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夜晚的霓虹燈格外亮眼,人來人往,就算到了凌晨兩三點,也依舊不會少人。這就是大都市——金陵。
此時,一輛賓士轎車停在了何誠集團樓下,而車裡坐著的人正是張海鋒。
何誠集團雖說是何友誠所創立,在金陵排不上面,但每年盈利上百萬沒有任何問題。
何必勇,便是蕭崗的老公,早些年由於晚期癌症無法醫治而死亡,而何友誠便是為何誠集團勞累而死。
何必勇留下了一兒一女在世,而何享豪也狗屁不懂,整日跟在蕭崗身邊唯命是從。
張海鋒下了車,徑直走向公司。
來到公司門口,剛要進去,卻被門口一保安攔了下來。
“先生,您找誰。”保安一臉恭敬問道。
保安看著剛從賓士轎車下來的張海鋒,心想:能開上這車的應該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絕不能亂來。
“你好,我是張家張海峰,來找你們公司的何曉靜何小姐的,請問她還沒下班嗎?”張海峰嗓門大了起來,一臉得意的問。
“原來是張公子啊!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裡邊請。”保安被嚇的渾身顫抖,連忙道歉了起來。
張海峰看也不看保安,大步流星地走進公司大廳,接著,走進了電梯。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輛計程車也相繼停在何誠集團樓下。
楊默提著飯盒,從計程車走了出來,抬頭一看,“何誠集團”四個紅大字掛在最高的樓層。
“應該是這裡,沒錯了。”楊默暗暗嘀咕。
結婚三年,楊默除了每天洗衣做飯,能出門去的地方就是菜市場,而打車和買菜的錢蕭崗剛好給足,不多不少,甚至自己都沒什麼錢買件像樣的衣服。唯一能穿上新衣的時候都是自己老婆給自己買的。
看到楊默從計程車裡提著飯盒走過來,保安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站住,外賣員不能進去,把飯盒放這裡。”保安一臉鄙視看著楊默,嗓門大了起來。
“你好,我是給我老婆送飯來的,通融一下,給我進去進去嘛!”楊默微笑著回應。
“這裡所有人都下班了,哪有什麼你老婆,把飯盒放這裡趕緊走人。”保安嗓門大了起來,似乎有種要對楊默動手的感覺。
“我的老婆是何曉靜,她就在裡面,能給我進去嗎?”楊默眼神也冷了起來,直盯著保安。
看到楊默臉色沉了下來,此刻保安後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發涼。
“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公司所有人都下班了,裡面只有何家大小姐和張公子在裡面,也不看看自己從哪冒出來的土鱉,買了件地攤貨西裝就敢說何曉靜是你老婆,再不滾我就要動手了。”保安像趕走狗一樣對著楊默訓斥著。
楊默一怔,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今天張海鋒還派幾個人來西華府想要弄死自己,而且剛剛還在何家的張海鋒怎麼找上自己老婆。
楊默越想越不對勁,對著保安怒吼:快讓我進去,惹怒了我別後悔。”
“你個土鱉,再不滾老子可要用棍棒伺候你了。”保安也不示弱,手裡握著甩鍋指向楊默。
楊默也放下飯盒,不緊不慢走到保安面前握緊拳頭,一隻手飛速地抓住保安指向自己的甩棍,另一隻則握緊拳頭狠狠向保安臉上砸了過去。
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的暈倒在了地上,雙眼翻白,直冒星星。
也許在他醒來之前都不明白楊默的可怕之處。學過跆拳道,又在工地裡面幹過累活、重活,不論在體格上、力氣上,楊默總能給人一種壓迫感,這可能就是今天洪天霸欣賞楊默的地方吧!
