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大帝身邊。
妖嬈女官開口道:“陛下,剛剛在荒州軍寨木牆上,大公主和小公主彷彿不是很配合營救?”
“哈哈哈......”
天狼大帝豪邁大笑:“你家大公主聰明絕頂,肯定是看出我的心意,故意折損阿古五大族老。”
“朵兒,果然還是最懂朕的心意啊!”
“可惜了,不是男兒身。”
“否則,她就是我天狼帝國的太子了!”
妖嬈女官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陛下,公主有女帝之志!”
“她的師父也是女王!”
天狼大帝搖頭:“女帝上位,太難了!”
“若要她要上位,定然會在天狼帝國掀起驚天血浪,天狼帝國會陷入無盡內耗,定會讓我天狼國力大損!”
說到這裡,天狼大帝看著軍寨前的亂戰,神色凝重的道:“天有異像,亂世將至啊!”
“朕已經看到了無盡的戰火,無盡的屍骨,無數血海。”
“朕只希望她乖乖的做一個公主,在朕的庇護下,遠離那些權力鬥爭,遠離那些腥風血雨,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
“朕希望,能站在屍骨上活著人,是她,也是朕的帝國。”
妖妖女官一臉崇拜的看著天狼大帝:“陛下對大公主真是慈愛啊!”
天狼大帝眼皮一抬:“金狼衛,潛過去了嗎?”
妖嬈女官頷首:“已經潛過去,一有機會,就會將公主營救出來!”
天狼大帝喃喃的道:“大夏小王,若你真是有聖人智慧,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此時。
軍寨前,生石灰中的亂戰殺得血流成河!
生石灰一遇到血,既是遇到了水,對眼睛的毀傷力無與倫比,直接燒壞。
當生石灰遇到傷口,立即開始發熱,痛得阿古族私兵想死。
哀嚎聲,從未有過的大。
真的,就是好痛啊!
狼日的,荒州王這是放了什麼毒啊?
阿古飛鷹渾身勁氣鼓盪,人從馬背上躍起,躍過生石灰粉末製造出的粉末牆,厲聲吼道:“停刀,你們殺的都是自己人!”
“敵人已經跑了!”
“阿古族武將,急速衝過白色粉末區域,追殺那些可惡的荒州奴隸!”
“是!”
“轟轟轟......”
阿古族武將渾身勁氣滌盪,閉上眼睛,衝入石灰陣中。
然後,恐怖的慘叫聲在石灰陣中響成一片。
“啊......”
有阿古武將發出淒厲大叫:“族長,是一堵牆,我被穿在上面了!”
“救命啊!”
“嘶嘶嘶......”
他的戰馬也在哀嚎,人和馬,同樣悲慘,撞在了荒州軍的“拒馬樁”上。
阿古族千員武將,一半入石灰陣,再也沒有退回來。
一半武將閉著眼退回來後,臉色發白。
阿古雄鷹紅著眼道:“停止進攻,等這白色粉末消散!”
終於,戰場上除卻阿古族傷兵的哀嚎聲,整個戰場都清淨了!
風,終於隨了阿古雄鷹的心願,吹散了石灰陣。
他們終於看到那堵“拒馬牆”......密密麻麻的尖樁,令人望之心寒。
那穿在尖銳木樁上,死狀奇特的阿古族武將,更是令人觸目心驚。
石灰陣中,血遇到生石灰,宛若在烹煮著什麼般?
景象恐怖!
風,也吹涼了阿古雄鷹的心。
他強行鼓舞士氣道:“勇士們,荒州人,弱者,只靠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對付我們!”
“現在,他們已經失去軍寨,輪到我們追殺他們了!”
“前鋒將尖銳木樁破開,我們繼續追擊!”
此時。
後方。
天狼大帝的轎子在推進。
天狼大帝已經可以看清荒州軍寨之地。
他有些意外的道:“大夏小王的這些小伎倆,有幾分意思!”
