘇小甜好奇的問。

“統共就只有兩百隻雞,就兩個人忙著,一個是你大媽,一個是你桃花姑姑家的小梅姐姐。”蘇老二笑嘻嘻的對小侄女說,那言辭之間都是寵溺。

“等我們回去了,就能再招幾個工人了。”蘇小甜笑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

“啥意思?”蘇老二問。

“今天我和小甜去找雞蛋糕廠的李廠長,他答應幫咱們紅心大隊弄一千隻小雞崽子,到時候養的雞多了,可不是要再招幾個人?”陳子安喝了一口酒,笑著說。

這小姑娘,真是個能幹的,幾句話就弄了一千隻小雞崽子。

“等過兩天,我也想辦法再弄點兒小雞崽子回去。紅心大隊的養雞場規模就大起來了!”

蘇爺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兒,當下高興了起來。

“你說的這是真的?子安?”

陳子安笑著點頭:“爹,當然是真的,您放心,您女婿別的本事沒有,這點兒能耐還是有的。”

要是連弄點兒小雞崽子的本事都沒有,豈不是被小甜一個小娃娃給比下去了?

“子安,那李廠長和小甜說的話能當真?不是說著玩的?”蘇老三不敢相信的說。

他是怎麼都不相信,一個城裡的廠長能和一個小丫頭商量這麼重要的事。

就算真的有小雞崽子,難道不是應該找大隊長商量?

莫不是妹夫幫忙了?

想到這個,蘇老三忙開口說:“妹夫,我知道你心疼小甜,可也不能由著小甜,要是因這個壞了你的名聲,可不行!”

對蘇老三這樣的話,陳子安覺得十分熨帖,老蘇家一家子都是本分人,沒有想著佔便宜。

“我就是帶著小甜去走了一趟,具體是她和李廠長談的。”

“小甜,你答應了啥?”蘇老大問。

要是什麼都沒答應,估計也做不到。

“以後每個月給他們雞蛋糕廠提供雞蛋。”

蘇小甜吃了一口蘇奶奶做的酸辣小丸子,滿足的眯著眼睛,這滋味,真是好!

蘇老大又是一愣,這是連銷路都找好了?

“小甜,這事兒,咋說,也該讓大隊長來說。”

“大隊長伯伯肯定能同意,等我回紅心大隊就給大隊長伯伯說。”

蘇小甜邊吃飯邊嗚嗚啦啦的說話,顯然是根本沒想過蘇長久不會同意這個問題。

老蘇家其他人聽蘇小甜這麼說,索性也不繼續問了,反正小甜這娃,說了的事都能做到。

眾人才剛吃罷晚飯,天色還沒有徹底暗下去,竟有人在敲門。

蘇奶奶開啟大門,看到的是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小子。

“你們找誰?”蘇奶奶仔細打量之後,確定從來沒見過,便問。

“您是陳部長家的老太太吧,我是雞蛋糕廠的李長慶,這是我媳婦和兒子。”

李長慶客客氣氣的開口對蘇奶奶說。

只是,跟在他身旁的女人,那態度卻有些傲慢,一副看不起蘇奶奶的模樣。

“你們是來找子安的吧?請進請進!”蘇奶奶招呼道:“子安,有人找你!”

陳子安出門,看到站在院子裡的一家三口人,十分驚訝。

畢竟,李長慶說的是明天過來,這怎麼提前來了?

“陳部長,聽說您家娃娃今天過滿月,我冒昧帶著媳婦孩子前來叨擾,還請您別見怪。”

陳子安看了一眼李長慶,忽然就明白了李長慶的意思。

這那裡是給自家孩子過滿月的,分明是來找小甜打好關係的。

“無妨,進來吧。”陳子安對待外人的語氣一貫冰冷,連個笑容都沒有。

李長慶一點意見都沒有,陳子安是什麼人?能讓他們一家人上門就很不容易了,冷臉什麼都不重要。

可是,跟在她身邊的女人臉色卻更加冷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李長慶忙拉扯了一下身邊的小子:“陳部長,這是我家最小的一個臭小子,叫李偉澤,頑皮的很。想著和您家小甜年齡相當,或許能玩到一起,就帶過來了。”

這也是李長慶今天過來的一個目的。

蘇小甜這娃,太合他的心意了,聰明機靈,而且,還是陳子安喜歡和寵愛的晚輩,要是能和自家小一輩交好,確實不錯。

但顯然,他媳婦不是這樣想的,聽到李長慶這麼說,臉色更差了。

李偉澤則是十分高傲的看看蘇小甜,說道:“你一個丫頭片子,不配和我玩!”

他媽可是告訴他了,他是廠長家的兒子,比別人要高階。

“你這個臭小子,瞎說啥?”李長慶沒想到,自家兒子這樣不聽話的拆臺,立刻揮手打了他一下。

李長慶對這個最小的兒子,一貫以來都是十分疼愛的,這一巴掌自然也沒有用力,只是輕輕拍一下。

但他的妻子立刻不饒了。

“好好的,你打孩子幹啥?一個男娃,一個女娃,本來就玩不到一起!”

說著,她還十分輕蔑的看了一眼蘇小甜。

這小姑娘聽說是陳子安那個二婚妻子的孃家侄女,是個鄉下來的。

這樣出身的女娃子,怎麼配和自己家孩子一起玩?

尤其是李長慶這個沒出息的,竟然想著讓這兩個娃培養感情,她可不要出身這樣寒微的兒媳婦。

蘇小甜當然看到了李長慶媳婦面上根本不加掩飾的嫌棄和鄙夷。

她忍不住翻白眼,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沒腦子的。

難怪這個叫李偉澤的小子這樣,看起來都是他媽一手教匯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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