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兩方人馬都要耐心告罄的時候,時間也十分緩慢的到了凌晨一點半。
平頭男人私下觀察一番,確定周圍的人都睡著了,便打算出手了。
“時間差不多了,東西多,要是時間少,我們拿不完!”
車廂裡很安靜,只有偶爾幾個人打呼嚕的聲音,也很輕微。
平頭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十分清楚。
但這話說得模稜兩可的,就算這時候還有人沒睡著,被聽到了,也只會以為他們自己的行李多,並不會多懷疑什麼。
蘇小甜恨得牙癢癢,這幾個還真是黑了心腸。
竟然打算將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也不怕撐死他們!
“大哥,他們的包子真香,我看到還剩下兩個,我們等一下也拿走吧。”
胖子忽然開口說了這一句,之前就被蘇家人吃的大肉包子,饞得差點連口水都掉下來了。
他話音未落卻被平頭男人給踹了一腳,罵道:“胖子你個坑貨,瞎咧咧啥?”
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就說到:“我這不是被包子饞壞了,就想著吃包子,等下車了,我先去買幾個包子!”
說話,胖子還盯著蘇小甜等人的方向看了看,確定他們沒什麼動靜,才安心一些。
“胖子,你在旁邊看著點兒,要是有乘警過來,應付一下。麻子,老牛,我們一起動手,手腳麻利一些!”
平頭男人做了簡單的分工,幾個人開始行動。
胖子茫然地看著黑漆漆的車廂,這個時候,乘警會過來嗎?
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嫌棄了。
其他幾個人,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蘇家人放東西的時候,他們一直在仔細觀察。
他們行李放置的位置,幾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再說,就算偷錯,錯拿了其他人的,也不要緊。
因為東西大部分在蘇小甜和蘇小梅的腳下,幾個人便朝著蘇小甜這個方向過去。
蘇小甜感知到幾個人正在朝著自己這邊走,真是激動壞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激動地叫囂:
等了半個晚上,總算等到出手的機會了。
此時,正是月中,圓圓的月亮灑下清輝,月光鑽進列車裡,就算燈已經熄滅,也能看清車廂裡的人。
三個人朝著兩個姑娘的方向走過去,走了沒幾步,遠遠的就聞到了少女的馨香。
在味道刺鼻的列車上,少女的馨香讓人心曠神怡。
三個人的心跳忽然就加快了一下。
他們彼此之間對視一眼,都看到了眼底的那抹光芒。
三個人繼續往前走,待走近了兩個姑娘,三人心裡忽然就多了一點綺念,要是能順便摸一把這兩個姑娘,那就真是大賺了。
這樣的想法,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蘇小甜和蘇小梅,就越來越濃烈。
三人心神盪漾了一會兒,爪子都伸出去了,但不得不說,這幾個人還是很理智的。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那見不得人的思想,他們收回了手。
“動手搬東西!”平頭男人,也就是老大最終咬牙開口。
只要弄到了貨,只要賺到了錢,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
何必在這裡冒險?
另外兩個人多少有些遺憾,但也知道,老大說得對。
三個人躡手躡腳,唯恐一個不小心將蘇家的人驚醒。
可是這時候,蘇家的人都已經醒來了,在等待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已經靠近?
少年們的想法,無一不是和蘇小甜差不多。
只等抓賊抓髒了。
因為激動,蘇家兄弟們的心跳加快了,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但是,被大筆貨物可能得到的豐厚收穫吸引了眼球的幾個人卻沒有感覺出這些人的不對。
就在二人分別將手伸向蘇小梅和蘇小甜座位下面大包的時候,忽然伸出一隻手,將他們的胳膊牢牢地鉗住。
哦,不是不是一隻手,而是好幾隻手同時鉗住了他們三人的手臂。
“小子,等你們很久了,難為你們能耐著性子,等到這段時候才動手,老子差點就要睡著了!”
說這話的是困得不行的蘇老三,為了等這幾個臭小子動手,他還要眯著眼睛,差一點點,就睡著了。
要是真的睡著了,明天還不被這幾個臭小子笑話死了?
蘇老三想著自己差點丟臉,就像一腔怒火都發洩在了老大的頭上。
常年幹體力活的人,哪裡是這幾個小偷小摸的白斬雞的能抵擋的?
“你鬆手!”平頭男人疼得受不住了,但還是壓低聲音。
他心裡其實清楚,他們今天這是翻船了。
但這時候,還是要拼一把。
貨是不用想了,但人要好好的出去才行!
可是,蘇老三想到這幾個人不知道已經這樣幹過多少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們家破人亡,越發惱怒。
他惱怒的結果就是手底下的力氣越來越大。
蘇老三加大力氣之後,平頭男人只覺得胳膊生疼,有點兒要被捏碎的感覺。
“你要幹啥?你要幹啥?”老大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記色厲內荏地喊道。
只是這時候也顧不得壓低聲音了。
因為他歇斯底里的聲音,車廂裡的很多人都醒來了,一臉懵懂地看著幾個人。
一時之間,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幹什麼?你還有臉問?”蘇老三空著的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你居然打人,你敢打人?”平頭男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想掙扎開,但就他那點兒力氣,哪裡是蘇老三的對手。
“我不打你打誰?你們不在自己的位置上,跑到我家這邊幹什麼?”
老牛倒是個腦子靈活的,這時候忙就開口說話。
“幾位你們誤會了,幾位兄弟,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們兩兄弟上車沒有買到座位票,在角落裡站的實在太困了,就想爬到你們的座位下面躺一會兒!”
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一般人也會容忍。
聽了這話,車廂裡的人看向蘇家一行人的目光就帶上了譴責。
但這時候,大部分人都抱著能不沾染是非就不沾染的原則。
他們雖然目光譴責,但並沒有開口勸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