楊默拿起飯盒,大口呼吸地小跑上去。
辦公室裡,何曉靜正在忙的不可開交,突然,身後有兩隻手搭在自己肩上。
“啊”
何曉靜被突如其來的雙手嚇得站了起來,回頭看,正是張海鋒。
“曉靜,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下班,我可是在你家等你好久了。”張海峰一臉曖昧地看著何曉靜。
“張公子,你這是幹什麼,請你自重,保安呢?你是怎麼上來的。”何曉靜冷冷說道。
“我?當然是坐電梯上來的?”張海鋒臉上露出邪笑表情。
“曉靜,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人了。”說完,不給何曉靜回答的機會,張海鋒像是草原上幾天沒遇見食物的餓狼,張開雙手向何曉靜撲了過去。
“你放開我,你個禽獸,救命啊!”何曉靜試圖掙脫張海峰的束縛,並大聲吶喊著。
可是再怎麼撕心裂肺,何曉靜被張海鋒死死按在辦公桌上,像是在刀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你就使勁叫吧!一個何家,三流家族,能把我怎麼樣?還有你,幾年了,老子煞費心機討好你,你倒好,寧願給一個廢物,也不願給我”
吊帶被掰開,何曉靜雪白的肌膚,潤澤如玉的鎖骨顯現了出來,難怪被稱為金陵第一美女,就連張海峰也不能無法自拔。
張海峰猥瑣地伸出舌頭正要舔向何曉靜。
突然……
張海峰感到後背的領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似的,脖子被勒緊,緊接著後摔在地上,看清楚是楊默,喊道:你這廢……”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隻拳頭重重地往自己左臉上砸了過來,接著右臉也是,反反覆覆,張海峰被打的鼻青臉腫,血濺在地上。
終於,張海鋒雙手抱頭求饒,留著僅剩的最後一口氣求饒:“別……別打了,我錯了。”
楊默這才停手,脫掉自己那套西裝,轉身披在何曉靜身上,為其擋住暴露的地方。
“嗚嗚嗚”何曉靜將頭埋進楊默懷裡,像個犯了錯被冤枉的孩子,大哭了起來。
“沒事,不哭,都是老公的錯,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楊默一邊用手撫摸著何曉靜後腦勺,一邊安慰道。
“還不快滾,下次再讓我遇到你,老子殺了你。”楊默冰冷的眼眸裡充滿殺氣,怒視著躺在地上的張海鋒。
張海峰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起身像個醉漢似的搖搖晃晃跑了出去。
剛跑到門口,對著楊默喊道:“你個廢物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弄死你。”
說完,消失在了門口。
楊默正要衝過去,被何曉靜拉了拉回來。
“今天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剛才張海鋒會把我……”何曉靜哽咽地說著。
“好啦!有你老公在,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楊默一邊拍著何曉靜肩膀一邊撫慰著。
跑到一樓的大廳裡,張海鋒像是從虎口逃出來,邊跑著像是要摔跟頭。
“張公子,你怎麼也……”剛才門口的保安手摸著被楊默揍的那一塊肥腫的傷勢,看到張海鋒鼻青臉腫的模樣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趕緊扶我上車,送我去醫院。”張海峰對著保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可是……”
保安頓時不知所措,他知道今晚上自己還要守夜,擅自離職恐怕會被炒魷魚,明明自己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丟掉了怎麼辦,可是,此時自己面對的是張海鋒,若是張海鋒想讓自己消失在這世界上,分分鐘的事。
“磨磨唧唧什麼,你跟那廢物也不想活了是吧?”張海峰一聲怒吼,保安頓時被嚇得直哆嗦。
“好好好。”
這時,保安上前扶了張海峰到剛才停放在外面的賓士轎車後排,自己跑到駕駛員位置開起了車。
還別說,人生第一次開賓士,難免會有些激動,尤其是上百萬的車,保安一邊開車一邊內心沾沾自喜。
與此同時,公司的辦公室內,安撫好了自己老婆的楊默,兩人也準備回去。
……
何家大廳
兩人剛一進門,一直敷著面膜的蕭嵐看到兩人回來就陰陽怪氣的,尤其是看楊默的眼神,恨不得千刀萬剮。
“呀!女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剛剛被這廢物欺負。”蕭崗對著楊默就是大聲指責。
“媽,我沒事,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何曉靜有氣無力的說著。
“站住,你跟媽說清楚,是不是這廢物欺負你了,如果他欺負你了,馬上和他離婚,咱們的張公子對你可有意思了!”
