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可能,可能是黑幫的眼線。
“你可能不清楚,黑幫的眼線總是會盯著來到東區的陌生人。”
霍伯特卻道:“還是小心一點好。嗯,我們拐進前面的路口,然後找地方躲起來,抓住跟蹤者,逼問他是誰的屬下。”
“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休笑呵呵地道:“放心,東區的黑幫基本上都認識我,沒人敢拿我們怎麼樣!”
霍伯特卻提醒道:“可是昨天我們剛剛被勒索。”
“呵呵呵。”休都快急得出汗了:“那是,那是因為達克霍姆剛剛做老大,還沒有跟我打過交道的緣故。”
霍伯特看著休不大自然的表情,他所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大概明白了。”
昨天晚上在跟休分贓的時候,霍伯特對休的信任程度是相當高的,那是因為他透過原著知道休的性格,對休還算是瞭解。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休不一定信任他。
在休的眼中,為了安全起見,當然要防備霍伯特為了1600鎊的財產,做出違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
霍伯特沒有做任何解釋,相信過幾天后,休就能知道他的信譽,經過這件事以後,兩個人才能建立足夠的信任。
很快來到了加斯賓大街56號,這是一棟普普通通的東區居民樓,從外觀上看破舊,骯髒,有很多地方牆皮都脫落了。
兩個人來到303房間,這個時候大家都去上工了,霍伯特和休乾脆再次破門而入。
正如霍伯特昨天晚上預料的那樣,這裡只有幾件有些髒的工作服,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在這裡生活過。
這或許就是海曼的一個小據點,在這裡換上衣服,可以從容地在東區進行一些行動。
確定沒什麼收穫後,兩個人又去了杜鵑酒吧,達克霍姆不在,不過他的屬下卻立即就認出了霍伯特和休。
一時間那七八個惡棍就像是被人找到了窩的老鼠,用盡各種辦法從酒吧的各個出口四散往外逃。
休一腳把一個逃跑的惡棍踢翻,只是威脅了他兩句,惡棍就立即答應帶他們去找他們的老大。
達克霍姆的住處比維爾的住處好了很多,起碼乾淨、整潔,沒有異味。
達克霍姆看到霍伯特和休後,架著拐就要跑。
休冷冷地道:“要不要我再把你的另一條腿打斷?”
達克霍姆立即停住,臉上堆滿和善地笑容:“有什麼可以幫到兩位的?”
霍伯特見達克霍姆還算是識相,便朝房門的方向毫不顧忌紳士形象地努了努嘴:“不請我們進屋喝杯茶麼?”
達克霍姆:“這是我的榮幸。”
他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指揮著屬下去燒水、泡茶。
顯然達克霍姆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他所住的房子有客廳,有臥室,裝潢也還不錯,看上去不像是在東區。
霍伯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懷裡的信丟給達克霍姆:“自己看吧。”
達克霍姆頓時有種不好的預兆,他蹦蹦跳跳地接過桌子上的信,看了幾眼後便臉色大變:“這,這是扎克里老大的信!”
霍伯特悠閒地道:“抱歉,搞錯了,這封才是。”
他把達克霍姆寫給海曼的信丟到桌子上,達克霍姆只看了一眼信封就跌坐在沙發上。
達克霍姆臉上的笑容消失,他哭喪著臉問:“海曼先生被你們抓到了?”
霍伯特含糊道:“我想你以後就是杜鵑酒吧真正的老大了。”
達克霍姆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擔憂:“那,那扎克里……”
這回霍伯特倒是說得很篤定:“你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達克霍姆靠在沙發上,半晌後才問:“兩位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希望你講一講跟海曼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伱要聽從海曼的命令?”
“先生,我別無選擇。”達克霍姆苦笑道:“據我所知,東區所有的酒吧背後,都有一些神秘的支持者。
“他們有各國的大使,有貴族老爺們,有高原人,甚至有南大陸的地主們。”
他所謂的“高原人”,是指霍納奇斯山脈起始處的乾燥高原,那裡的人們驍勇善戰,在過去很長時間裡,都是魯恩王國最頭疼的問題之一。
隨著近一兩個世紀火藥武器的改進,這些高原人才被徹底屈服。他們當中有些人進入了貝克蘭德,因為敢打敢殺,很快成為了東區很有特色的黑幫。
達克霍姆攤了攤手:“東區有太多人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他們很適合做探子或者殺手,誰又能拒絕這種廉價的不畏死的戰士呢?”
他道:“誰也不知道杜鵑酒吧是誰開的,但是從很早之前扎克里就是酒吧的老大。
“在扎克里老大離開之前,他帶著我見了海曼先生,我才知道海曼先生才是酒吧的幕後老大。
“我更像是在替海曼先生打工,幫他蒐集一些情報,運作酒吧的黑市,把酒吧大部分的收益交給海曼先生。
“我曾經嘗試過做假賬,把一部分收益收歸己有,可是海曼先生立即就發現了我的小伎倆,並差點把我的右腿打斷。”
當然會被看穿,海曼可是騙人的行家!
霍伯特點了點頭,難怪他昨天看到達克霍姆的右腿好像受過傷:“我還希望知道海曼更多的藏身處。”
他半真半假道:“我們搗毀了幾處,但是沒有找到我們想找的東西。”
達克霍姆立即道:“加斯賓大街56號!每週我都會去那裡上交酒吧的賬本和收入。”
霍伯特搖了搖頭:“我們剛剛從那裡過來。”
一旁的休一進門就一直在哈欠連連,此時她見霍伯特的口氣不好,馬上就精神了起來,終於到了她最喜歡的逼供環節了。
達克霍姆有些慌張:“我,我就知道那一個地方。”
霍伯特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拿出“聖夜粉”、“安曼達”純露等材料:“我知道一種藥劑,可以把你的思維攪得像漿糊一樣,那個時候我趁機丟擲問題的話,你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回答。
“但遺憾的是,從此以後你的思維會一直亂下去,變成一個瘋子!”
休把霍伯特這些話都記在心裡,不得不說,霍伯特的逼供方式很新穎,極大提高了休在面對罪犯時的暴力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