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麼談？”灰袍老者咬牙切齒。
他知道這丫頭可能會很難纏，沒想到這麼難纏。
“租給你1700，沒得談。”他沒好氣的道。
陸靈悠露出她招牌可愛笑容，“前輩，您別生氣呀，這出租的價格，肯定和買的價格不同對吧。”
“1700上品靈石，是我剛才出的買斷價，要是出租價也是1700，我不是虧大了嗎？”
灰袍老者：.......
他再也忍不住，宛如咆哮帝附身。
“誰跟你說1700是賣價，誰答應1700賣給你。”
陸靈悠連忙安撫，“是是是。您彆著急啊，我也沒說您答應了。”
“可我也答應沒答應1700出租價不是。”
灰袍老者磨著牙，“那就1500，少了這個數打死你我也不幹。”
陸靈悠依舊笑眯眯的，她溫柔的摩搓著洗澡盆，入手溫潤，如同上好的玉石，“前輩，看在咱們這麼有緣的份上，我也給個實在價，1000。”
老者心頭一動，又聽她加了一句，“中品靈石。”
灰袍老者：.......
滾滾滾。
“想都別想。”
陸靈悠眼疾手快的抓住他要裝盆的手。
“別呀前輩，咱這不是還在商量嘛，要不您再說個您能接受的價？”
老者：.......
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他沒說嗎？
你是聾子嗎？
“1500。”
“我說了一千五。”
他強調，“上品靈石。”
陸靈悠也不墨跡了，忍著心痛，那我也說個實在價，“100上品靈石。”
老者深吸一口氣。
剛要說話，就聽陸靈悠又道，“前輩，這丹爐在您這裡，沒有幾百年也有幾十年了吧？”
“您看那三個二傻子，他們可是凌雲閣的親傳弟子，按理說您這天品丹爐，已經算稀世珍寶了，可他們靠煉丹修行的，都沒人敢買。”
“您難道就不想知道，有沒有人能駕馭它？”
喲，臭丫頭居然知道！！！
“前輩，天品丹爐，您租給我絕不會虧，好歹是天品，不下點功夫，想弄壞也難。”
“您就當既賺了一筆錢，又解決心中疑惑不是？”
“這買賣您怎麼都不虧。”
灰袍老者：......
在陸靈悠的軟磨硬泡之下，灰袍老者攥著拳頭，咬著牙答應150珠上品靈石租給她。
陸靈悠二話不說掏出靈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丹爐收緊儲物袋。
那架勢，看的灰袍老者瞬間就後悔了。
“走走走，別打擾我做生意。”
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前輩，咱也算老相識了，放心，我知道您是好人，大比在前，這個價格租給我，別說友情價了，這比親情價還親情價，不瞞您說，我一看到您，就像看到我親爺爺一樣。
您這個情我會記住的。”
這還差不多。
老者哼了一聲。
快要炸裂的心肺瞬間舒緩了些。
但是......
他盯著陸靈悠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頓時一激靈。
突然說好話，這鬼丫頭不會又要打什麼鬼主意吧。
果然，下一秒。
“所以您都這麼夠意思了，我就再照顧您一筆生意，您這裡還有沒有什麼好的煉器材料？”
“沒有。”老者嘴比腦子快。
“一邊玩去。”
陸靈悠一臉認真，“您有，我相信您。”
誰要你相信！！！
老者捂著他的儲物袋，七手八腳將各種破爛戒指裝進去。
“前輩，您別收東西啊，我知道，這整個黑市，就只有您最厲害，您要是都沒有那整個黑市我肯定買不到合心意的。”
這話倒是不錯。
但休想給他灌迷魂湯。
現在一想到自己答應三萬賣給她，還答應區區150枚上品靈石出租，簡直虧大了。
活了近三百年，就沒幹過這種虧本買賣。
“前輩，這次我保證絕不亂砍價。”
“那種材質好，但是不好賣的也行。我不挑的。”
老者：......
他可恥的心動了。
再三確定陸靈悠不會再瞎砍之後，老者試探性的掏出一塊十幾厘米長，兩指寬的石頭。
“九陰山玄晶！！！”
蘇羨一眼就認出來。
這不是和他的靈劍同樣的材質嗎?
只不過這枚玄晶應該是邊緣材質，無法形成天然劍坯。
而且也太小，就算想打造，也不可能打造成靈劍。
饒是這樣，價格也不便宜。
怎麼著也得兩千上品靈石。這還是建立在沒有人能煉化的基礎上，不然價格會更高。
畢竟又不是隻有劍才是武器，看這大小，應該能煉製一把匕首。
果然，老者直接一句，“兩千珠上品靈石。”
“說好的，正常價。”
老者心裡鬱悶，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接就開真正賣價的。
往常誰來買東西，哪怕是熟客，他起碼也得多報個一倍兩倍的。
陸靈悠嘿嘿兩聲，“這個......”
老者眼睛一瞪，一臉防備，“說好的正常價。”
再砍他真要急。
陸靈悠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她也不是傻子，再死命砍恐怕真得招人煩了。
既然對方開的實在價，能買到物美價廉的東西，已經很好了。
“就是.....我身上實在沒那麼多錢。”
沒錢還買東西。
玩泥巴去吧你！
老者不想墨跡，又要收回去。
陸靈悠熟練的抓住他，“我雖然沒錢，但我沒說不買啊。”
老者呵呵。
沒錢還買，拿什麼買？
“前輩，您有沒有想過再做一筆其他生意？”
“什麼.....生意？”灰袍老者心中警鈴大作。
剛才她說其他生意，就讓他的寶貝丹爐由賣變成租。
“我可以貸款啊。”
她手上現在還有一千多上品靈石，四師兄五師兄是別想了，兩個窮的叮噹響。
大師兄倒是有，真要找大師兄借，他多半也不會拒絕，但那樣一來，他們恐怕就身無分文。
後面指不定還有花錢的地方，得省著。
“我可以找您貸款啊。”
“兩千珠上品靈石，您貸給我，等到大比結束，我還您2100珠。這樣算下來，我相當於還多花了100珠買下這塊玄晶。”
這年頭地下賭場也有貸款業務，只不過不算普遍。
大眾接受度不高。
為了對方能同意，她給的利息很高了。
比不上黑心高利貸。
但絕對比正常借貸高很多。
果然，灰袍老者一聽這話直接懵了一下。
他腦子費力的運轉，不確定的道，“這不還是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