“張海峰是吧!姓蕭的,我警告你,下次膽敢在我面前提張海峰,我撕爛你的嘴”
聽到張海峰三個字的楊默此刻怒氣沖天,看著蕭崗眼神裡閃過一絲寒氣,蕭崗看到這時的楊默,頓感到後背發涼,因為以前這廢物對自己都是唯命是從,但是剛剛看到楊默這般充滿殺氣般的眼神,心裡不禁一陣害怕。
說完,楊默便扶著何曉靜上了樓,留下蕭崗在風中凌亂。
……
金陵人民醫院,一所全國排名第一的三甲醫院,擁有著最高醫療服務水平資質的綜合性醫院,在金陵排名更不用說。
張海鋒正躺在一張病床上,臉上纏著一塊塊的白布,只露出那雙眼睛、嘴巴。儘管眼睛暴露在外面,絲毫也能看出那雙臃腫的眼睛。
安頓好了張海鋒,保安正要回去,卻被張海鋒叫住。
“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張海東緩緩開口道。
“是,公子。”保安識相地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張海峰。
另一邊
KTV包廂內,粉紅色的氛圍燈,勁爆的DJ,螢幕前一排穿著暴露,妖嬈的小姐正跳著舞,此時張天海坐在螢幕跟前的沙發上,正左擁右抱兩邊的小姐,電話突然響起,拿出手機看了是個陌生號碼,就隨便接聽了起來。
這張天海便是張海峰父親。
電話接通,張海峰委屈的哭出聲音對著電話說:“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被人打了。”
“誰”
“爸,我是你兒子海鋒,我被人打了。”
“什麼?兒子,你在哪,誰欺負你了。”
KTV包廂裡,由於歌聲太吵,張海峰走到了廁所裡。
“兒子,你在哪,告訴先對面別亂來,爸馬上過去。”張天海一臉擔心著問。
“爸,我現在在金陵人民醫院裡,幫我弄死一個叫楊默的人,是何家女婿。”
張海峰對著電話裡咬牙切齒。
“好好好,把地址告訴爸,爸馬上過去看你。”說完,張天海掛了電話,帶著隨身保鏢急忙地走出包廂。
十幾分鍾後。
張天海便來到了金陵人民醫院,剛走進病房裡,看到自己兒子腦袋纏著白布,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此刻肺都氣炸了。
“這是誰幹的,我要他死…”張天海大聲叫喊著,絲毫不顧周圍病房病人的感受。
“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就是何家那個廢物女婿打的我,要是他不停手,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兒子我了。”張海鋒邊哭邊訴說著內心的委屈。
由於張海鋒是獨生子,張天海從小就對張海鋒過度溺愛,導致張海鋒成了一個紈絝子弟。不管是自己兒子是對是錯,只要惹到了兒子,不管天塌下來,張天海也要找出打自己兒子的那個人。
“何家是吧!一個小小何家女婿也敢不把我兒子放在眼裡,明天老子讓你秒變骨灰盒。”張天海握緊拳頭,心中暗暗嘀咕著。
……
何家大院。
房間內,等何曉靜睡著以後,楊默坐在床頭髮著呆,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因為他知道,今晚上打了一頓張海峰,明天或不久的幾天後可能就會遭到張海鋒的報復,報復自己還好,但如果連累到自己老婆,那就不好了。
正想著如何對付這件事,突然想到洪天霸,也許關鍵時刻只有他才會出手救自己。
看著手機裡的號碼,想來想去,楊默還是猶豫了,畢竟跟人家沒什麼交情,僅僅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洪天霸,這樣冒然地求人家未免有些太不要臉了。
……
再三考慮之後,為了自己老婆的安全,楊默還是打了過去。
嘟嘟嘟,電話接通。
“喂,洪老哥呀!這麼晚了睡了嗎?”楊默客氣地說。
“喲!是楊老弟啊!這麼晚了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還是洪老哥聰明啊,一眼就能猜出我有事?”楊默哈哈笑道。
“有事請說,能幫到的老哥一幫到底”
電話那頭洪天霸悠閒地坐在黃花梨木沙發上吐出一口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