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屏氣凝神地認真聽“皇帝”的講述，那段第四紀時“四皇之戰”的真實景象。
在這之前，他們都以為那場戰鬥是四個帝國之間軍事和綜合國力上的較量。
是一場場充滿了史詩色彩的戰鬥，最後形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歷史。
現在大家意識到，其實“四皇之戰”是一場層次非常高的非凡之戰，這場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的戰鬥，決定了第四紀曆史的走向。
“血皇帝具體的隕落過程已經掩埋在了歷史深處。”霍伯特道：“不過我對祂的隕落過程有一些猜想。
“應該是夜皇和冥皇聯手致使血皇帝隕落，祂們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也可能是兩個皇帝默契地幹掉了四皇當中，最是充滿了不確定性的一位。
“祂們兩個聯手的間接證據是，冥皇得到了‘紅祭司’途徑的唯一性，而特倫索斯特得到了至少1份序列1非凡特性。
“那份序列1給了帝國貴族中的艾因霍恩家族，也就是現如今弗薩克帝國的皇室。
“因蒂斯原先的王室索倫家族我不清楚，但弗薩克帝國的皇室一定有一名序列1，不然的話不可能跟魯恩王國打了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展露明顯的頹勢。
“如果原先的因蒂斯王室索倫家族也有一名序列1，或者曾經有一名序列1的話，那麼夜皇在這次戰鬥中，一定分到了兩份‘紅祭司’途徑的序列1。”
其他成員緩緩頷首，覺得“皇帝”這個猜測合情合理。
灰霧後的克萊恩：原來“皇帝”是因為知道這次戰鬥的分贓結果，才清楚冥皇手裡有“紅祭司”途徑的唯一性。可是問題還在：冥皇要“紅祭司”的唯一性幹什麼？
嘉德麗雅目視前方：四皇之戰的結果影響至今，或者說祂們瓜分勝利果實的結果影響至今。
奧黛麗忍不住暢想：四皇的戰爭，或者說神靈級別的戰爭會有多麼激烈呢？
佛爾思捏著下巴：真想寫一本這方面的傳記啊！可惜這些都是不可以公開的資訊。
埃姆林依舊在深深的自我質疑中：這真的是“四皇之戰”的歷史麼？為什麼跟我瞭解的那些歷史知識只有結局是一樣的？作為一名以博學和生命悠長著稱的血族，我真的合格麼？
“最後我們再來簡單說一下圖鐸家族的後裔們。”霍伯特微笑著說：“之所以提供這方面的情報，是因為我還算是比較瞭解他們。
“根據我的觀察，血皇帝的後裔比較特殊，可能是受半瘋的影響，血皇帝好像沒有給自己準備任何後路。
“這致使目前家族的後裔混得都不怎麼樣，嗯，起碼是我知道的其中兩支後裔，情況似乎都不太樂觀。
“而特倫索斯特家族的成員雖然因為特殊原因，數量不是很多的樣子，可是卻有高階封印物和非凡特性的繼承。”
巴爾克家族好歹還繼承了兩件0級封印物，而拉夫特的龐德家族，卻可憐巴巴的只有一件1級封印物。
克里斯汀的這一支圖鐸家族情況可能會好一點，但霍伯特認為，他們也夠嗆能有0級封印物。
克萊恩立即想到：“締造者”的眷者是不是有大量三位皇帝的後裔？“皇帝”正是在眷者中間見到了那些家族的後裔，才有這樣的結論？
他操縱“世界”問：“那我們上次聚會時，討論的‘黑皇帝’所羅門，他們的後裔現在怎麼樣了？”
“據我說知，他們除了一些隱姓埋名，不願意再過那種非凡家族日子的後裔外，主要有兩支。”霍伯特並沒有隱瞞這些情報：“一支在北大陸，有一名序列3。
“一支在狂暴海，就是我們大家熟知的‘五海之王’！”
克萊恩突然回想起來：我在羅塞爾日記上，看到過關於現在“五海之王”的描述，“黑皇帝”號就是羅塞爾賜予納斯特的。
阿爾傑差點站起來，也不知道是提問，還是自問：“‘五海……五海之王’是所羅門帝國的後裔？”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早該想到的，畢竟他的旗艦是‘黑皇帝’號啊！”
嘉德麗雅早就知道這一點，但她依舊忍不住感慨：“皇帝”知道得太多了！我不相信特倫索斯特家族的典籍當中，會有這樣的記載！
