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想不到還買新車了,看樣子不比我的便宜。”
張虎將車子開到楊默家時,見到門前擺放著兩輛車,一輛五十幾萬的寶馬,一輛二十幾萬的大眾,眼睛頓時冒金光。
下了車就走過來拍拍楊默的肩膀,故意諷刺道:“沒想到都開這麼好的車了,看來這村裡是容不下我張虎了。”
“你他喵,我……”
見張虎陰陽怪氣的,楊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隨後趁他不注意舉起手正要一巴掌扇過去,可令他沒想到,張虎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本能反應提高警惕。
見楊默使出了小時候的招式,張虎一見便可知曉,很快就能一一化給躲掉。
“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死性不改。”
“託你的福,我這招早已練的出神入化,想拍我腦袋,門都沒有!”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的微妙,不管小時候還是長大以後,都配合的很有默契。
“快說,你又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上次一樣的讓我去一趟大城市。”
“沒有,不是了,你跟我去一個地方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隨後,楊默甩給張虎一根菸後徑直地往前走了,而當張虎拿起手機把手電筒照了看看想知道這根菸是什麼牌子的香菸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暗暗罵道:“我靠,果真有錢了,車也買上了,就連煙都抽上和天下一百塊錢一包的了。”
“喂,等等我。”
當他還在觀察香菸之際,楊默早已走了很遠的距離。
而不遠處的車內,包工頭花錢請來的打手此時個個都等的不耐煩了:“你叫我們來這就是為了聽周圍的蟬鳴聲的?”
“對啊,沒事的就趕緊回去,我們還要睡覺呢?”
包工頭見幾人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便安慰說:“幾位,先等等,等到凌晨一點左右,我們就開始辦事情。”
當楊默將車子開到家門口時,包工頭早就將車停在不遠處後下車跟了上來,爬過一座山看看楊默到底要將車開到何處。
從山上看到不遠處的幾座房子佇立在哪,包工頭就知道那一定是楊默的家。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他,包工頭咬緊牙關,緊緊握著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今晚上老子要讓你生不如死,還有你那個美嬌妻……”
包工頭臆想著露出陰險的笑容。
“行行行,為了這一萬塊,老子忍了。”
包工頭現在已經沒了往日的威風,儘管心裡有什麼怨氣都只能憋著,此時的他敢怒不敢言,他也發現了人沒錢是真的活得像狗一樣,在以前自己有錢的時候,身邊不知道為了多少人,可是現在呢?落魄了以後只要別人稍微有點點脾氣就衝著自己罵,絲毫不給他面子。
“你要帶我去哪啊!”
張虎眼見楊默一直走著,有些不耐煩得意問道。
“馬上,那個拐彎處就到了。”
“哥哥,我還以為你跟你老婆又鬧什麼矛盾了呢?沒想到你竟然大晚上的帶我來閒逛。”張虎很不解地問。
嘴上雖罵罵咧咧的,可心裡卻沒一點抱怨,這就是男人之間的的交流,表面上看似簡單粗暴,可實際上心裡卻永遠想著對方,要是張虎和楊默關係平平,估計剛才楊默的那通電話張虎直接掛掉。
楊默見被張虎一直糾纏著都有些感到不耐煩,開玩笑地說道:“帶你去小叢林裡過甜蜜蜜。”
“我………”
此話一出,張虎渾身像是被針刺了似的起雞皮疙瘩,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沒想到楊默會說出這般露骨的話,這大晚上的,在身後跟著楊默的張虎還信以為真,該不會自己這兄弟在那邊會不會收到什麼刺激,突然間讓體壯如牛的張虎害怕至極。
“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
楊默這麼一說,頓時讓他放鬆警惕。
此時,車上的幾人抽著煙邊罵罵咧咧的,當他們一抬頭時看見了不遠處兩個手電筒閃亮著正朝自己這邊走來。
“快看,有人。”
“切,大晚上的鄉下常常有人出沒,沒啥大驚小怪的,俺小時候在農村裡經常大半夜裡還跟小芳到田裡打架呢?”
