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後經歷了短暫幾秒的驚嚇,溫洋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他盯著床邊坐著的殷鋃戈,目光悲憤,最後咬著牙從床上緩緩的坐了起來。
殷鋃戈這次**還算剋制,溫洋還不至於像上一次一樣被殷鋃戈掏空整個身體,雖還是腰痠背痛,但身體勉強能使上點力。
殷鋃戈直接將手中的協議仍在溫洋手邊,然後將一支筆黑色的鋼筆塞進溫洋手中,沉聲道,“快籤!”
溫洋反射性的縮回手,也不管那張紙上是什麼內容,抓起後一臉憤恨的撕的粉粉碎,最後將碎紙片朝殷鋃戈的臉上扔去,碎紙片如雪花一般散落在殷鋃戈的身上。
溫洋胸膛起伏,大聲道,“你要是不殺了我,我他媽出去就報警!”
殷鋃戈神情不變,只是挑了挑眉梢,不急不緩的撣掉身上的碎紙片,起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溫洋,“我出去將協議再列印一份,你穿好衣服,待會兒陪我出去吃晚飯。”
殷鋃戈說完便離開了休息間,溫洋在床上緩了兩分鐘才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最後扶著腰朝門口走去時,殷鋃戈手拿著一份協議推開而入。
溫洋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殷鋃戈臉上沒什麼表情,走到溫洋跟前直接拎起溫洋的一條胳膊,將其拖到床邊的茶臺前,溫洋一路掙扎,身體重心不穩,被殷鋃戈跌跌撞撞的拖一路最後直接跪在了茶臺前,溫洋剛要起身,殷鋃戈在他的肩上猛按的一把。
啪的一聲,殷鋃戈將協議與一支深黑色的鋼筆拍在桌上,戾聲道,“籤!”
協議就在眼前,內容不多,溫洋掃了幾眼便清楚了這份協議的大致內容。
殷鋃戈想要自己做他情人。
陪吃陪睡,隨傳隨到。
協議無非是為證明這場交易你情我願,是殷鋃戈為防被溫洋日後反咬一口所設的保護障,畢竟溫洋和他一直以來包養的其他情人不同,他對自己幾乎只有厭恨。
而且溫洋是個受了刺激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樣的人沒根“繩子”很難控制。
溫洋是殷鋃戈第一個用協議來束縛的獵物,至少在以前,他從來不會為把一個人捆在身邊而花費任何精力。
溫洋盯著協議半天也未伸手拿筆,逆反意味再明顯不過,殷鋃戈臉色一沉,抓著溫洋的領子就把溫洋拽了起來,狠戾的目光逼視在溫洋臉前,“你他媽籤不籤?”
溫洋被迫仰著臉,半響才從牙縫裡擠出,“不...不籤,你...你當我是傻子嗎?!簽完了繼續被你虐!我...我籤你大爺的!呸!”
殷鋃戈手一緊,胸腔內頓時怒火騰騰,陰暗的臉一瞬間變的極為兇狠,溫洋牙關打顫,可也知道自己沒退路了,於是更倨傲的仰著頭,瞪圓了眼睛和殷鋃戈對視著。
溫洋以為殷鋃戈要對自己動拳,卻不想殷鋃戈突然鬆了手。
殷鋃戈的嘴角含著一絲嘲諷的笑,他轉身出了休息間,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拿著一摞檔案走了進來,最後將手裡的檔案直接仍在了溫洋的腳邊。
“拒絕我的代價,只要你承擔的起你就可以滾了。”
這本是殷鋃戈最不屑用的手段,因為這會從另一面映襯出他和那個祁瀚相比有多失敗!
溫洋望著腳邊散落的檔案紙,抬頭看了眼殷鋃戈,最後不自禁的蹲下身撿起紙張細看,殷鋃戈坐在溫洋旁邊的大床上,點了根菸含在嘴裡。
殷鋃戈看著蹲在地上的溫洋,脊背曲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瘦的腰線彷彿能透過衣服顯露出來。
殷鋃戈眼神暗了暗,。
他剛才不過才要了這個男人一次。
怎麼可能過癮。
“怎....怎麼會?”溫洋抓著地上的一張張紙看著,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少,最後猛地抬頭看著殷鋃戈,“你怎麼會有這些?這....這都是你偽造的是不是?!你簡直無恥!”
