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直接去了邊境的戰士那裡確認了身份,到時候士兵帶著他過來,說讓自己幫忙將人送回去,他哪有拒絕的膽子。
放著好好的大道不走,非要來他這裡等待結果,這很明顯就是有問題的。
他要真的就是駙馬,薛裘失蹤三年,他難道不急著回去找公主,找自己的家人,非要在自己這裡浪費時間。
由此可見,薛裘很有問題。
要不是找不到證據,他都要將人送進大牢去。
縣令不知道的是,薛裘之所以不敢去邊境那邊找士兵的幫忙,是因為薛裘還記得被自己坑死了的將士。
要是去了邊境,說不定有命去,沒命回。
所以,他只要不傻,都不可能會主動去邊境找死。
這才是他求助縣令的原因,沒想到,縣令直接拒絕了他,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有些不太好收拾。
薛裘也不會想到,就因為自己心中憤怒,一不小心帶出來幾分被人看到了,現在--縣令要給自己穿小鞋了。
“是,大人,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衙役信誓旦旦的開口保證,而後就去準備給薛裘拖後腿了。
在衙役的暗中操作下,薛裘想要花錢先僱一輛馬車,先出發再說,要是到時候錢不夠,再想想辦法。
本來以為自己預想的車費就已經不低了,沒想到價錢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多出來一倍有餘。
問了一圈之後,只有自己一開始問的那一家是最便宜的。
就因為僱傭了馬車的緣故,他這三年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都差不多要花完了。
可惜這筆錢不能省,要是省了,他們就不能去京城了。
薛裘一邊長吁短嘆,一邊往回走,他沒有發現,在自己離開之後不久,就有一個面熟的人走到了剛剛的車伕面前。
“做的不錯。”
原來這一帶的人,都是得到了衙役的指示,剛剛告訴薛裘的價錢,都是提高了的,為的就是坑薛裘的錢。
薛裘以前沒有僱馬車出門,所以並不知道大概的價錢,這才被人狠狠地宰了一刀。
“六哥來了,這是多出來的錢。”
看到衙役來了,車伕立馬堆積出笑臉,連忙將剛剛收下的定金拿一部分出來。
“不用了,你自己收下就好。”
衙役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想要人辦事,卻不給任何的好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自己將所有的好處都收下了,到時候這車伕不好好辦事,豈不是辜負了縣令對自己的期望?
“大人的意思是,不要讓他那麼快就到京城,你懂大人的意思,對嗎?”
衙役看了一眼車伕,他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應該明白了吧?
“知道知道,你放心六哥,收了你的好處,我是絕對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有了車伕的保證之後,衙役滿意的離開了。
被人宰了一刀的薛裘回到家中,看到方蘭翠正在哄孩子睡覺,心中的鬱氣散去了一點。
算了,要是能夠帶著方蘭翠一起去京城的話,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他一定會讓方蘭翠過上好日子的。
薛裘還在幻想著他們未來的美好時光,卻不知道,從出發的時候開始,薛裘和方蘭翠就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問題。
無論何時何地,他們總是會出現一些狀況,倒黴到這種程度,嚇得車伕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不是,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倒黴的人嗎?
一天兩天的也就算了,從出發到現在,都一個月了,天天都能出一點問題,雖然並不致命,但是有的時候會遇到大大小小的危險。
車伕都在想著自己要不要放棄送他們,倒黴到這種程度,到時候傳染給自己怎麼辦?
不過一想到自己收了那麼多的錢,要是真的要把一部分的錢退回去,車伕自己又捨不得。
於是這一路走來,都在薛裘和方蘭翠不斷走黴運,車伕每天都想著將人丟下不趕路了,但是又捨不得錢不得不繼續趕車的事情上不斷徘徊。
古代出行是很麻煩的事情。
本來從邊疆到京城的路程,即便是快馬加鞭,也不是一兩個月的事情。
車伕本來就是得到了指示,故意走了彎路,再加上薛裘和方蘭翠的黴運的緣故,兩人艱難的到達了京城。
至於為什麼薛裘說家裡沒錢了,兩人還能夠在這一路上吃穿不愁的原因,是因為方蘭翠將家裡的田地都給賣了。
孤注一擲的和薛裘一起到了京城,卻沒有想過,萬一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的話,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薛裘扶著方蘭翠一起走進了城門,按照記憶中公主府的方向走過去。
兩人經過了好幾個月風塵僕僕的趕路,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憔悴狼狽。
尤其是方蘭翠剛剛出月子的時候就跟著薛裘一路顛簸,臉色看起來格外的不好。
顧惜時今天本來是打算帶著嶽嶺出去遊玩的,結果才玩了一會之後,忽然就聽到了發財說薛裘他們已經到了京城的訊息。
顧惜時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喊嶽嶺和自己回去了。
“母親是有什麼事情嗎?”
嶽嶺看顧惜時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對勁,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
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沒事,就是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顧惜時看嶽嶺擔憂的眼神,笑著開口解釋了一下。
“我的直覺一直都是很靈驗的,今天出門沒有帶什麼人一起,萬一真的出事了,到時候跑都來不及。”
“所以我就想著先回去,等下一次,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
聽到顧惜時這麼時候,嶽嶺自然不可能會不識趣的說一定要回去繼續玩。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任性撒潑的事情,他不會做的。
本來以為顧惜時說的有不好的預感這件事就是開開玩笑而已。
誰知道,等他們到了公主府門口的時候,嶽嶺就看到兩人不認識的人在公主府的門口賴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