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看著溫馨促狹的眼神,突然笑了起來,“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倆能惹禍,是你們本事大,否則早就被溫旅長教育了,
既然你們還能出來到處跑,肯定有你們的本事,我怕什麼?”
接下來明城給溫故兄弟講述了接頭的具體情況和後續的安排。
這時樓下響起了阿香的喊聲,四人下去以後,溫故兄妹發現客廳裡多了個年輕人。
“大哥、城哥,你們忙什麼呢?阿香叫你們幾次才下來?
咦,這兩個小朋友是哪家的?”
明臺看到溫故兄妹好奇的問。
明樓解釋道:“這是你阿城哥出去工作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他們來滬市找工作,暫時住幾天,
這是溫故,這是他妹妹溫馨!”
說完又對溫故兄妹說道:“這是我弟弟明臺,他馬上要去港城上學!”
這時明鏡也從樓上下來,“哎呀,我都多長時間沒有在這個家裡看到你們三兄弟了?”
明臺趕忙跑過去把明鏡扶著下了樓梯,明鏡在明臺的額頭點了點,“我又七老八十走不動路,哪裡需要人扶?”
“大姐,我這不是好久沒有見到你,想你了嘛!”
明家兄弟相互癟了癟嘴,心裡同時想,這個馬屁精!
溫馨看了溫故一眼,意思是看到沒有,回去以後你要這麼對爹,肯定少挨很多打!
明鏡拉著明臺對幾個人說道:“開飯吧,大家都餓了!”
飯桌上明臺看著溫故兄妹,對明鏡說,“大姐,他們兩兄妹來滬市找工作,為什麼不安排在我們家的工廠?
我看他們年紀不大,出去工作會被別人欺負的!”
明樓咳嗽了一聲,明城趕緊說,“大姐,他們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不用大姐操心!”
他說完以後,悄悄伸手抹了抹不存在的汗,真讓大姐給這倆魔王,還不知道出多大的事呢,還是讓他們禍害小日子去吧。
同時特高課課長藤田芳正剛剛從憲兵司令部回來,南田洋子已經在他辦公室外面等候。
藤田的秘書讓南田洋子進去以後,藤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非常器重的手下說道:
“洋子,前段時間因為軍統滬市站的副站長王空明的投降,我們對整個滬市包括蘇杭兩地的軍統進行了系統的打擊,效果非常好,
這裡面有你的功勞,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而且我已經向上面做了報告,提升你的軍銜。”
南田洋子興奮不已,她一直以藤田芳正為自己的榜樣,現在你得到藤田的讚揚,她非常興奮。
不過她高興的早了一點,藤田接著說道:
“但是,今天我接到渝都內線的密報,軍統總部決定派出他們八大金剛之一的陳功澎接任滬市站的站長,
而且為了除掉王空明,軍統的王牌之一的鬼子六也會在近期抵達滬市。”
南田洋子興奮的表情還沒有落下,藤田的話就讓他心裡一驚,滬市站的站長趙理文還沒有抓到,
現在軍統又派出了陳功澎和鄭耀先,八大金剛滬市就有三,這難度不可謂不高。
南田洋子有些急切的問道:“有他們到滬的準確時間和過來的交通方式嗎?”
藤田不喜的說,“像他們這樣的高階特工,都有自己的行動方式,不要說我們,就算是軍統內部都不可能知道他們具體的行動軌跡,
所以洋子,你的戰鬥開始了,陳功澎要重建滬市站,所以他的動靜會大一些,你可以讓76號重點關注租界,
至於鬼子六,我不給你限定時間,但是在他離滬之前一定要抓住他。”
藤田芳正說到這裡,雙手握拳,眼神兇狠的看著對面,他最得意的徒弟就是被鬼子六殺的。
南田洋子心裡有些不高興,什麼叫不限定時間?這是有多看不起她?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只能把這股氣撒在鬼子六身上。
藤田芳正看著離開的南田洋子,眼神怪異,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大一會,藤田芳正的辦公室裡又出現一個人,“藤田課長,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
藤田芳正站起來,向來人走了過去,“島田君,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了,有失遠迎,請坐!”
島田英壽三十歲左右,身材矮壯,一張圓臉看起來就讓人心有好感,可是他是土肥圓的徒弟,
一直在東北處理情報工作,不管是軍統、中統還是地下黨、白熊情報特務,他都有過接觸,
白熊對他的稱呼是鬼子殺手,這人生性殘忍,手裡不知道有多少血債。
島田英壽坐下以後,笑著對藤田芳正說道:“老師聽說軍統的鬼子六要來滬市,急迫的讓我從奉天趕來,
鬼子六在東北給我們造成很多殺害,帝國在東北的事務受到嚴重干擾。”
藤田認同般的點頭說,“鬼子六不愧是軍統的王牌特工,實力非常強,更重要的是他的腦子非常特殊,沒有任何人能猜到他的想法,
這次他的目標是剛剛投降的王空明,我們不得不防!”
“不知道現在王空明在哪裡?”
“請放心,王空明投降以後就被我們嚴密的保護了起來,他的住處除了我和南田洋子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呦西,藤田長官的安排非常好,接下來這件事由有接受!”
藤田芳正有些為難的說,“我已經安排南田洋子去查,不如她明你暗,這樣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島田雖然看不上南田洋子,他認為最精銳的特工人員,必須經過超強的訓練,顯然南田洋子不行,
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思考一下後,就站起身對藤田鞠躬道:“這樣的安排很好,藤田長官接下來這段時間請多多關照!”
第二天上午,溫故兄妹拍照明城給了接頭暗號來到黃埔碼頭接人,
兄妹倆又換上了在港城買的西裝,看上去就是兩個富家公子,
“叫你換女孩子的衣服,你就是不聽!”
“嘻嘻,萬一有變故我才好動手啊!”溫馨對溫故的話一點沒放心上,嬉笑著說。
溫故不時的看著手錶,約定的時間是上午10點半,但是時間到了以後,遠處的海面上卻沒有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