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伯特依舊是在律師事務所坐了十幾分鍾後,便去巴頓那裡請假,到下週二再來上班。
巴頓以為是霍伯特在處理之前的案子的時候有些累了,便批准了他的假條。
離開事務所,霍伯特先是回到布蘭卡街街192號,完成之前“正義聯盟”聚會上達成的交易。
休和佛爾思都在,一進門休就告訴霍伯特之前帶人撞門的羅托爾警長,寄來了12磅現金。
霍伯特也沒有難為這位警長,把借條丟進了壁爐裡。
休早已經找人把門修好了,只花了3蘇勒。
於是霍伯特便把從羅托爾那裡得到的賠償分成了四份,有三份各30磅,霍伯特、休、佛爾思各一份。
剩下的9磅17蘇勒,霍伯特給了佛爾思,讓她用這筆錢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
接著霍伯特以上樓取非凡特性為由,回到自己的臥室,先用自己給自己獻祭的方式,把“心理之勺”帶入“失序之國”,封存大部分關於“亞當”的記憶。
然後他用自己祈求自己的方式,把“治安官”、“戲法大師”、“仲裁人”的非凡特性從“失序之國”帶到現實世界。
回到樓下,霍伯特給了休和佛爾思不小的優惠,每份非凡特性賣給她們550磅,兩份非凡特性讓霍伯特收入1100磅。
休和佛爾思早就準備好了輔助材料,兩個人先後調製好魔藥服下。
休服用魔藥的過程很順利,但佛爾思服用魔藥的時候就有些驚險,剛服下魔藥,她的面板下好像有一條條毒蛇鑽來鑽去一樣,讓她看上去面目全非。
佛爾思花了三四分鐘時間,才基本控制住失控的跡象。
她平常很少扮演學徒,所以“學徒”的魔藥並沒有徹底消化。
這是霍伯特沒有想到的事情,也沒來得及提醒她。
好在服用的只是序列8的魔藥,就算序列9的魔藥沒有完全消化,也只是會加重精神的負擔,或者會為之後的失控埋下隱患。
如果能好好利用冥想這類的手段,倒是也能逐漸控制魔藥的力量,但如果精神上突然遭遇了重大打擊,或者受了太嚴重的傷,還是會容易失控。
霍伯特給受了不小驚嚇的佛爾思倒了杯酒:“在完全掌握‘戲法大師’的力量之前,你不要繼續晉升了。”
佛爾思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酒之後,才有些驚魂未定地道:“我已經成為‘學徒’這麼久了,為什麼服用更高序列的魔藥還會這麼危險?”
“不,”霍伯特若有所指地道:“你一天學徒都沒有做過!”
佛爾思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來,她好像明白了霍伯特的意思,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霍伯特乾脆說得再明白一點:“我建議你找個飯店,學一段時間的廚藝,或者學點別的什麼東西,總之真正的做一回學徒。”
一向反應遲鈍的休,到比佛爾思先明白過來:“霍伯特,你的意思是說,魔藥的名稱是更好地掌握非凡能力的竅門?”
她立即聯想到,自己一直在做“仲裁人”,所以自己服用序列8的魔藥時,就沒有任何阻力。
霍伯特點了點頭:“準確的說是避免失控的關鍵!”
他嚴肅道:“這是很高階的非凡知識,你們可以互相交流,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問我,但是不許往外流傳。”
休和佛爾思立即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佛爾思緩過來之後,三個人一起乘坐出租馬車來到格萊林特子爵的府邸,把魔藥配方和“仲裁人”主材料交給卡爾,完成了“正義聯盟”聚會上最後一筆交易。
這筆交易讓霍伯特獲得320磅,讓休獲得了300磅。
霍伯特告訴休和佛爾思,自己要出趟差,明天才會回來,然後先乘坐出租馬車離開了。
休和佛爾思看著霍伯特乘坐的馬車走遠,佛爾思才嘆了口氣:“怎麼辦?我們欠霍伯特越來越多了。”
休無奈地笑了笑:“或許霍伯特並不太在意這些。”
“他可以不在意,但我們不能裝作不知道。”佛爾思暗下決心,如果哪天霍伯特找她幫忙,她一定儘自己的全力幫忙!
……
霍伯特並沒有立即去火車站,而是先去了趟銀行,他現在的存款已經高達2834磅7蘇勒!
這些錢一直帶在身上或者存放在某處,霍伯特都不放心,還不如存到銀行裡安全。
把2800磅存進了銀行,霍伯特的身上就帶著34磅7蘇勒的現金。
如果不是涉及到買房、買車這類的大宗交易,34磅現金就夠他一段時間的開銷。
上了去往廷根市的火車,霍伯特還在感嘆:賺錢不易。
他的目標是攢夠一萬兩千磅,有了這筆錢,遇到帶“旅行”能力的物品時,他才有機會買下來。
他又想到奧黛麗和阿爾傑還欠自己一筆錢,下次“塔羅會”的時候,要記得收債。
而他今天去廷根市,就是去拉“愚者先生”一把,休息了這麼久,也該起床了。
……
嗚~
開往凜冬郡的火車上,一位黑髮綠瞳,渾身散發著詩人氣息的年輕人,正認真閱讀今天報紙的頭條。
半晌後,他放下報紙,看著窗外逐漸清晰的雪山,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雪山道:“難怪連隊長和克萊恩的葬禮都沒能來參加,原來你有更重要的事。”
他把報紙放在椅子上,頭條正是霍伯特在“工傷賠償案”中勝訴的訊息。
而這個看報紙的年輕人是前往聖堂受訓的倫納德,他看向天際,好像回想起了跟霍伯特一起面對邪神子嗣時候的情景。
接著他又看向前方的雪山,彷彿第一次感受到前方路途遙遠。
……
下午兩點左右,霍伯特就到達了廷根市,他見時間還早,就去拜訪了一下尤利西斯。
也沒什麼事,就說了閒聊了一會兒,送了點小禮物。
霍伯特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個世界的處事方法,正在積極的構建自己的關係網。
霍伯特的拜訪,讓尤利西斯很高興,準備再為霍伯特開一次晚宴,霍伯特趕緊說自己就是路過,一會兒就走。
在分別的時候,尤利西斯才道:“伊麗莎白一直想跟伱通訊,但又覺得有點唐突,有空主動給她寫封信。她的朋友最近有親人去世了,這讓她也有點悲傷,幫我開導開導她。”
霍伯特微微一愣:“好。”
他要了伊麗莎白的通訊地址才離開,然後直奔墓地。
之前他已經從跟倫納德之間的信件往來當中,知道了鄧恩和克萊恩墳墓的大體位置。
找到了克萊恩的墓碑後,霍伯特靜靜地等待黑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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