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之子的身上,不能有降臨者的存在,看來今後與這些降臨者打交道,便要先隱藏自己位面之子的身份……”
洛毅一邊思索著,一邊繼續朝著深處走去。
“降臨者之間,若有必要,也可以相互聯絡。”
“這些降臨者,也是有著時間界定的,距離離開這座天下,似乎還有三百年之久……”
洛毅仔細梳理著這些資訊。
這一次之所以沒能騙過“申屠玉書”,便是因為自己所掌握的資訊實在是有限,剛一出現,便被識破。
“看來下一次,需要多多注意才是了。”
洛毅腳踏星羅步,步踏罡鬥,身形虛實不定,飄忽如煙。
這星羅步,倒也算是星羅宗一種秘術了,當年在星羅宗之中,也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學習。
洛毅將這星羅步與遮影步相結合,術法神通立即上了一個檔次。
洛毅嘴角掀起,“回去之後,倒是可以將這門步法,教給小武等人。”
不過就在洛毅朝著深處而行時,一聲厲喝,響起在了洛毅的耳畔。
“站住!”
一名腰懸長劍的年輕人,突兀出現,攔住了洛毅的去路。
洛毅有些驚訝,此人竟然看見了自己?
“前方止步,兄臺請回吧。”
這位年輕劍修神情淡漠的看著洛毅,周身之側散發著銳利劍意。
只不過這股劍意,對於洛毅來說,似乎有些熟悉。
“你是……”
“北沂州的人?”
洛毅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名年輕人。
這位年輕劍修眉頭微皺,“與你無關。”
洛毅笑了起來,他喃喃自語:“倒是與獨孤城主,頗有些相似。”
這年輕人身上的劍意,與當初北沂州第一城,不敗城城主獨孤川的那一身劍意,極為相似!
除此之外,似乎還有陸遜的影子。
“北沂州如今可還有不敗城?”
聽見不敗城三個字,這名年輕人眉頭皺的更緊。
“與你無關。”
這年輕劍修話不多,但境界卻不低,竟然是個六玄境。
要知道當年洛毅去到不敗城之時,城內第一劍修,便是陸遜。
當時的陸遜,便是六玄境!
“請回。”
這年輕人冷冷的吐出二字。
洛毅瞥了一眼這年輕人身後,會心一笑。
原來是在守著身後那株菩提樹。
前方不遠處,有著一株菩提樹,這株菩提樹之上,已經結出了一顆菩提子。
“放心,我對那菩提子沒興趣。”
說著,洛毅便要繼續前行,但那年輕劍修卻是個認死理的主。
他再一次攔住了洛毅的去路。
“請回。”
還是這兩個字。
洛毅有些無奈,他剛準備開口,卻聽見一聲爽朗笑聲。
“堂堂獨孤白,居然也做起了劃地為王的勾當?”
一位頭髮散亂,身著黑衣的不羈男子,站在一顆樹上,雙臂環胸,笑望向下方的獨孤白。
與此同時,又有數人來到了此處。
“千年鐵樹,萬年菩提,孤獨白,憑你一人,也想將此物佔為己有?”
一位身材魁梧的精壯男子,拖曳巨斧,滿目冰冷。
“喲,今天什麼日子,諸位居然都到齊了?”
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嘴裡吊著一根野草,笑眯眯的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還有一位手持古樸羅盤,衣著古板,臉上戴著一副面具的人,也出現在了此地。
只不過當他將羅盤對準了洛毅之後,羅盤之上的石針,開始瘋狂擺動,甚至有了斷裂的趨勢!
此人頗有些詫異的看了洛毅一眼。
獨孤白雙眸微眯,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你們不是去了最深處?”
最先出現的那位不羈年輕人笑道:“凡事見好就收,雖然東玄州只是個小地方,這北域更是不值一提,但行走江湖最忌諱託大。”
“這洛仙境之中頗多詭異,再向前,說不好就要身死道消,這筆買賣,可不太划算。”
那戴著面具的人緩緩開口:“獨孤白,不敗城氣運在百年前便已斷絕,若非這一代出了你這麼一個變數,北沂州早就沒有什麼不敗城了。”
“既定之事,又何必強求呢?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句話,你應該明白的。”
獨孤白一臉冷漠:“岑奇,我們北沂州的氣運,用不著你們南楓州的人來管,你的手,伸的未免有些太遠了。”
“與他廢話這麼多做什麼,砍了這株菩提樹,分了那菩提子,大家分道揚鑣,豈不是更好?”那拖曳巨斧而來的魁梧男子,冷笑連連。
“鍾遼,之前在中土神州,可沒見你這麼橫過,怎麼著,欺負外地人不成?”那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笑眯眯的看著那魁梧男子。
鍾遼冷哼一聲,“在一眾青州劍修之中,你霍良也未必能排的上號,你若是想要做這個出頭鳥,我不介意斬碎你的本命飛劍。”
那黑衣年輕人笑道:“諸位都是各州之中的天之驕子,切莫傷了和氣。”
“這洛仙境之中的天材地寶,如今也已經被搜刮的差不離了,眼下也只剩下這株菩提,所謂見者有份,諸位將其分上一分,豈不美哉?”
獨孤白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有我在,誰也不能動這株菩提樹。”
手持羅盤的岑奇開口道:“只靠一株菩提樹,是沒辦法為不敗城再續氣運的,你所做的這一切,註定是徒勞無功。”
那黑衣年輕人笑道:“獨孤白,我不想與你為敵,這樣,那菩提子你可以拿走,但這株菩提樹,要歸我等,如何?”
獨孤白的摘下了腰間長劍,一臉冷漠的看著眾人。
“諸位,請回。”
那黑衣年輕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辦啊。”
那魁梧漢子冷笑一聲:“難辦?那就不要辦了!”
他拖曳巨斧,直奔獨孤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