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朝境內。
洛朝轄境極大,與霸天王朝不同,霸天王朝佈局密集,因為人口並沒有洛朝那麼多,若是再分散佈局,則有零散之意。
而洛朝地大物博,人口極多,即便分散至此,也並沒有那地廣人稀之感。
此刻,在一處山腳下,兩道人影轉瞬即逝!
下一刻,這兩人便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座山頭的山巔之上。
為首的那一人衣著華貴,模樣更是有那飽讀詩書之意,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此人看上去像是在趕路,可又像是在被追殺。
因為他身後跟著一個人青衫客。
二人站于山巔之上,相對而立。
那位衣著華貴,手持摺扇的人面色陰沉,他冷聲道:“霍玉山,你是鐵了心要攔下我?”
那身穿一襲青衫的霍玉山呵呵一笑,“攔你?老子還想揍你呢。”
此二人,一人是那姜家家主姜琅。
另一人則是霍家家主,霍玉山。
原來這姜琅一直未曾出現,便是因為被霍玉山所阻。
姜琅面色再度沉下去幾分,他厲聲問道:“你站在了洛天宸那邊?”
霍玉山對此不屑一顧,他瞥了一眼姜琅手中的摺扇,尤其是那扇柄處的吊墜,說道:“別一口一個洛天宸,你當真以為他怕了你?”
“你們姜家要是沒有姜老爺子坐鎮,你早被洛天宸一巴掌拍死了。”
姜琅冷笑:“怎麼?你這算是向洛天宸低頭了?”
“低頭?放你孃的狗屁,老子這輩子就沒低過頭,只不過輸了就輸了,當年被洛天宸擺了一道,我認了,技不如人罷了。”
霍玉山對當年那段往事,並沒有閉口不提,反而是看的頗為淡然。
他又道:“反倒是某人,這麼多年藉助那塊與傳國玉璽一脈同源的隕玉,偷偷摸摸的竊取國運,最後更是藉此方才躋身返虛境,你也真好意思?”
姜琅面不改色,言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譏諷:“沒想到霍家主居然有這麼高風亮節的一面。”
霍玉山沉默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正色道:“洛朝與霸天王朝如何,我不管,這是國戰。但要是有人想從內部動手動腳,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我霍玉山看不下去。”
“我可是聽說某人想要竊取國運,試圖爬到那通玄境?甚至還想坐坐那張龍椅?”
姜琅面色微變,他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霍玉山冷笑道:“你可知洛朝為何叫‘洛’朝?你居然還想要取而代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外,你這姜老賊不停竊取國運,到最後若是洛朝當真分崩離析,霸天王朝大軍壓境,乃至那其餘七國也出兵想要分一杯羹,你當真以為你姜家擋得住?”
姜琅冷哼一聲,“霍玉山,你還真是憂國憂民啊,你與我說這麼多,難道是洛天宸派你來做說客?”
霍玉山一襲青衫忽然獵獵作響,他眯眼道:“我並未見過洛天宸,我只是答應了一位老友,不讓洛朝百姓,再遭受戰亂之苦。”
“洛天宸不管如何,至少治國有方,但你,不行。”
察覺到了霍玉山體內氣機逐漸攀至巔峰,姜琅眯了眯眼:“真要動起手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霍玉山對此不屑一顧。
“打不打得過,打了才知道!”
瞬間,兩人同時出手。
兩股領域之力同時展開!
一青一白,激烈對撞!
霍玉山的藉助風之領域,身形飄忽不定,肉眼已經無法察覺到他蹤跡。
山巔之上狂風大作,這些罡風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就連這座山頭,似乎都被削去了高度。
無數的飛沙走石被這罡風吹起,逐漸形成了一道龍捲!
姜琅冷哼一聲,他周身的溫度開始變得極低。
從姜琅的腳下,地面開始結冰。
冰層向著四周蔓延,一切都被冰凍……
姜琅的領域,原來是冰寒領域。
——
洛毅在逐漸爆發出巔峰實力後,倪松便算是徹底亂了分寸。
他不斷地後撤,身形已經退至身後那五千護院之中。
洛毅卻是一往無前,他說了,要血洗洛朝。
從腳下這一步開始,一切攔在他面前的人,都得死。
洛毅衝入敵陣之中,出劍不停,旁人根本看不清洛毅的出劍速度。
這些護院在洛毅的一劍驚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是洛毅還動用了殺戮劍意,紅絲飛舞之際,就像是一根根線條切割豆腐,洛毅所過之處,身旁之人都會變成一塊塊的碎屍。
最終化為一顆顆懸浮在半空中的血氣之珠,然後被洛毅吸入體內。
轉瞬間,便已經有近百人死於洛毅的劍意之下。
這幾乎是一種屠殺。
而看到這一幕的倪松,更是心神震顫,不能打!
絕對不能打!
倪松是鐵了心的要逃,他身形疾速後撤,洛毅皺了皺眉,他背後雲霄翼陡然一震,身形忽然拔高!
這五千人齊齊衝陣,的確給他造成了一些阻礙,雖然傷不到他,但是長久以往,倪松肯定就要逃了。
洛毅身形拔高之際,他身後的武陵鐵騎也已經衝了過來!
齊衡手持戰刀,藉助戰馬的前衝之勁,一刀斬去!
瞬間便有幾顆大好人頭,滾落在地!
蘇巍也悄然衝入陣中,每一掌,往往都會帶走數十條人命。
遠處的小麒麟也不甘寂寞的悄悄跑進戰陣之中,倒是墨黎,根本不敢靠前。
尤其是在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
洛毅的目標很明確,殺倪松。
一位神海境強者的渾身氣血與血脈之力,相信會給自己極大的裨益。
再多吞噬幾個,說不定自己那五品仙脈,便要再上一層樓!
達到六品仙脈的高度!
洛毅身形雖掠至高處,但是卻未曾停止出劍。
無數的劍氣縱橫交錯,朝著那不斷逃遁的倪松激射而去。
劍氣之上還附著劍意,倪松根本不敢招架。
他甚至主動出手,將自己身旁的護院推出去,用以抵擋洛毅那激射而來的劍氣!
只不過,這一切。
終究只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