“別理他們。”
“他喵的,我等不及的,喂,開車的,你到底要帶我們來這做什麼,我再等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後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這待著吧!”
“再等一會我們就動手了。”
此時的包工頭像受了委屈一樣,明明自己花錢請人辦事,好像是花錢受罪似的。
楊默和張虎也來到離車不到一百米的距離,突然他卻止住了。
“就在這吧!”
“啊,什麼,前面還有輛車呢?有人的地方不好辦吧!”
張虎還以為楊默想要在這做什麼,聲音漸漸變弱,言語中有些害羞的顫抖。
“他喵的,你想哪去了,我是說在這等著。”
“諾,看到前面那輛車沒,裡面的人是來找我報仇的。”
楊默解釋後張虎才緩了緩口氣,說道:“你早說嘛,我還以為你要帶我來這……”
楊默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沒想到張虎竟然把自己的話理解到天邊去了。
“車子裡面的人要做什麼,你剛才說裡面的人是來找你報仇的?”
“是的,我以前在工地上得罪過一個人,剛才我從鎮上回來就一直跟著過來,沒想到他卻在這停了車,我懷疑他們可能要趁我們睡覺時搞偷襲。”
楊默的話讓張虎頓時興奮了起來,於是叫道:“哦,那還有點意思,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牛馬,好幾年都沒打過架了,藉著這機會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走,直接把車裡的人給拉出來揍一頓。”
“別衝動,搞不好裡面坐著幾個大漢,更何況我都還不能準確判斷裡面的人是不是衝著我來的。”
楊默也敢肯定裡面一定坐著包工頭,但是他也怕萬一不是的話可能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放心,交給我,我來辦。”
“別去……唉。”見勸不住張虎,楊默便隨他而入。
走到車子旁邊,張虎直接用手敲打了下玻璃,隨即假裝問道:“裡面有人嗎?”
而車內的包工頭一臉嫌棄道:“什事。”
“請問,你們是不是來抓牛蛙的。”
“是是是。”
見幾人開始煩躁起來,張虎忍住笑聲繼續問道:“哦,那要不要一起呀?”
“不用了不用了。”
“好吧!那請問這附近有哪些稻田裡牛蛙比較多呀!”
這時,幾個坐在後排的一人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艹,你煩不煩,趕緊滾,不然等下打死你。”
“噓,別鬧事。”
坐在駕駛位的包工頭見他暴怒的樣子,於是就示意讓他別衝動。
“哦,我好怕怕喲,我好想死,來吧,寶貝,快來打死我。”
“我他喵……”
見外面的張虎故意惹事,包工頭忍不住下了車大罵道:“你丫的煩不煩,不想死的話滾一邊去。”
“好暴躁的小哥哥,嗯……我好喜歡。”
張虎故意夾著音,目的是為了看看這幾個人是什麼反應,沒想到如此的粗暴。
在不遠處的楊默似乎聽見他們在吵著架,也走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喂,死娘炮,你惡不噁心啊,大晚上的跑來這荒郊野嶺的賣騷。”
“哥哥不要嘛,人家……人家想你。”
車內的幾人看到外面人高馬大的張虎突然這樣子搞著,立馬一下車故意裝作嘔吐的樣子。
立即詢問了包工頭:“喂,開車的,你不會把我們拉來這是看這娘炮表演的吧!”
此刻,張虎這麼一搞,他也不知所措,一臉茫然地看著身後他帶過來的幾名打手。
“這……這,我……”
“老闆,您怎麼來了,都不去我家裡坐坐。”
走過來的楊默一下子就認出了包工頭,客氣地說道。
“是你,你怎麼來這了。”
見到楊默的包工頭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這是我住的地方,怎麼不能來了。”
“哦,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地方的,好啊!哈哈!”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
剛剛還一臉客氣的包工頭,現在卻變了張臉,面目猙獰地盯著楊默說:“還記得當年你和那打斷我腿的那傢伙吧!”
