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心中很憤怒。
可想了想,他還是壓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實在沒有把握能穩勝趙天命。
龍家的人可是前車之鑑。
他可不想步了龍家的後塵。
但若讓他就此罷休,他又不甘心。
就在剛才,家族中的一位高手,已經被趙天命殺了。
這事兒若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如何在城中混?
只是,趙天命真的是一點也不配合啊。
從始至終都有些居高臨下。
就沒想過要好好說話,這讓他十分的鬱悶。
想了想,他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的方案很簡單,作為對我李家的賠償,徐家需要拿出兩座酒樓作為補償,而且還要給一億靈石,如果徐家答應,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們兩家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你看如何?”
“我看不怎麼樣。”
趙天命擺明自己的態度,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們請我來主持公道,我來了,你還要求這麼多,你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李雲飛氣道:“閣下好霸道,我已經很忍讓了,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你不怕嗎?”
趙天命撇撇嘴:“那就出手吧,你若能勝我,要殺要剮你請隨意,徐家的事情,我自然也就沒有資格管,但你可要考慮好,如果你輸了,丟的可能是性命,而且,你們家族還得給出一筆賠償,就按你說的來,兩座酒樓,另外支付給徐家一億靈石。”
欺人者,衡被欺之。
趙天命不主動欺負人。
但對待李雲飛這種人,他也不會手軟。
若不是貪婪,對方斷然不會找徐家的麻煩。
這就是見財起義啊。
該殺!
關鍵是,他和徐兵兄妹有幾分交情,特別是徐燕,還暗戀他呢,他不接受,可也要承這份情啊,能幫的,那就幫一把好了。
李雲飛氣極反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我也想知道,龍家之人,是不是真的被你所殺。”
趙天命嘆了一口氣:“你就這麼急著來送死嗎,何必呢,要不,你再考慮一下,我是真覺得你沒有必要這樣的,要不,你給些賠償,再道歉,保證以後不會再報復徐家,我放你一馬如何?”
他這麼一說,李雲飛反而更有底氣。
“休要多言,來吧。”
李雲飛拔劍,朝趙天命射去。
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沒有輕視趙天命。
一劍斬出,天地變色,時空湮滅。
他把趙天命當成此生最強的對手,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若能一擊致命,那是最好,至少,也不能在陰溝裡翻了船。
趙天命可是能秒殺半步天神境的超級強者,雖然李雲飛對自己的修為有自信,可也不敢小瞧對方。
錚!
斬龍劍出鞘。
甩手就是一劍。
他倒是沒有用全力。
並沒有動用時間之道。
但他的血脈之力,道意,神龍之力,全都融入到劍意中。
斬龍劍的神威也沒有釋放。
難得遇到一位強者,正好可以試試自己的劍道。
轟!
兩人同時後退。
趙天命退後了十餘丈,但李雲飛卻被斬得倒飛出百丈開外,握劍的手在顫抖,嘴角溢血,虎口也裂開了,鮮血淋淋。
只是一劍,李雲飛就完敗,胸口的衣服碎了好幾處,強大的劍氣,在他胸口留下了好幾道傷痕,鮮血都染透了衣服。
眾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李雲飛也不行嗎?
而且一招秒敗?
趙天命卻絲毫沒有受傷。
“就這?”
他輕笑出聲:“這麼弱,你還敢不給我面子?誰給你的勇氣?”
哇!
李雲飛氣得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可是,他的內心卻無比的震駭。
趙天命的強大,只有真正與之戰鬥過,才會有所瞭解。
他現在是完全瞭解了,也是真的有些怕了。
趙天命問道:“別整那些沒用的,按劇情,你是不是該叫人了?叫吧,你們李家應該也有老祖吧,叫出來,我見識一下,免得浪費時間,反正早晚你都是要叫人的。”
李雲飛捏碎了一枚神符。
咦?
還真的叫人?
趙天命眨眨眼:“你們李家也有老祖?”
“沒有。”
李雲飛艱難地開口。
“那你叫誰?”
“一位朋友。”
此時,徐東昇突然皺眉對趙天命說道:“趙公子,李家與城主府關係不一般,他應該是在叫城主。”
他憂心忡忡。
“要不,公子先走一步吧,後面的事情,由我們徐家來應付。”
徐東昇又接著說。
又來了……
趙天命啞然失笑:“叫城主來給他做主?好啊,正好,讓城主來吧,看看他如何處置。”
頓了頓,他又對李雲飛道:“要不,你現在磕頭認錯,賠償徐家的損失,我饒你一命?”
“不可能。”
李雲飛斷然拒絕。
“你說真的?”
趙天命又問了一句。
“當然。”
既然已經通知了城主,李雲飛現在又有了底氣。
城主欠著他一份人情呢。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有用,今天卻不得不用了。
在他看來,趙天命再強,也得顧忌城主。
倒不是城主有多強大,其實,城主只有至強者的修為,可城主府有好幾位半步天神境,最重要的是,城主代表的是大秦帝國朝廷。
趙天命再強也沒用,難道他還能和朝廷為敵不成?
而城主,也必然要為他做主,欠他的人情必須要還的。
可惜,他今天又錯了,錯得還很離譜。
別說城主了,哪怕是秦帝來了,趙天命要殺人,也無人能阻。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昔日的他,不用叫老妹,依然可以縱橫整個劍靈大陸,能打得過他的,都得給他面子,打不過的那自不必說。
“好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我也只能對你進行宣判了,你今天死定了,我說的,諸天萬界,誰也救不了你!”
趙天命淡淡地說道。
對,就是宣判。
此時的他,霸氣無比。
身上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像是突然之間,就成了世間的王,成了至高無上的神。
這就是他獨有的道。
對諸天萬界進行審判和裁決。
他讓誰生,誰就生,他讓誰死,誰就死,莫能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