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熟悉學院情況,並查閱哪些公共課程是對自己有用的之外。
塞恩近段時間還去了趟學院西部的任務大廳。
任務大廳不僅僅讓學徒們接取學院任務的地點,這裡同樣可以付出一定佣金後,釋出任務。
離開利西亞聯盟也有半年多時間了,特別是現在已經成功進入碧之源聖塔,塞恩覺得自己有必要給格蘭特伯爵傳個訊息。
作為這個世界上,塞恩僅剩的一個直系血親,雖然塞恩表面上從沒說過什麼,但心底裡,他還是把伯爵看的比較重要的。
要想把訊息傳回利西亞聯盟,擺在塞恩面前的有兩種方法。
一是釋出學院任務,僱傭碧之源聖塔的學徒們,前往一趟格蘭特領送信。
二是使用學院更高階的魔法信使傳遞信件。
前者花費代價比較小,一些實力低微的中、低階學徒,會對這種路途較為漫長任務感興趣。
因為這也順便是他們遊歷增長見識的過程,還能順便掙一筆不俗的僱傭費用。
缺點是時長極慢,塞恩以高階學徒的實力,大老遠趕來碧之源聖塔都花費了半年時間。
如果讓那些實力更為低微的學徒去送信,恐怕前後消耗時長得接近一年。
後者使用魔法信使的優點是速度極快,以魔法信使的飛行速度,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就能幫塞恩把信寄回去。
缺點是所需代價極大,傳遞一封信,竟然需要一枚高階能量晶石或一枚魔法幣。
考慮許久,塞恩還是選擇使用魔法信使。
也是在這次送信事件中,塞恩大概知道了碧之源聖塔的魔法幣兌換比例與高階能量晶石是1:1。
這讓塞恩不由想起自己在彼得特城時,竟然以低階恢復藥劑換到了一枚魔法幣,當真是賺到了。
一份並不冗長的信件,被塞恩交給了任務大廳的值勤學徒。
碧之源聖塔的魔法學徒們,雖然大多都是所謂的“天之驕子”,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塞恩一樣,不缺魔法幣和能量晶石花銷。
任何知識都是有價的,特別是那些由正式魔法師們親自教導的昂貴付費課程。
哪怕這些學徒的家底再怎麼殷實,也很難支撐他們在學院的全部花銷。
學院除了中央教導大廳基本都是由正式魔法師們任職之外,在圖書館、教學樓、任務大廳、培育區、種植園等等地方,都有學徒們任職工作的身影。
簡單一些的工作,諸如打掃地面,維持聖塔學院的整潔。
稍微複雜一些的工作,就是在各個區域任職,幫助正式魔法師們維持學院的正常執行。
當然,還有一些對個人素質和能力要求極高的工作,譬如給某些正式魔法師當助理,又或者是在魔獸培育區或種植園進行一些專業工作。
碧之源聖塔的學徒們,在外人看來是高高在上且異常體面的角色。
但只有加入聖塔,並深入瞭解他們的生活,才會發現這些學徒們過的日子也不是那麼愜意。
可以這麼說,聖塔學徒要比一般魔法師組織的學徒更加忙碌。
當然,這份忙碌,也是他們更加勤奮的代表。
聖塔學院教授這些學徒的不僅有知識,還有其它更為深遠層次的東西。
……
公共課程開啟後,塞恩暫且停下了自己手頭的研究計劃。
而是捧著一本空白魔法筆記,開始成為各大公共課堂的常客。
值得一提的是,碧之源聖塔的公共課程,主要是為中、低階以及入門級魔法學徒們準備的。
這些不需要花費魔法幣或學院積分的課程,是碧之源聖塔為了更好地讓那些魔法初學者們,進入元素的殿堂。
塞恩作為一名高階學徒,反而去參加這些絕大多數都是低階學徒們準備的課程,無疑顯得十分另類。
不少碧之源聖塔的低階學徒們,都好奇這個陌生的高階學徒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跑來聽這些基礎課程?
對於別人的異樣眼光,塞恩自己則沒有任何感覺。
他在黑魔法學院時,雖然也學習並吸收了不少基礎知識。
但那些基礎知識,都是黑魔法師們所教導的。
你不能指望那些性格扭曲的黑魔法師們的教導能力,能比得上碧之源聖塔精挑細選的正式魔法師們。
除此之外,碧之源聖塔在基礎知識領域的覆蓋廣度,也絕對不是魔索布拉城那個小小的黑魔法學院能夠比擬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塞恩最近聽課比較頻繁的光系入門知識和異位面基礎講解,這兩門課程在黑魔法學院都是沒有的。
看著這群在聖塔中盡情汲取知識的少年學徒,塞恩不禁對他們的境遇都產生了一抹嫉妒。
他像這些低階學徒們一樣大的年齡時,在經歷什麼?
戰戰兢兢的在科索隆大師的解剖課堂上聽課,深怕成為實驗臺上的下一個標本。
亦或是孤身一人在漆黑壓抑的地下空間,執行著學院強制任務。
黑魔法學院可不會因為你只是一個低階學徒,就專門給你安排什麼輕鬆的活計。
塞恩像眼前這些小傢伙這麼大時,已經親手抹去了十數個企圖打他主意的地底亞人的脖子。
也是在碧之源聖塔的聽課學習過程中,塞恩發現了這裡還有一點與黑魔法學院有些不同。
那是異界生物構造學課程,這是一個比較冷門的課程。
雖然作為不要錢的學院公共課程之一,但來上這門課程的學徒並不多,加上塞恩,也不過二十餘人而已。
相比於火元素入門知識以及水元素入門知識等大課,動輒一、兩百名學徒坐滿教室的程度。
異界生物構造學課程的上課學徒,顯然少的可憐。
此時課堂上,正式魔法師藍奇正在給他面前的二十餘名學徒講授解剖。
與黑魔法師科索隆喜歡用人類屍體進行解剖不同,學院的正式魔法師藍奇用的是異界類人型生物的屍體。
空氣中散播的淡淡血腥味,讓人很不適應。
這也是這一課程為什麼很少有低階學徒來聽的原因。
不過前來中級學徒有不少,教室內的二十餘人,超過六成都是中級學徒,甚至還有兩個和塞恩一樣,都是高階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