奧黛麗和佛爾思等人，則都有種歷史跟現代銜接起來的感覺，好像在他們的概念當中，構建起了一個完美的歷史邏輯，或者說是歷史閉環。
霍伯特靠在椅背上：“以上就是所有關於圖鐸帝國的情報。
“我個人感覺，血皇帝雖然沒有取得最後的勝利，但卻是最瀟灑的一位：我來了，我舉世聞名，我走了。”
大家彷彿看到了滿眼瘋狂的血皇帝，在隕落時大笑著離開，也不知道是非凡特性讓祂如此瘋狂，還是祂本身就這麼瘋狂？
回味了半晌，大家才從剛才的交易中回過神來，進入了接下來的自由交流環節。
“世界”首先陰沉地笑道：“我收到訊息，風暴教會動手了，班西港的事情已經初步解決。”
最近一週漂在海上，與教會沒有聯絡的阿爾傑當即反問：“最後是什麼結果？”
克萊恩操縱“世界”道：“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班西港了。”
直到這個時候，奧黛麗等人才明白他們在討論什麼。
班西港那是疑似“紅天使”梅迪奇後裔居住的地方！
“世界”先生的意思是風暴教會將班西港抹平了？真是他們的風格啊！
只是不知道梅迪奇的後裔有沒有逃走？風暴教會那位教皇有沒有親臨現場？有沒有動用0級封印物？
奧黛麗腦海中邊冒出這些問題邊問：“皇帝先生，梅迪奇的後裔是在他們的先祖被謀殺後，才逃到班西港的麼？”
“或許是這樣，但也或許是沒怎麼逃，僅僅是隱匿了行跡。”霍伯特分析道：“當時‘聯合帝國’的敵人是南大陸的冥皇。
“‘紅天使’以及祂的族人們，一般會出現在戰爭的最前沿，或許‘紅天使’的後裔當時就在狂暴海作戰。
“得知梅迪奇被殺後，才退出了戰場，只不過他們沒有像索倫家族和艾因霍恩家族那樣，完全倒向了特倫索斯特。”
奧黛麗接著好奇地問：“為什麼他們沒有這麼做？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以下是我的猜想，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這樣。
“首先是梅迪奇佈置了陷阱，誆騙了索倫和艾因霍恩，他們雙方是死敵，特倫索斯特只能接受其中一方，那麼祂當然會接受兩個非凡者家族，而放棄梅迪奇家族。
“因為是圖鐸最後獲取了梅迪奇的勝利果實，梅迪奇家族檢視鐸帝國為死敵，也不會去投靠血皇帝。
“而在之前的戰鬥中，三個‘紅祭司’途徑的非凡者家族一定是衝在最前面的，冥皇也很難願意接納梅迪奇家族。
“就算是冥皇願意接納他們，估計他們也不敢去，因為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冥皇就跟魔女教會合作，也不排除會把他們騙去，變成非凡特性的可能。”
眾人都是一愣，克萊恩最先反應過來，他操縱“世界”問：“‘刺客’跟‘獵人’是相鄰途徑？”
“沒錯！”因為這只是霍伯特的猜測，所以這些情報他並沒有收費的想法，至於“魔女”跟“獵人”是相鄰途徑的情報，就當是這次塔羅會上的放送了。
嘉德麗雅也意識到了這段交流的價值，本來她還沒太明白又是班西港，又是“紅天使”的，這些人在談什麼？
但接下來的談話資訊量很大，竟然有“天使之王”的後裔的近況的情報，而且那些後裔好像就隱藏在班西港。
作為海盜將軍，嘉德麗雅當然知道班西港，所以聽得格外認真，她打算先把這些對話認真記下來，有時間再去覆盤。
“第二個原因麼，”霍伯特道：“之前從‘世界’的描述中不難聽出，那位所謂的‘天氣之神’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邪神，我嚴重懷疑梅迪奇後裔的狀態應該不太好。
“至於為什麼不太好，當然不得而知，或許是受了什麼影響？或許班西港存在著什麼汙染？或許就是在戰鬥中受了傷？
“總之，一個狀態不太好的序列2，最好是隱藏自己的蹤跡，否則祂會很危險。”
霍伯特記得，後來克萊恩在班西港好像發現了疑似“災禍之城”的一個入口，可能這個入口是從“西大陸”滲透過來的。
經過了時間的沖刷，一些源質好像已經滲透到了南北大陸這邊。
比如“永暗之河”，應該是最早滲透過來的源質了，或者說最早被封印之外的神靈利用過的源質。
但這些資訊當然還不能公佈。
奧黛麗又問青銅長桌下首的“世界”：“‘世界’先生，您瞭解具體的過程麼？”
“世界”小幅度搖頭：“不，沒人能瞭解，除了風暴教會的高層。”