“當然記得,你一路跟蹤下來不就是為了報當年的仇嗎?”
楊默一說,包工頭突然恍惚了一下,瞪大雙眼地看著楊默。
“沒想到你個小雜種還記得,原來剛剛在醫院裡你就是裝作不認識我。”
“沒錯,和你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浪費口水。”
“你……”
被楊默這麼一激怒,包工頭只感覺自己被狠狠地踩在腳下,臉面丟盡。
“好啊!既然你自己過來了,今天月色正好,讓你死的好看點。”
“你們還不快上,這個就是目標,誰今天要是將他打死在這,每人加一萬塊。”
“我看誰敢。”
張虎霸氣地說了一句,在場的幾人瞬間被他雄獅般的聲音給鎮住了。
然而身後的幾名打手也不是吃素的,絲毫不敢懈怠,直接向衝了過來。
在場的除了包工頭在一旁看戲以外,其餘的所有人人都參加到了戰鬥中來。
很快,戰鬥不到十分鐘,楊默和張虎便將幾人打的趴在地上抱頭喊疼。
雖說包工頭派來的幾名打手並非專業的,體格上不如楊默和張虎兩人,可是在他們和那幾人對戰過程中卻顯得格外的吃力,甚至還受了點傷。
將他們打趴在地後兩人也累的氣喘吁吁,隨後,楊默眼神冷冰冰的盯著在不遠處觀戰的包工頭,大口喘著氣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包工頭見自己喊來的打手一個一個的被解決掉後,崩潰得大怒道:“一群廢物,簡直是飯桶。”
來時說的好好的定不會讓他失望,可是交手過後才看得出這幾個人剛才說的全是大話,與此同時,看著緩緩向自己走過來的楊默讓他開始慌了,想要拔腿就跑但是這荒郊野嶺的又不認識路,左看右看,才想到身後的車。
當他慌亂的跑進駕駛位想要關門時,卻怎麼也關不上,抬頭一看原來是楊默早就用手定住了車門。
“饒……饒命。”
“饒命?”
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逃的包工頭坐在車上顫抖的求楊默放過自己。
“要是你今晚不放過我的話,我會不會就死在這裡?”
楊默嘴角帶著一絲血跡,累的閉著眼睛慢慢問著包工頭。
“我……我,放過我這一回,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
“你以為發誓就可以了?現在我家的位置你都知道了,以後我不在了,我家人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辦?”
此時的包工頭只想著怎麼才能活著逃出這地方,因為剛剛見識了楊默實力之後讓他感到一陣後怕,甚至都後悔來報這個仇了。
“老子讓你報,來啊!我就站在這,來打我。”
“我真的錯了,求你放……放過我。
“給你機會不中用。”
“張虎,過來。”
說完,楊默把正坐在那休息的張虎喊了過來。讓他將包工頭上半身死死按住後,隨手從地上撿來一塊尖尖的石頭向包工頭腿上狠狠砸了下去。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走。”
“我靠,兄弟,你把人家腿都打斷了讓他以後怎麼生活?他不怕他報警處理嗎?”
見到楊默如此心狠手辣,張虎從這一刻起好像變得不認識他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楊默。
“別怕,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什麼監控,更何況就算他報警了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
“走吧!”
張虎緊緊跟在楊默身後,看著他黑乎乎的背影自己後背直冒冷汗,一直在思考著最近楊默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突然變得血腥暴力了。
在小的時候,兩個人經常跟別人幹過架,那時也只敢教訓教訓而已,從未要下過死手,而如今,隨著年齡漸漸地增長,兩人也逐漸長大成人,兒時的年少輕狂早已被歲月磨平的稜角,可是,張虎和楊默走的路卻不盡相同,也有可能是楊默在何家那三年裡壓抑的太久,性格和他不一樣,而張虎則是不一樣,雖說都在打人,但他卻沒想過要將人置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