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趙天命立即去往蘇勝男的辦公室。
“有事?”
蘇勝男看了趙天命一眼問道。
趙天命看了看一邊正在彙報工作的劉麗麗,笑道:“有點事情,等你空了再說吧,我等你。”
說完,他坐到沙發上等著。
幾分鐘以後,劉麗麗出去了,隨手關上房門,相當的有眼力勁。
“說。”
蘇勝男頭也不抬地說。
趙天命來到她面前坐下,醞釀了一下,然後把自己認了個妹妹的事情講了一遍。
他講得很慢,也很注意措辭,內心終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女人心,海底針,他害怕蘇勝男會吃醋。
蘇勝男半天沒有說話。
趙天命就更加不安了。
“你——”
他想問,又不知道問什麼才好。
“說完了?”
蘇勝男抬起頭看向他,問道。
“對,說完了。”
“哦,那你去工作吧。”
啊?
趙天命愣住。
什麼意思?
你倒是說幾句啊。
蘇勝男見他不走,不禁有些好笑:“你還在等什麼?要誇你善良?”
趙天命訕訕地說:“倒也不是。”
“你交朋友,這是你的自由,認個妹妹也挺好,多一個家人,你不是孤兒嗎,這下多了一個妹妹難道不是好事嗎,有機會帶到家裡來做客都行,以後這種事情,不用給我講,這是你的私事。”
看不出蘇勝男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趙天命總覺得不放心,鼓足勇氣問:“你不會生氣吧?”
蘇勝男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要生氣?我的肚量有那麼小嗎?對了,你有時間要多開導開導她,希望她能早日康復,改天有空我去看望她,趕緊出去吧,我還忙著呢。”
她真不像在生氣。
趙天命終於放下心來,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嘿嘿笑道:“好嘞,改天我帶她見見你,正好,她也想見見嫂子長什麼樣。”
蘇勝男沒有再理會他。
第二天,趙天命來公司點了個卯就趕往酒店,他現在上班很輕鬆,沒人管他,除了蘇勝男的安全,對於公司的事情根本就不關心,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甩手掌櫃。
都知道他是老闆娘的男人,誰也不敢說三道四。
不過,很多人心裡應該是把他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好在他自己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吃自己的軟飯,讓別人羨慕嫉妒去吧!
來到酒店,徐勝天一家正在等他。
徐真真也難得地和他們坐在一起,只是她依然很安靜,並不開口說話。
一看到趙天命,徐真真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神采。
“哥!”
她叫了一聲。
趙天命笑著答應,坐下問徐勝天:“徐老,我要的藥材都用上了吧?”
“用了,昨晚真真已經泡過了,就是不知道她感覺如何,她也不說。”
徐勝天有些無奈。
趙天命看向徐真真。
徐真真主動說:“感覺更有力氣了,呼吸也比以前順暢,主要是好像身體的雜質出了不少。”
趙天命笑著點頭:“那就好。”
他也不好意思提出治療的事情。
幾人聊了一會兒,場面有幾分尷尬。
最後還是徐真真自己提出來要治療。
“現在嗎?”
趙天命倒是有些緊張。
徐真真的身材很好,雖然平胸,但一米六五的身高,配上一條大長腿,哪怕長相只算一般,可也很清秀,特別是她身上的氣質,真的特別安靜平和,拿趙天命的話來說,有些仙氣兒。
想到一會兒要幫徐真真按摩,趙天命就難免緊張。
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這是自然的反應。
徐真真卻完全沒有這些顧慮,說:“對,現在,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那行吧。”
趙天命起身。
兩人去到裡面的房間。
外面,徐剛和張梅互相看了一眼,心裡挺不是滋味。
倒是徐勝天有些鬱悶。
他想進去現場向趙天命學習,可惜了……
房間內,徐真真很平靜地脫衣服,很快就脫得只剩下內衣褲,她問趙天命:“哥,全部脫光嗎?”
趙天命看了她一眼,臉色一紅,趕緊把視線轉移開,道:“不用,這樣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躺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徐真真微微笑道。
她的笑容還是那麼治癒。
可惜,趙天命的心情卻很難平靜下來,來到床前,他依然臉色通紅,緊張不安到極點。
徐真真的面板很是白嫩,如同溫潤的白玉,趙天命的呼吸都有些不暢,拿出銀針,卻久久地沒有下針。
他的掌心都在冒汗,一顆心也老是平靜不下來。
徐真真看著他,微微笑道:“哥,我是你的病人,我都不害羞,你為什麼還要害羞呢,人生短短數十載,最終的歸宿是什麼?百年之後,終會化成白骨,所以軀殼是最不重要的,只有靈魂的昇華,才最有意義,對嗎?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
她的話讓趙天命覺得羞愧。
徐真真的思想高度真的是讓他望塵莫及,把人生看得太透了,他突然想到青姨曾經說過的話,人生就是修行,這和傳統意義上的修行一樣,又不一樣,普通人修心,修真者可能修的是力量吧?
“你說得很對,是我著相了。”
趙天命很認真地道歉:“對不起。”
“我們是兄妹,是一家人,你放心施針,哪怕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
徐真真安慰說。
接著,她閉上眼睛。
趙天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閉眼,半秒之後,他再次睜眼,眼神已經無比清澈,拿出銀針,他開始施針。
銀針插滿了徐真真胸口,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可愛的刺蝟。
她的臉色變得紅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雙手微微握緊,腳趾頭稍稍繃直……
這都是正常的反應。
不管她的心性修為如何的高,終還是一名未經人事的女子,被異性如此對待,必然會有幾分羞澀。
理論歸理論,真要做到那種高度,她也辦不到。
但她真的很厲害,沒過多久,她就真的徹底放鬆,神情中居然還透著一絲享受。
趙天命臉色有些蒼白,額頭隱有汗珠,這套針法十分玄妙,需要用到內勁刺激和喚醒病人經脈的活力,還要用內勁反覆擴張經脈,非常消耗內勁和精力。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趙天命才收針。
徐真真睜開眼,微笑著說:“感覺很舒服,結束了嗎?”
“沒有,還要按摩,這一步更重要。”
趙天命直言。
徐真真愣住,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依然那麼平靜,笑道:“好,那就開始吧,需要全部脫光嗎?”
趙天命趕緊說:“不用不用,這樣就可以。”
開什麼玩笑,你全部脫光,真當我是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