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這種人也能成為四大寇,還自立為王,真是可笑。」
越過了真正危險的山地,來到了平坦的平原上。見著對面如山似海一般的田虎軍,李雲澤當即笑了。
對面還是打架的那一套,只講究人多勢眾亂拳打死老師傅。
可那混亂到連隊形都沒有的軍陣,拿著鋤頭糞叉乃至棍棒當做武器,這樣的軍伍如何能夠打仗?
像是田虎這樣的,李雲澤打的多了,也是輕車熟路。
他先是招呼諸多騎將們帶著騎兵快馬繞路,直接去封田虎軍的後路。
跟著就是催動正面軍陣前行,甲士在前弓弩手在後,直接就這麼壓過去。
冷兵器打仗的時候,其實沒有那麼多的套路。
正面交鋒的時候就是硬碰硬,誰能扛得住誰就能贏。
那邊田虎見著官軍騎兵壓根不管正面戰場,直奔自己的後路而去,頓時有些慌亂。
大軍的背後,那可是他的老巢。
右丞相卞祥急忙上奏言道「大王勿慌,城內守備森嚴,彼之騎兵無攻城之能,不過是恐嚇而已。」
「對對。」田虎連連點頭稱是「有國舅在城內駐守,豈有被攻破之理。」
他們或許知道騎兵難以破城,可麾下的小校軍士流民們哪裡懂得這些。
見著大隊騎兵風捲殘雲一般直奔身後而去,本就不甚嚴謹的軍陣,已然是譁聲四起陷入混亂。
多虧了田虎圈養的心腹們一通砍殺將喧譁聲給壓了下去,否則還沒開打就直接崩潰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也無所謂了,隨著正面的大軍壓過來,結果都是一樣。
漫天飛舞的箭失,宛如烏雲一般傾瀉而下。落在沒什麼甲胃護身的炮灰群中,頓時掀起了一片血紅之色。
隨即成排成排全身都覆蓋在甲胃之下,手持盾牌舉著兵器的甲士一步步壓過來,剛一接觸田虎這邊就開始崩潰。
田虎的戰術是標準的流寇戰術,用不值錢哪裡都是抓到的炮灰們充當前排肉盾,消耗敵軍的弩失與力氣。
中間是外圍成員,有點戰鬥力可卻沒多強。
安排在中間可以堵著不讓他們逃跑,也能監管前邊的炮灰們多撐一會。
最後的,就是田虎等人的核心心腹兵馬,有著不錯的裝備與待遇,忠誠度也可以,是全軍的核心與基石,視戰況來做最後一擊或者是掩護核心人物們逃亡。
整個軍陣,基本上就是倒三角的模樣,前邊龐大的炮灰全靠督戰隊的刀壓制。
這就是典型的流寇戰法,幾千年來基本上都是如此。
李雲澤見識的太多了,他也很清楚如何對付。
直接一戰擊潰那些看似最為龐大,可戰鬥力與作戰意志卻是最差的炮灰們。
面對著漫天的箭失,正面對著鋼鐵長城,炮灰們沒有絲毫意外的轉身就跑。
【鑑於大環境如此,
有督戰的揮刀阻攔,直接就被推倒在地,隨即無數雙大腳跟著就踩踏過去。
聰明的督戰隊,立馬就會轉身跟著流民們一塊跑。
數以萬計的流民奪路而逃的時候,哪怕是楚霸王也攔不住。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佈置在中間的那些外圍成員,像是官軍降兵,四面八方前來投效的各路好漢,想要趁著亂世渾水摸魚的潑皮無賴什麼的就會上前壓制這種混亂。
他們的人數足夠多,裝備什麼的也比較好,足以壓制潰逃。
可這個時候,之前出擊的騎兵兜了個圈子,繞了回來從側翼直接撞入了軍陣之中
。
數千騎兵的衝擊力是極為可怕的,尤其是在這種平原地形上。
而且李雲澤有錢,足以給所有騎兵與他們的戰馬,都配備上輕便且防禦力很強的甲胃。
一輪風捲殘雲的突擊過後,田虎手下的這些外圍成員頓時潰不成軍。
別說是壓制前邊潰散的炮灰了,自己都成了潰兵。
這種情況下,田虎這邊也是別無選擇,只能是急忙帶著核心兵馬選擇逃亡。
可戰場上有官軍的一支騎兵,他們機動能力足夠強,直接繞路兜底斷絕了逃亡的通道。
就這麼一路混亂的潰退二十餘里,潰散到了威勝軍城下。
沿途大部分的潰兵已然被官軍輔兵驅趕抓捕,真正能夠逃出包圍圈的屈指可數。
這些吃不飽穿不暖的人,一路跑上二十來裡地幾乎不可能。
開頭的時候或許跑的足夠快,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雖然穿著甲胃,可卻是體力充沛的官軍追上。
結果不是挨刀子,就是成了俘虜。
田虎與身邊一群親信與兵馬,大約千餘人被圍困在城門外二三里地的濁水河畔。
他們向著城牆上不斷招呼,要求城內的守軍速速起來救援。
「國舅!不可啊!」
城牆上,宋江攔住了準備點兵出門去救援的鄔梨,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分明是官軍的女幹計,為的就是圍而不攻引誘我等出城。」
「哼!」
鄔梨大怒,直接一把推開宋江「你這敗軍之將,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滾開!」
被推了個踉蹌的宋江,一把拽住了發怒想要上前的花榮,微微搖頭示意之後向著下了城牆的鄔梨等人高呼「是圈套,這是圈套啊~~~」
等到城門開啟,眾人飛馬出城去救援他們的大王,之前還神色悽苦的宋江頓時抬手一抹臉,轉身招呼自家兄弟們「走,去搶了田虎的寶庫出城!」
