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開口說道,“而且,甚至有人猜測到了你和廖含梅之間的關係,廖含梅最近一直都去找你,還總是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的樣子。”
“很多人都在議論,她是不是被你虐待了,但是又不敢說出來讓大家知道。”
當然,流言流傳最多的,還是說,可能是他們顧家過於強勢,所以不讓廖含梅和顧時母子相認。
一開始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裡是害怕的,害怕顧時也是這麼的認為。
但是--
等到害怕的勁頭過去了,顧山察覺到了不對勁。
為什麼他們能夠那麼信誓旦旦的說,廖含梅就是顧時的親生母親?
自己一家一直以來都是對外說的,顧時是他妻子給他生的第三個兒子,末世之前,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顧時的真正身世,為什麼到了末世,反倒是鬧得人盡皆知?
就算廖含梅和顧時兩人眉眼之間有些相似,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確切的認定了,廖含梅就是顧時的親生母親。
難道就不能是什麼親戚不成?
除非--
有人早就知道了顧時的真實身份,故意將這件事說出來。
只不過,將這件事說出來,他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目的,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顧山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要說最有可能的廖含梅,顧山找到了一個廖含梅不可能這麼做的理由。
因為廖含梅無權無勢,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將流言迅速的散播出去。
所以,這件事裡面,一定是有其他的人摻和了進來。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人不知道,難不成我作為當事人我能不知道嗎?”
顧惜時冷笑一聲,就這?
難不成在背後搞事情的人,覺得這樣的事情能夠對她起到什麼作用不成?
拜託,現在已經是末世了好嗎?
要是在末世之前,或許流言蜚語能夠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可現在已經是末世了,末世裡,人活著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有誰會那麼的有閒心去關注這些東西。
別說這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們難不成能夠把她怎麼樣了不成?
大不了自己離開基地,天高任鳥飛。
憑她的能力,就算是不靠著基地,自己也能夠活得很好。
“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既然廖含梅的存在,已經給顧家帶來了一定的麻煩,顧惜時也就不繼續和廖含梅繞彎子了,明天就直接攤牌吧!!
“你小心一點,最近,似乎總是有人針對我們,你和廖含梅之間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用來對付我們的武器,你多注意一點。”
顧山看顧惜時說她會解決好這件事之後,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
以顧時的能力,他相信他能夠很好的解決這件事的。
顧惜時出去的時候,正到原主的兩個哥哥往這邊過來,顧惜時微微一點頭,開口喊了一聲。
“大哥,二哥--”
“聽說你親生母親來基地了,顧時,我不管你對你的親生母親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有一點我提醒你。”
“你要是想要和你親生母親有聯絡的話,你就給我從家裡搬出去,要是不想搬出去的話,就趕緊將她給我解決了!!”
原主被送到顧家的時候,顧鴻博還有顧銳川都已經能夠記事了,所以也都還記得,廖含梅當初差點將這個家給拆散了的事情。
他們對顧時沒有什麼惡意,是因為他們很清楚,作為一個孩子,沒有選擇親生父母的能力,所以,他們不會隨意的遷怒到了顧時的身上。
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容忍廖含梅的存在。
他們也不知道,顧時的心中,廖含梅到底有什麼樣的地位,要是顧時的心裡惦記著廖含梅的話,那就趕緊給他們搬出去。
免得彼此看見了礙眼!!
“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
顧惜時知道,原主的兩個哥哥未必對原主有什麼怨懟的心思。
畢竟,能夠在喪屍潮之後,在那麼多的屍體裡翻找原主的屍體,想要將原主帶回去的人,不可能打從心底裡厭惡著原主。
畢竟,要是真的很討厭的話,原主死的時候,他們應該是放煙火,開香檳慶祝才對。
“你最好說到做到。”
顧鴻博看了一眼顧惜時,確定她不像是在敷衍他們之後,就徑直越過了顧惜時,去敲書房的門。
等人都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後,顧惜時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廖含梅再一次找上了顧惜時,這一次,她的樣子更加的狼狽。
嘴角還有淤青,看起來像是被誰打了一頓的樣子,特別的可憐。
看顧惜時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了自己的臉上,廖含梅一臉羞愧的低著頭,不敢讓顧惜時看到。
高高的舉著自己手中的食物,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
“顧時,你看,媽媽給你準備的,你嚐嚐看好不好吃。”
“不用了,”顧惜時直接拒絕了,“以後,你都不用來了。”
“顧時,你······你在說什麼啊?”
廖含梅聽到顧惜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十分激動的開口問道。
顧時要趕她走?
這怎麼可以!!
自己謀劃了這麼的久,最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狼狽,顯得自己更加的努力費心,特意幾天沒有洗澡,就是為了讓顧時看到她狼狽的樣子之後,心生惻隱。
只要顧時心軟了,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她有耐心,只要顧時稍微的露出了一點點心軟的意思,自己就能夠藉著顧時的心軟,一點一點的將顧時籠絡過來。
她知道,顧家的人,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接納了顧時。
畢竟,顧時的身上,流著她的血。
那位高高在上的顧夫人,即便當初將顧時帶走的時候,表現的極為溫柔寬容又如何?
她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女人看到了別的女人給自己的丈夫生了一個兒子,還能夠無動於衷,甚至是寬容的接納了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