妖嬈女官臉色凝重:“陛下,荒州軍彷彿和以前不同了!”
“他們彷彿不再怕阿古族兵了!”
“哈哈哈......”
天狼大帝豪邁一笑:“荒州一戰,荒州小王率軍滅我二十萬天狼精銳,敵人血,是可以洗去心中恐懼的!”
“人,自然會變得不同。”
“吹進攻的獸角,命阿古雄鷹繼續進攻。”
“是!”
“嗚嗚嗚......”
天狼後軍中,催促進攻的獸角聲響徹陰山通道。
前方。
阿古雄鷹紅著眼,雙拳緊握,憋屈得想原地爆炸:“陛下已經在催促進攻,趕快搬開那些木樁。”
他的副將湊上前來,低聲道:“族長,我們剩餘兵馬不到兩萬,再打下去,我們就完了!”
阿古雄鷹咬碎了牙,和著血往肚子裡吞:“你看看後面的陛下,若是我們不取得勝利,他就會以違抗軍令為由,直接揮軍上來,滅殺了我們!”
副將不甘的道:“難道就這樣死嗎?”
阿古雄鷹見“拒馬牆”慢慢搬開,準備著衝鋒:“現在,陛下削弱我們阿古家軍力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我們取得勝利,就可以保全剩下的勇士。”
“否則,我們都無法活著回去!”
副將縮回頭顱,吼道:“勇士們,木牆已經開啟,隨本將衝過去,殺光該死荒州人,就像你們以前做的那樣?”
“砍掉他們的腦袋,破開他們的胸膛。”
“然後,驅馬去到他們的家裡,砍下他們孩子的頭顱,撕碎他們女人的肚兜,讓她們知道我阿古族家男人的厲害。”
忽然間。
阿古族戰士又想起他們曾經在荒州為所欲為的榮光。
是啊!
弱小的荒州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殺!”
阿古雄鷹紅著眼,發出一聲厲喊,率領剩餘軍隊衝了過去。
另一邊。
荒州軍已經在軍寨後千米處結成軍陣。
夏天沉聲道:“將士們,我們面前之敵就是阿古家族的族長和族兵。”
“這二十年來,就是他們一族率領天狼騎兵毀我家園,殺我親人、孩子,辱我荒州女子,踐踏荒州大地。”
“二十年來,他們在我荒州無惡不作,讓荒州人淪落為天下人恥笑的荒州兩腳羊。”
“這二十年來,他們殺得荒州屍骨累累,血流成河。”
“這一次,他們送上門來,這血仇我們報嗎?”
“報!”
“報!”
“報!”
荒州軍將士怒吼道:“殺了這些畜生!”
“好!”
夏天揮舞戰刀道:“這一次,他們送上門來,那就讓他們有去無回,用他們的血,祭奠荒州這片大地,祭奠我們死去的同胞!”
“等一下,王旗所指,你們跟隨衝殺,直到殺光這些畜生為止!”
“一個不留!”
“殺!”
“殺!”
“殺!”
荒州軍將士發出震天怒吼!
夏天身後,荒州兩萬多騎兵已經全部集結。
“轟轟轟......”
夏天打馬衝擊,身後萬馬奔騰,展開衝鋒。
對面。
阿古雄鷹大喜:“勇士們,這些弱小的荒州人竟然敢和我們比馬戰,那就是找死!”
“殺過去,讓他們知道馬背上是我阿古族勇士的天下!”
“殺!”
阿古雄鷹率軍開始瘋狂衝擊。
五百步。
三百步。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
但,夏天的王旗一擺,萬馬急剎馬腳,停止了衝擊。
“桀桀桀......”
阿古雄鷹獰笑道:“荒州人怕了!”
“殺過去!”
但,為何感覺荒州王身邊的大、小公主看他們時,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呢?
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他們啊?
阿古雄鷹感受怪異極了!
猛然。
“轟......”
阿古雄鷹感覺戰馬彷彿踏空了!
地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