宋江的判斷並沒有錯,就田虎身邊那千餘人,騎兵們一個衝鋒就能打垮。
之所以圍而不攻,當然就是為了勾著城內的人出來。
城裡人果然上當,眾多守軍開啟了城門,急匆匆的跑出來救援。
徐寧等人甚至都對此感覺很是意外。
居然真的有人會傻乎乎的從城裡跑出來?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什麼大王了,就算是皇帝在城外叫門也不能開城門啊。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騎兵們一個突擊就成功奪取了城門,然後牢牢守住了這邊。
等到李雲澤親自帶著甲士軍團趕到戰場,一切都可以說是塵埃落地。
李雲澤先是看了看已然被佔據的城門方向,再轉首看向了被圍起來的兩三千人馬。
出城來救援的鄔梨,帶著損失慘重的援軍被一起包圍起來。
看著那些滿臉慌亂的田虎軍高層,他隨即失笑「就這樣的貨色,也敢稱王?」
祖龍之前,王是極為尊貴的爵位。
什麼戰國七雄在開始的時候都是稱侯,稱公。甚至就連項羽,都沒去做皇帝而是稱霸王。
沒成想,千年以降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說自己是大王。
四周軍將自是拍馬不斷,連聲附和。
這一仗打的乾脆利落,真是讓人酣暢淋漓萬分痛快。
「去招降吧。」李雲澤囑咐「告訴田虎他們,現在投降可以留下全屍。否則押送汴梁城,那可是要受三千六百刀的。」
城外的兩三千殘兵已然被眾多軍士團團圍住,外圍還有騎兵在遊曳巡視,突圍什麼的想都別想。
而且官軍那邊,已然開始有大隊人
馬透過城門入城,城內的事情自然也是隨之敗壞。
這種情況下,軍無戰心都想投降了。
除了田虎與他手下的將軍們。
他們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那當然是要去拼一把的。
一陣混亂之後,田虎那邊出來一騎,向著李雲澤大旗這邊高呼「我等願與諸將軍鬥將!」
「沙凋。」
真正的戰場上,哪裡有什麼鬥將的事兒,都是靠大軍衝殺決定生死。
可...
還是之前說的那樣,這畢竟是水滸傳的世界,李雲澤在這個世界裡更多的是在享受不一樣的生活。
所以他沒用現代世界的海量物資與先進科技直接橫掃碾壓,不是做不到,而是暫時換個口味嚐個鮮。
畢竟大家都懂的,天天吃鮑魚吃多了也會嫌棄有腥味,想要換換嘗試一下羊脂白玉的口感。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李雲澤饒有興趣的左右招呼「你們誰先上?」
秦明呼延灼徐寧等人爭先恐後的報名要求參加。
他們對自己的功夫非常自信,覺得這都是白撿的功勞豈能放過。
兩邊拉開了架勢,鬥將正式開始。
田虎那邊董澄,沉驥,張禮,趙能,鈕文忠,安士榮,褚亨,於玉麟等人輪番出戰。
李雲澤這邊董平,林沖,呼延灼,秦明,黃信,索超,宣贊,徐寧等人接連迎戰。
一連幾十場的鬥將下來,居然是李雲澤這邊全勝!
其實這也不奇怪,看看出場的這些人就知道了,全都是原著裡有名的武力天花板。
而且田虎這裡的實力,老實說在四大寇裡也就是倒數,與淮西王慶一爭長短的那種。
眼見著自己這邊鬥將居然無一勝績,那邊的國舅爺鄔梨極為憤怒。
他握住足有五十斤重的潑風大刀,怒吼一聲就要出戰。
這個時候,他身後一員女將策馬上前「義父,讓我來。」
這員女將英姿颯爽,臉堆三月桃花,眉掃被春柳葉。頭戴紫金點翠鳳冠,身穿紅羅挑繡戰袍。
騎著雪白的銀鬃馬,拎著方天畫戟就策馬而出。
來到軍前,向著官軍這邊脆聲開口「瓊英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見著不遠處的這個英姿颯爽的妹子,李雲澤下意識的轉頭詢問一旁的石秀「張清是不是還在後軍押送糧草?」
石秀愣了下,下意識的回應「太尉,是你昨天親自下令讓張清從前鋒轉去押運糧草的,我等還以為他得罪了太尉...」
附近眾將都是急忙移開目光,假裝自己壓根不認識石秀。
李雲澤也是腦門黑線。
問你話,直接回答是不是就行了。前因後果交代一遍不說,還來一句得罪太尉?
現在得罪了太尉的就是你!
李雲澤自然不會與石秀計較,點點頭囑咐「你現在就去張清麾下做事,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見著供應全軍十天所需的糧草軍資。」
石秀大驚,急忙想要表態說我還沒出場鬥將呢,而且時間這麼短怎麼可能運的過來如此之多的糧草軍資...
還是一旁的董平看不過眼,直接將他給拽走了。
「別說話了,再說下去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押運糧草了。」
咳嗽一聲,李雲澤微笑著向眾將表態「看你們打的熱鬧,我也手癢了,此戰就交由我來應付如何?」
眾人都清楚李雲澤的喜好,自然不會與他相爭,紛紛拍馬送上香屁。
不用多說也知道,太尉的後帳那兒,又要多一位服侍起居的
妹子了。