地上的這些資料是祁瀚的父親,也就是ec市的市.長在官.場受賄的證據,以及祁瀚從商數十多年的母親藉助丈夫在官場的權利在商界暗走黑門的記錄。
這些資料,已足夠在一夜間將祁家從天堂拉下地獄。
殷鋃戈將菸灰不急不緩的抖落在茶臺上的菸灰缸內,精緻的如刀刻出的冷峻面龐,似笑非笑,“要不我把這些公佈出去,我想這樣應該會有專門的人去調查真假。”
溫洋突然將地上的全部紙張都揉在手裡撕爛。
祁瀚從雲端跌落泥潭的場景,光是想想,溫洋便感覺心像要被生生撕裂一樣。
殷鋃戈已走到溫洋跟前,他蹲下身,像變魔術似的,陰笑著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放在溫洋眼前,“你還漏了重要的一張,這是你老子溫市梁公司前兩年做假賬騙貸的證據,人證物證我都有,八千多萬的數額,夠他吃幾十年的牢飯。”
溫洋驚愕的看著殷鋃戈手裡的那張資料,張開的嘴半天沒有合上。
漆黑的雙瞳微眯著,折射著冷戾的寒氣,殷鋃戈捏著溫洋的下巴,俯頭在溫洋的嘴角親了一口,溫洋此時手腳冰涼,身體僵硬的如塊石頭。
“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性感的薄唇吐著深沉磁性的聲音,但在溫洋聽來就像地獄惡魔的回聲,“要麼滾,要麼簽字,兩者的後果你清楚,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那些...”溫洋艱難道,“都是你偽造的,你想騙我,你以為我...我會上當嗎?”
“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殷鋃戈說完,起身掏出手機迅速撥了個號,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對著手機道,“我現在發一份郵件給你,今晚八點之前我就要在新聞上看到祁延初被**調查的新聞,還有溫市梁....”
殷鋃戈還未說完,身後突然撲上來的溫洋已奪了他的手機。
溫洋幾近崩潰的哭道,“我籤!我籤還不行嗎?”
殷鋃戈面無表情,他看了眼茶臺上的協議朝溫洋抬了抬下巴,似乎在示意溫洋要籤趕快。
溫洋擦了擦眼睛,轉身走到茶臺前拿起那隻鋼筆。
殷鋃戈看著溫洋寫下自己的名字,突然感覺好像有一團錦簇的煙花,在大腦裡炸出無數興奮的火光一般,難以形容的歡愉頓時竄遍四肢百骸。
溫洋起身後,轉身一臉頹喪的看著殷鋃戈,“你把那些資料都毀了好不好?”
殷鋃戈沒有說話,他緊握起溫洋的一隻手,另一手捏住溫洋中指上的戒指,“這個,該扔了。”
溫洋突然收緊五指,戴戒指的那隻手緊攥成一隻拳頭,他搖著頭,低聲哀求,“這個給我留著好不好....只是一枚戒指而已,留給我....”
殷鋃戈發現溫洋的手指攥的不是一般的緊,他目光微獰,粗暴的掰開溫洋的手指,低喝道,“媽的!我就知道這戒指有來頭!是不是那姓祁的小子送的?!”
溫洋將拳頭緊貼在胸口,弓著腰護著,最後幾乎蹲在了地上,“我已經籤協議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這是我自己的東西...不要.....”
溫洋抵死護著戒指,在殷鋃戈看來完全是驗證了他的猜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抓著溫洋的一條胳膊將溫洋拖到床上,用身體壓制著溫洋,終於將戒指從溫洋手指上褪了下來。
殷鋃戈拿著戒指大步朝衛生間走去,溫洋跌跌撞撞的追著他,“你幹什麼?!把戒指換給我!你....住手!!”
溫洋話音剛落,只聽叮咚一聲,那枚銀色的戒指環被殷鋃戈扔進了馬桶裡。
“你這個瘋子!”
溫洋大罵一聲,衝上前就要伸手去撿裡面那枚戒指,殷鋃戈搶先一步摁了沖水按鈕,然後將撲上來的溫洋抱住腰,轉身猛地抵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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