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樓。
一進來這裡，就是一陣鶯聲燕語。
陳喆和陳靖果斷的將學派的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後。
三人點了雅間。
一個老鴇模樣的人上前，熱情的招呼道：“這不是兩位小侯爺嘛，可有一陣子不見你們了，莫不是把樓裡的姑娘都給忘了不是！”
“那怎麼可能，就算把她們都忘了，那也得記得三娘你啊！”
陳靖一巴掌拍在三孃的屁股上，頓時打得她花枝亂顫，手裡拎著的手絹一甩，笑聲更大了幾分。
“小侯爺就是會哄人開心。”
半老徐娘模樣的李三娘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這可是不是哄三娘你。”
陳靖卻毫不在意：“三孃的豔名，早年間那可是聞名遐邇的，又豈是那些青澀小丫頭能比的？不如今晚上咱們就好好切磋一下？”
“這可不敢！三娘我身子骨弱，可經不起小侯爺那般折騰。我若是年輕十幾歲還差不多，現在真不行了。”
李三娘臉色一白，趕緊擺手。
作為神都頂級會員，諸多花樓資深常客的陳家兄弟，早已聲名遠播。
別看她平日裡兇如狼，狠如虎，可在陳家兄弟面前那也要甘拜下風，這萬一要是在自家姑娘面前丟了醜，那她這老臉往哪裡放？
是以，打死也不願意嘗試。
“哈哈哈。”
陳喆和陳靖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顯然，對於兩人的威懾力頗為滿意。
楊凡站在旁邊，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兩個便宜小舅子的口味，雖說這李三娘風韻猶存，可到底是快四十。
也得虧這陳靖下得去嘴。
“咳咳。”
陳靖許是察覺到了楊凡異樣的目光，知道自己暴露了太多，乾笑兩聲，趕緊轉移了話題。
“三娘，我可聽說咱煙花樓最近新來了一批姑娘……”
李三娘一笑：“就知道小侯爺為了這個而來，放心吧，早就給你們備著呢！這可都是來自東瀛那邊，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保準讓你們滿意！”
說著，她就下去招呼人了。
沒多時，她身後就跟著一連串的女子進來。
楊凡好奇的打量過去，還別說，一個個嬌小可愛，長得倒是標緻，身上帶著一股子馴服的味道。
“這個叫新垣，這個叫深田，這個是大橋……這是橋本、三上、小川、鈴村、愛美、桃谷……”
李三娘挨個介紹了一遍。
甚至還把她們的才藝也都說了說。
“行了，不用介紹了，就她們了。那些才藝，我們一會兒親自挖掘就行了！”
陳喆很乾脆的打斷了李三娘的話。
“那就交給小侯爺了！”
李三娘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一群鶯鶯燕燕上前，陳喆和陳靖當然是來者不拒，不過看著坐在原地不動的楊凡，卻是微微一怔。
“楊兄，這是？”
他們以為楊凡是對這些女人不滿，不由的停下動作。
“沒什麼，你們先玩，我先喝完這一壺酒。”
楊凡擺擺手，示意無事。
“這麼多人，我們也顧不過來，楊兄怎麼也要挑幾個才是！”
楊凡目光在人群裡一轉，隨手一指，“就你了，過來先陪我喝幾杯。”
“是。”
卻是那個叫做“桃谷”的女子，她看上去身材修長，面容甜美，一身淡色的衣裙看上去就像是鄰家女孩。
陳喆和陳靖對視一眼，也就不再說什麼。
反正大家都是來這裡玩的，一個人一個玩法，開心就行。
他們帶著各自選中的人下去，這雅間的大廳裡就剩下了獨自飲酒的楊凡，以及坐在他身邊的桃谷。
桃谷的聲音糯糯的：“這位爺，不如我伺候你喝酒？”
“嗯。”
楊凡隨意的點點頭，桃谷便上前斟酒。
楊凡發現她斟酒的技巧很高明，酒壺舉得很高，酒水劃出一條曲線，落入酒杯，卻是一絲未灑出來。
“這位爺，請喝……”
她剛要開口，楊凡卻突然看向窗外，一張人皮呼嘯而入。
瞬間落下。
桃谷還未看清什麼，就直接暈了過去。
姬左道緩緩坐在了楊凡的身邊：“小弟，倒是頗為悠閒啊！”
“哥哥你怎麼來了！”
楊凡也沒想到姬左道會突然前來，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姬左道伸手取出來一個包袱，放在了桌子上：“運氣好，你要的皇者皮相已經到手了，所以給你送來。”
“這麼快？”
楊凡又驚又喜。
姬左道說道：“也是機巧緣合。”
“多謝哥哥了。”
楊凡一抱拳。
“對了，此次過來找你，還有一些事情要讓你幫忙。”
姬左道繼續道。
“哦？哥哥有事，直說便是！”
楊凡拍著胸脯說道。
他剛得了好處，自然不會拒絕對方的求助。
萬一，還有好處呢！
“這兩天，我發現有幾個弟弟妹妹在找此人。”
姬左道再次伸手，卻是取出來一張畫像：“我也挺好奇他們為什麼找此人。你在東廠，或許能更快查到此人的身份才對。”
“此事就交給我好了，我定然將此人查到。”
楊凡說著就拿過來那張畫像，仔細一看，發現這赫然是他前世的容貌。
立馬意識到，八成是姬左晴他們在找他。
好你們這群人。
我擔心你們被歹人搶劫，所以替你們把身上的寶物和錢財保管一段時間，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那就拜託小弟了。”
姬左道點了點頭，便起身要走。
臨到窗前時，他突然說道，“小弟，這外面的女人，最好別碰，她們沒有資格承受我等的恩澤！”
“你若是需要，為兄卻是可以送你幾個符合你身份的。”
“……”
楊凡不自然的想到了朱月仙，乾笑道，“哥哥說笑了，我不過是在外面逢場作戲而已，看看熱鬧罷了。”
“那就好。”
說著，姬左道倏忽之間消失不見。
楊凡看了眼地上的桃谷，伸手一提，將她拎到了房間的床上。
而這時候，陳喆和陳靖房間裡的動靜也傳了過來。
“還真是……驚人。”
本以為兩人當初的豪言壯語是吹牛，沒想到還真有些本事，讓他都有心想要練出一套他們的氣血相了。
搖搖頭，將這想法暫時打消。
他的手解開了包袱，一張人皮顯露出來，淡淡的皇者氣機縈繞其間。
“果然是一張皇者皮相！”
楊凡滿意一笑。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這人皮臉上那平靜溫和的笑容裡，隱隱的透出一絲詭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