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燕舞”夜總會。
小飛機大大咧咧的一擺愣手:“五哥,五哥!”
隨著呼喊聲,一個剃著平頭、左臉有刀疤、滿面煞氣、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是夜總會看場子的,姓徐,大名誰也不知道,認識的人都管他叫徐老五。
徐老五往來到近前,拿小飛機像個老弟似的,瞅他一眼:“帶朋友玩來了。”
小飛機眯縫著眼睛笑著道:“五哥,帶幾個朋友帶到你這玩玩,給老弟安排一下,整個位置啥的。”
“多少人呀?”
“一共十個。”
“那你往裡進,正好裡邊有個定的還沒來,往裡進吧,上裡邊,就舞臺旁邊那個。”
“謝謝五哥,謝謝五哥啦!”
小飛機牛逼哄哄的炫耀道:看到沒,咱在這絕對有面子,說句話就給安排,往裡邊來!
夜總會這個點正是上人的時候,裡面的人不老少。
走到挨著舞臺的一個小卡包,十個人坐下了。
舞臺上有演藝的,有領舞的,有唱歌的,玩的也是比較開放的。
這一大幫人,點了不老少啤酒,周政道挨著石狗子坐把邊的位置。
他不願意去顯山露水的,或者說到哪兒去了,我必須得是大哥,沒有那個感覺。
雖然周政道是項低調一些,但是,架不住這幫女孩兒主動往上貼啊!
胡媚菁熱情的招呼,站起來道:“周政道,來,上裡邊坐,來來來,咱倆喝點兒。”
徐玉斌這一瞅:“你跟他喝什麼玩意兒呀?你和我喝,咱倆不是物件嗎?”
胡媚菁嬌嗔的發嗲道:“咱倆啥時候不能喝?昨晚我是不是還喂到你嘴裡?不就物件嘛,那玩意兒還能咋的?這剛認識不長時間,這帥哥挺好的!周政道,來來來,上我邊上來!”
“算了妹子,我就不過去了,我坐這兒挺好的,我跟這幾個兄弟,俺們喝點兒酒,一會兒我就走了。”
“你個大男人,咋這麼矯情,叫你來你就來,上我邊上來,來來來,上我邊上來。”
“我不去了,真不去了妹子。”
徐玉斌這一瞅,啪的拿起一杯酒,咕咚的一下子,自個兒給幹了,也沒說太多話,這還沒到爆發情緒的時候。
過去一個多小時,大夥兒都有點兒上勁了,周政道擱旁邊一聲沒吱,徐玉斌開始找茬了。
徐玉斌擱這塊兒,因為物件時不時的喊別人:周政道,咱倆喝杯酒來!
這讓他心裡賊不舒服,一歪腦袋:“石狗子你過來,來,咱倆換下來!”
往過啪的一換,周政道擱把頭的位置,把石狗子調過來以後。
徐玉斌坐到石狗子這位置,歪個腦袋:“周老二,你這到底是啥意思?”
周政道不明所以,疑惑道:“我咋的了兄弟?我咋的了?”
徐玉斌語氣不忿道:“你知道我費多大勁不?我跟那個娘們認識的,這娘們家裡老有錢了,我費多大勁我認識她,我跟她搞物件,你別老擱這兒那啥了。
“我說大斌子,我怎麼地了,我啥話沒說,擱這塊兒喝點兒酒我咋的了?”
“不行,一會兒你這麼的,你這個啥,你就走吧,你別擱這兒了。”
“我走行,我這一直不都要走嘛,不讓我走呀。”
“我現在讓你走啦,你趕緊走吧,剛才看你的時候就瞅你是個事兒,真的,你說你來幹啥呀?”
“不是,剛才不是你要和我們一起的嗎?”
“我現在後悔了,那啥,你待會兒沒啥事兒你就走吧。”
他倆正擱這兒嘮嗑呢,小飛機擱旁邊說話了:“你這人也真是的,大斌子,剛才你要和我們一起,完了之後呢,你還總這了那了的,你啥玩意兒呀你!
徐玉斌一回腦袋:小飛機“你把嘴給我閉上,我這邊不有正事兒嗎?沒有正事兒我能說這話嗎?”
這一吵吵,正好讓胡媚菁就給聽見了,一歪腦袋:“不是,咋的了大斌子?這咋的了,跟你哥們咋吵吵起來了?”
“沒事兒,我們說兩句話,你喝你的。”
“我過去看看去。”
胡媚菁也是找機會想跟周政道喝杯酒,往過這一來,手裡邊端杯啤酒,本身這場子裡邊就挺黑燈瞎火的,就幾個閃光燈,面前有這個茶几。
這就走過來了,來到周政道旁邊。
周政道就已經站起來了,外邊的衣服就已經穿好了,準備要走了:“不行你們玩,我就不喝了。”
胡媚菁舉著酒杯:“”周政道,你先別走,這樣,我單獨約你一天,後天晚上,咱們還是這幫人,我做東,咱們一起出來吃口飯,行不行?我就挺願意跟你這樣式的人在一起聊天的,你嘮嗑挺實在的,咱們出來再嘮嘮。”
“妹子,我就不嘮了,我今天晚上還有點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不是,周政道,你這到底咋的了,誰說啥了?”
徐玉斌搭話:“那個啥,菁菁呀,你讓他走吧,走他的,他回去給他媽做飯呢,家裡條件不好,跟我比不了,加上他媽失心瘋這病,他不做飯,他媽得餓好好歹的。”
母親的病一直是周政道心裡隱痛,徐玉斌當眾拿這說事兒——這能慣著他?
周政道瞅徐玉斌一眼:“你就小飛機的哥們還是誰也好,你不能這麼嘮嗑,不妨礙你把妹,我走都行,那你不能這麼嘮嗑吧。”
小飛機也站起來:“那我和石狗子,小喜子我們三也走,這幹啥呀,這什麼意思呀這?瞧不起誰咋的,我們也走啦?”
“哐,哐”,石狗子和小喜子往起一站,徐玉斌懵了:你們三幹啥呀?你們三這兒待著,他走他的唄。
“啥玩意兒就擱這兒待著,本來是為了給情獸接風,情獸都不擱這兒喝了,我們還擱這兒喝啥呀,你們玩,玩吧玩吧,情獸咱們走。”
胡媚菁看本來好好的聚會,因為她的鬧不愉快,急忙想上前打圓場:哎,周政道……!
誰知道這一著急,穿的高跟鞋嘛,腳底下沒站穩打滑,慌亂之下左手去拽周政道衣服,而右手拿的酒朝旁邊揚了出去了。
揚的還賊巧,正好路過倆小子,一個高個,一個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