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個月過去,謝寅禮的行蹤調查的清清白白。
可虞雀始終沒有機會接近謝寅禮。
許是江讓的事情刺激,謝寅禮這些天是相當的‘潔身自好’,沒有再出去喝過酒,和人廝混到晚上,每天都是按時上下班,和回到謝宅用餐睡覺。
這段時間,虞雀對謝寅禮和廣太瞭解的更透徹了。
廣太是謝家經營的民營銀行。
謝寅禮能上任廣太的行長,和謝家約莫脫不了太大的干係。
今天是虞老爺子出院的日子。
虞雀把最後一件行李搬下車,正要關車門。
“爺爺。”由遠及近的聲音傳來。
虞雀抬頭看過去。
江讓不急不慢地走了過來,他身上穿著的西裝有點皺巴巴的,面色緊繃,似要表現出一股矜貴氣,只是矜貴氣沒有,有的只是窘迫寒酸。
果然。
就算是相似的起跑線,也沒人能養出來謝寅禮的氣質。
虞雀垂下眼。
江讓走到她們面前,剛想開口。
虞雀上前一步,把虞老爺子推進屋內,她抿緊唇瓣,低聲叮囑兩句,轉身看向江讓,滿臉警惕。
“你有什麼事?我們到旁邊談。”
江讓從容笑了笑,同虞雀走到兩米開外的小花壇。
他抬眼看了一眼在後排座觀望的虞老爺子,故作親暱地上前一步,“小雀兒,我這次過來是好心探望爺爺的,你沒必要以這種眼神看著我。”
虞雀目光嫌惡,“別裝了。”
江讓臉色微冷。
虞雀聲音壓得很低:“江讓,上次可能沒來得及說,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江讓陡然眯起眼睛,周身氣質陰沉沉的,“你以為你攀上謝寅禮就能飛了是吧。”
“……”
虞雀一字未發,黑白分明的瞳孔卻緊緊注視著眼前的江讓。
江讓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是謝寅禮真的要了你,他怎麼可能半個月都不來找你。”
虞雀立刻出聲反駁,“那是他太忙了。”
“太忙了?”江讓嗤笑一聲,忽而牛頭不對馬嘴,“最好是太忙了,沒得來及顧上你和你爺爺,不然老人家這把骨頭可是要出大問題的,就像隔壁一樣。”
虞雀豁然抬起眼睛,唇角繃緊,“你什麼意思?”
江讓伸手想掐虞雀的腰,“字面上的意思。”
虞雀側身避開,正好看見了前面不遠前的院子,一對中年男女相扶著從院裡走出來。
最重要的不是這些。
重要的是中年男人腳上的石膏,緊緊纏了一大圈。
他們一邊往外走,一邊罵罵咧咧,似在說什麼,只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虞雀瞧了一眼,小臉繃得更緊了,隱隱有些發白。
“他的傷是你做的。”
江讓上前握住虞雀的肩,“我這可是替老爺子出氣啊,你之前的做法太小兒科了,老爺子不是被他們家害的住醫院半個月,我讓他也帶著石膏半個月,這是才一報還一報。”
虞雀或是太恐懼,壓根沒敢躲避,硬生生被江讓掐住了肩頭,筆直的肩頭也塌了,嘴唇囁嚅。
江讓一字一頓:“小雀兒,我替你報仇了,你不高興嗎?”
半晌,虞雀似是才從恐懼裡找出自己的聲音:“你想讓我做什麼?”
江讓:“很簡單,你再陪我去見一次謝寅禮。”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是口頭說辭罷了。
不過,這對她正好是瞌睡了送枕頭。
虞雀面上不顯,怯懦地搖了搖頭,“我、我不行的……”
像是被江讓擊垮了心理防線,她眼圈發紅,哪還有先前的倔強抗拒,只是低低重複著自己不行。
可她不行,江讓也必須讓她行。
兩百五十萬。
對於江家來說,根本是杯水車薪。
要想拿更多的錢,就必須要從謝寅禮下手,如果謝寅禮不管虞雀了,他就讓她多陪幾個人。
謝家三少玩過的女人這個噱頭,一定會有人感興趣。
江讓打定注意,讓虞雀和虞老爺子打個招呼,就把人帶走了。
虞雀一路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江讓很滿意虞雀這個樣子,帶她做了造型,就領著人往飯店裡趕。
他都打聽好了,今夜的謝寅禮就在國際飯店的天字包廂裡。
站在包廂門口,江讓讓虞雀去敲門。
虞雀雙手攥緊裙襬,上前兩步,還沒敲門,門口自然而然從裡面拉開——
包廂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在這時,江讓陪著一張笑臉開口:“謝先生,好久不見。”
所有的目光一瞬間聚齊於謝寅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