阿爾傑沉默下來：我要成為教會的高層！
他對自己強調了一遍。
嘉德麗雅對“皇帝”道：“我希望跟你交易關於‘天使之王’的資訊。”
“當然沒問題。”霍伯特微笑道：“給你個優惠，就當你加入了之前聚會的那次交易了，所以給你眾籌價：1000鎊。”
嘉德麗雅想也沒想：“沒問題。”
克萊恩感嘆：海盜將軍都這麼富有麼？
接下來，嘉德麗雅再次體驗到了追逐知識的樂趣，同時又讓她多次驚訝：“‘天使之王’竟然涉及到遠古太陽神？原來祂也是需要一些屬下的！這位第三紀時代的神靈，第一次在我的腦海中變得這麼具體。
“什麼？智天使、風天使、純白天使，分別是現在的知識與智慧之神，暴風之主和永恆烈陽？真是褻瀆啊，我竟然知道了三位真神的來歷，或者說，三位真神竟然也是來歷的！這哪裡是塔羅會？這簡直是褻瀆神靈的大會！
“什麼？亞當和阿蒙也是天使之王？我在一些古老文獻中，見過對這兩個天使家族的描述，沒想到祂們的歷史竟然可以追溯到第三紀！
“嘶~‘暗天使’很神秘啊！我記得看到過對‘暗天使’尊名的部分描述，‘天國的副君’，祂好像是‘天使之王’的首領？在這些‘天使之王’裡，祂似乎也比較特殊，‘皇帝’對祂的簡單描述，讓人不禁聯想到真實造物主……
“……‘皇帝’的解釋讓‘暗天使’的身份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原來這是‘紅天使’，在第三紀的時候就已經是一位大人物了！”
其他成員也聽得很認真，這些情報即使再聽一邊，也已經讓人的心情抑制不住地激動！
畢竟這可是非凡世界當中頂級的知識！
完成了交易後，嘉德麗雅沉默了幾秒又問：“皇帝先生，你好像對‘天使之王’們在第三紀之後的經歷也很清楚。”
“起碼梅迪奇後來的經歷我比較清楚。”霍伯特心說：我還知道現在祂變成“紅油火鍋”了呢！
接著他感嘆：果然沒有叫錯的外號，用“火鍋”去形容梅迪奇他們的狀態簡直太貼切了，不管是肉還是菜、湯料都互相攪在了一起。
嘉德麗雅微笑道：“我可以跟你交易關於‘天使之王’更詳細的情報麼？”
她意識到，這些情報當中一定蘊含著巨大的秘密！
霍伯特考慮了一下：“除了‘暗天使’，其他幾個‘天使之王’的情報倒是可以說的更詳細一點。
“如果你還希望得到‘暗天使’的詳細情報，價格起碼要18000鎊！因為這裡面實在牽扯到太多隱蔽的資訊，而且這些資訊甚至會顛覆大家的認知！
“如果不涉及到‘暗天使’，只說‘空想天使’和‘時天使’以及‘紅天使’的話，該情報價值2000鎊！
“如果再加其他三位‘天使之王’，這個情報起碼價值5000鎊！”
嘉德麗雅深吸了一口氣：“進行2000鎊的交易吧！”
她現在還有點接受不了，就這樣坐在這裡，像是閒聊一樣談論神靈。
一旁的奧黛麗發現：這次聚會，“隱者”的態度很積極啊，嗯，她應該跟我一樣好奇這些隱藏在迷霧裡的歷史。
克萊恩則意識到：這個途徑不光是知識在追逐他們，他們也在追逐知識！
於是嘉德麗雅再次發起了一次交易：“你們有誰要加入麼？”
“我！”奧黛麗第一個舉手道：“我願意出500鎊。”
佛爾思也毫無壓力道：“我也願意加入交易！”
對她而言，加入跟“皇帝”之間的情報交易已經像是一種本能，只要財力許可，她就一定會加入進來旁聽一下。
小太陽也道：“還有我！”
他很想知道關於阿蒙的更詳細資訊。
其他成員則都有些猶豫，倒吊人在存錢，準備購買序列5的魔藥配方，每次塔羅會他給自己的限額是500鎊。
而埃姆林在關於這些知識和喜愛的人偶之間，搖擺不定，不知道要選擇什麼好。
至於“世界”，這次他可恥的準備白嫖。
於是很快完成了眾籌，報酬是1800鎊和一件非凡材料。
那1800鎊分別是“隱者”的1000鎊，奧黛麗的500鎊，佛爾思的300鎊。
最後那件非凡材料，當然來自“小太陽”。
請求愚者先生封閉了其他人的感官後，霍伯特微笑道：“那麼，讓我們開始吧。”
他並不太在意“愚者”克萊恩的白嫖，就當是之前在婚禮上幫忙的回報了。
“我先來說一下‘紅天使’，”霍伯特道：“目前已經很難追溯祂的根源，可以確定的是，祂在第二紀後期就已經是序列2，也有人猜測祂出生時就是序列2……”
奧黛麗立即問：“皇帝先生，祂難道是某位神靈的孩子麼？”
佛爾思也想到了亞當和阿蒙：出生就是天使啊，真好！
