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悠此時就是個弱柳扶風的弱女子。
驟然被一群狼一樣的掌門們圍著,原本是有些無措的。
可聽到自家師父一頓瘋狂輸出,心裡一言難盡的同時,也深深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還是膚淺了。
原來佛修也可以開明到玩禁忌,而自己師父更是開明到令人髮指。
眼看無道大師等人被自家師父懟的啞口無言。
陸靈悠不由的暗暗對師父豎大拇指。
要不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師父不愧是能將清渺宗這艘破船,掌的穩穩當當的掌舵高手。
單是這一力戰群雄的氣勢,便無人能擋。
君一劍等人的目標本來就是陸靈悠,就算和魏乘風嘴炮的時候,也不忘分一部分心神在陸靈悠身上。
現在一看在魏乘風說完那等開後宮的驚天之言後,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君一劍等人:......
魏喇叭花好歹是她師父,肯定比他們更瞭解他的徒弟。
他為了留人,肯定會拼命投其所好。
所以......
不會吧不會吧,小姑娘才多大?
她可真是.......敢想啊!
君一劍幾人被震得有點懵。
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許下更豐厚的承諾,許了以後,憑他們的能力,又能‘強取豪奪’、‘逼良為娼’多少俊秀少年?
魏乘風卻趁著他們晃神的功夫,趕緊將陸靈悠交到孟無憂手上。
“帶小六趕緊走。”
孟無憂早就在外面等著了,方才擠了好幾下沒擠進來。
還被人‘不小心’踩了兩腳。
現在他那兩隻鞋尖上,還分別印著兩隻花色不同的碩大腳印子。
孟無憂臉冷的跟冰塊一樣。
這會兒終於接到自己唯一的親傳,啥也不說,狠狠瞪了幾個掌門一眼,就拎著自己徒弟飛快的跑了。
“師尊,等等等等,小黃還在後......”
剩下的話消失在無情的冷風裡。
還捨不得離開的吃瓜群眾們。
就見到令人難忘的一幕。
以往被人尊崇敬仰,又以沉穩驕矜著稱的孟峰主,拎著他家徒弟,以格外狼狽的姿勢瘋狂逃竄。
而他們身後,一隻毛髮斑駁,黃裡透紅的小雞仔,吃力的扇著兩隻小嫩翅膀,掄著兩條小短腿,哭唧唧的在後面追。
魏乘風見自家親親弟子終於‘脫離危險’。
暗鬆一口氣的同事,眉毛一束,叉著腰又呸了一聲,“你們這群老匹夫,想聊是吧,想說是吧,還有什麼想說的想聊得,都說出來,老夫今天就陪你們好好聊個痛快。”
噴不死你丫的。
李誠儒咂了咂嘴。
君一劍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無道大師翻了個白眼。
幾人遺憾的往陸靈悠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再無奈轉頭,衝魏乘風扯著臉皮,硬笑。
“聊就聊嘛,魏兄咋還生氣了呢。”
“咱兄弟幾個說私話,此時著實不妥,不若找個酒肆茶樓?
能和魏兄把酒言歡,是我等的榮幸。”
閆望山繼續搓手,“嘿嘿,嘿嘿嘿,放心,魏兄不想聊你家弟子,我們也理解。
既然魏兄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也不是不能暫退一步,咱也不是那等強人所難,為了一己私利,完全不顧人死活的人。
不聊陸小友,那咱們就來聊聊復靈紫丹的事吧。”
被冠上強人所難,為一己私利不顧人死活帽子的魏乘風:......
這群老東西,擱這給老子下套呢。
李誠儒看他臉一黑,也趕緊插話,“魏兄啊。
咱們七大宗門向來守望相助,親如一家,哦不,無極宗不在,他們不算,咱們六大宗門歷來都是互幫互助,魏兄你是不知道,我師叔最小的那個關門弟子,當初多驚才絕豔,年紀和你家錦鄴差不多,要是當年不出意外,現在修為恐怕也不輸你家錦鄴的。”
“不瞞你說,當初我們家師叔祖沒消失之前,還曾說過,那小子好生修煉,有飛昇之姿。”
“可這麼多年了,我這辦法想了許多,可實在是沒替他找到修復丹田的靈藥。”
李誠儒唱作俱佳,“魏兄啊,我那小師侄的生死,可都在你一念之間了。”
挖牆腳的可能性比較低,且可能是長期計劃。
但為自家弟子拿到復靈紫丹,恢復他們的丹田和修為,卻是迫在眉睫。
“還有我還有我,我家那小子也是......”
“我那小師叔也是。”
“還有我那師侄......”
“魏兄,咱可就全賴你了。”
魏乘風:......
在魏乘風被幾個掌門生拉硬拽去了酒樓的時候,陸靈悠也被孟無憂‘安全’的帶回客棧。
不過幾裡地的里程,孟無憂是直接御劍回來的。
幾人剛回來,就看到倉擎一張笑出菊花的臉。
他先是圍著陸靈悠幾人,叉著腰大笑了半天,然後才興奮地拍陸靈悠肩膀。
“不錯不錯,老夫就知道你這丫頭能成事,啊哈哈哈哈看到雲朝鶴和楚臨那兩臭小子的臉色,我這哪哪都舒坦了。”
要不是他輩分太高,不適合親自去圍觀,他還真想親眼去看看。
不過也不算太遺憾,不過幾裡距離,完全在他神識覆蓋範圍。
他可是在客棧遠端觀看了全程的。
不枉他大老遠來八方城一趟。
“就是你這丫頭,明明可以畫出玄品符籙,幹啥要藏拙,哼哼,肯定是魏乘風那小子吩咐你的吧?”
“這小子,慫個什麼勁啊,我清渺宗的弟子就該名震八方,誰敢打你的主意,得先過我這一關。”
倉擎說的正說的帶勁,轉頭卻見孟無憂還板著一張死人臉,笑容一滯,頓時來氣。“你看什麼看,你那是什麼表情?
你徒弟這麼優秀,你還板著個臉,臭小子,讓她藏拙的人不會是你吧。”
一想到陸靈悠若是能當著所有人再畫出玄品符籙,他那老對手更得驚掉下巴,倉擎就氣不打一處來。
“反正都展露人前了,讓他們再多震驚一點有什麼關係,怕這怕那的,瞧你們那點出息。”
“師叔祖,不怪兩位師父。”陸靈悠適時的出來勸慰。
“是我擔心消耗太多靈力,會影響後面的丹道賽,才沒畫玄品符籙的,兩位師父沒有干預我。”
倉擎眼睛眨了眨,“啊。是嗎?”
“還是靈悠厲害,不僅天賦異稟,還能統攬全域性,不被一時的勝利衝昏頭,不錯不錯。”
錦鄴幾人:.......
真想提醒師叔祖照照鏡子去。
雙標這詞被他玩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