霍伯特解釋道：“理論上來說，的確是真神層次的孩子，才有可能在出生的時候就是序列2。
“可是在第二紀的時候，不光古神是不相鄰的雙途徑，有很多序列1級別的古獸或者天使之王級別的古獸，祂們情況跟古神也差不多。
“很多時候一位半瘋的，有著多途徑非凡特性的序列1生出來的孩子，就具備序列2的層次，生孩子的過程就是祂們排出另一條途徑非凡特性的過程。”
奧黛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佛爾思突然想到：如果我跟霍伯特生……
她沒有繼續往下想，因為僅僅是想到這裡，她已經面紅耳赤。
好在大家都沒有注意佛爾思的異樣，而是一起看向“皇帝”，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霍伯特繼續道：“梅迪奇從很早的時候就追隨遠古太陽神，祂成為‘天使之王’的非凡特性，我猜測可能來自‘戰爭之神’。
“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印象，那是古神‘異種王’的一位從神，在‘異種王’隕落後，‘戰爭之神’也跟著隕落。
“‘戰爭之神’的非凡特性很可能落入了某位古神的手中，而遠古太陽神在擊敗那位古神後，以戰利品的形式獲得了非凡特性，梅迪奇因此獲得了成為‘天使之王’的機會。”
被霍伯特這麼一說，大家才想到了那位沒太有存在感的“戰爭之神”，不光祂沒什麼存在感，“異種王”都好像都沒什麼存在感。
嘉德麗雅再次佩服“皇帝”的推理能力，這個答案顯然是他利用所知道的少量情報，做出的最合理的猜測。
如果他僅僅是知道一些隱秘情報的話，那沒什麼，只能證明“皇帝”運氣好，可以閱讀一些隱秘資料。
但是能根據這些資料得出自己的看法，以及做出一下符合邏輯的推測，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讓嘉德麗雅回想起了，“神秘女王”當年教導自己“見識”的真正含義時的情景，她說：見識不單單是見到，而是見到一些事物後，有自己獨特的認識，很多人容易把這兩者搞混。
只聽“皇帝”繼續道：“‘紅天使’在第三紀的歷史沒什麼好說的，整個第三紀前期和中期，祂似乎都沒有做出什麼讓人銘記的大事。
“當然，也可能是祂做出的一些事情，被那個眾神和‘天使之王’在大地上行走的時代淹沒了，畢竟那個時候的強者還是很多的。
“而且整個第三紀除了最後幾年也算是和平年代，沒有大規模的神戰。
“只有到了第三紀末期，才突然發生了鉅變，梅迪奇加入了‘救贖薔薇’。”
還沒等大家提問，霍伯特緊著著又道：“至於那場鉅變，不在本次交易當中。”
奧黛麗暗道一聲可惜。
嘉德麗雅則意識到，那場鉅變可能是價值18000鎊的原因。
經過了多次交易，佛爾思也終於意識到，第三紀的歷史，可能跟第四紀的歷史一樣精彩。
“小太陽”則可以肯定：這場鉅變，可能就是我一直在追尋的真相。
霍伯特繼續往下道：“梅迪奇在第四紀的歷史，大家剛才也都知道了，祂先後成為所羅門第一帝國和聯合帝國的大貴族。
“祂組建了一支叫‘戰爭之紅’的軍團，據說戰鬥力極強。
“這是我為什麼說祂總是會衝在戰爭的最前沿的原因，很多時候這個途徑的非凡者不僅僅是在戰鬥，還是在扮演。”
灰霧後的克萊恩：“皇帝”似乎對“紅祭司”途徑的非凡者也比較瞭解，竟然知道他們需要用戰爭來扮演！
嘉德麗雅：這是一些歷史的細節，一些很令人喜愛的細節。
奧黛麗則回想道：我好像聽哥哥說起過，弗薩克帝國也好像有一個很厲害的軍團，現在想一想，那應該是一個由非凡者組成的軍團，一個類似於“戰爭之紅”的軍團，只不過阿爾弗雷德當時不能跟還不是非凡者的我說得太清楚。
霍伯特突然笑了笑：“關於梅迪奇的關鍵情報來了，我敢說這是我的獨家情報，因為那個事件我也參與了！”
大家微微一愣，梅迪奇不是隕落了麼？
“梅迪奇是在貝克蘭德的一座遺蹟裡被害的，”霍伯特道：“祂雖然隕落了，非凡特性也被奪走了，但是祂的精神殘留卻變成了一個強大的惡靈！
“更讓人驚奇的是，索倫和艾因霍恩的精神殘留跟梅迪奇的精神殘留攪在了一切，也就是說，一個惡靈裡面，有三個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